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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鋒?沒見他啊。他在澳門的這單事,內部早出過通告了,哪用得著回來再報告一次,又不是什麼大事。”師姐一面整理手頭堆積如山的資料,一面回答,一心二用。
“這樣啊……”陳展飛聽了只是詫異,若真是如此,不知餘志鋒為何對那班澳門夥計撒謊,他這樣偷偷摸摸潛回香港,究竟又有什麼目的。
師姐沒注意到他表情,兀自接下去說道:“阿飛,早前你是不是有用過手提電腦登入人事部的資料庫?這陣資料庫維護,通知了大家暫停訪問三天的,你沒收到電郵?”
“電郵?”陳展飛聽得摸不著頭腦,他在澳門這麼多天,連摸電腦的機會都屈指可數,又怎麼可能登入警局的系統,況且他一貫記不住自己的密碼,每次都還要靠餘志鋒提醒,想到這點,他腦中立刻有念頭一閃,嘴上連忙圓道,“啊,啊!可能是吧,我好幾天沒查郵箱了。”他一直都有些丟散落四的毛病,這樣的語氣神態,看上去倒一百二十分的自然。
“你也真是,這次維護的都是十幾年前的舊資料。平時沒幾個人會光顧,所以沒做特別隔離。好死不死給你撞了進去,還偏揀半夜,偷偷摸摸地。害得IT部的同事還以為駭客入侵,查了一整天才發現問題。這件事啊,好彩有我幫你說話,IT部才沒有捅到上面。不然啊,你等著回來受處分吧。”
“多謝師姐,你對我最好了!下次再去澳門,一定給你帶兩打葡撻!”陳展飛一邊在嘴上賣乖,一邊在腦中飛快地拼湊線索。十幾年前的舊資料,人事檔案,餘志鋒……他知道餘志鋒調去澳門之後一直沒有放棄強叔的死因。歸根究底,還是餘志鋒覺得這事與他大哥的死有所關聯。既然如此,那麼這一次阿鋒偷用自己賬號來看資料,會不會也與之有關?
陳展飛想得入神,換來師姐白他一眼,道:“別來跟我口花花!你啊,講話總是不長心眼,以後給我少惹點麻煩就謝天謝地了!不要沒事搞事,整天讓別人為你執手尾啦。”
陳展飛撓撓頭,臉上帶著愧色,大著膽子將自己的推斷說出口,道:“那個強叔的死,不是還有疑點未清嘛。我想既然放假,不如再研究一下,看看有沒有新進展。”
師姐一臉茫然看著他,問道:“喂,你說什麼啊,年輕輕的,怎麼這麼健忘?你那天查的,明明是黃Sir十三年前的檔案啊……”
“黃Sir?”這下換陳展飛一臉茫然,他連謊話被戳穿都顧不上,脫口而出。
“黃Sir以前工作職責涉及機密任務,履歷檔案都被加密封存。但是最近聽聞他要升高階警司啦,不再直接管轄機密專案,自然檔案也解封咯。你不是因為這個才特地去查的麼?”虧得陳展飛平時一臉沒心機的樣子,師姐才沒往歪處想,還好心地幫他找了理由。
“哦,是啦。黃Sir以前成日跟我們這些小的八他的威水史,大家半信半疑,但他是阿頭嘛,誰都不敢當面質疑。現在既然有的查了,聽到夥計說起,不就順手看看咯。師姐可要替我保密啊!”陳展飛好容易才憋出一口撒嬌的語氣,肉麻得連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
“好啦,你小子神經兮兮的,什麼怪事都做得出。誰會得閒八你!又沒有獎金拿!”師姐嘴上臭了他兩句,也沒有真的疑心,她轉頭又去忙手上的正事,末了還回頭補了句,“下次帶葡撻記得要帶有燕窩的啦!兩打普通葡撻就想打發我,也太沒有誠意。”
“Yes; Madam。保證完成任務。”陳展飛雙腳一併,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他和師姐對視一眼,然後都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黃國棟黃警司三年前曾是陳展飛的頂頭上司,負責O記行動組,多年來經手過的臥底專案不知凡幾。陳展飛一直以為黃Sir是嫡系的O記,由低做起,一直高升至警司。但看過履歷,才知黃Sir官運並不亨通。早前他的確曾在重案組,但後來不知何故,轉去內務部做了兩年文職。直到重案組的一位高階督察出了交通意外突然身亡,才被臨時調過來頂替職務。
陳展飛特別留心了一下那位意外身亡的阿Sir出事的日期,剛巧就是餘志鋒的大哥餘志浩出事的前一個月。關於臥底的殉職日期,警局檔案裡沒有白紙黑字寫明。陳展飛是因為同餘志鋒多年老友,這才瞭解得清楚。他們原以為黃Sir一直都是餘志浩的handler,是因為餘大哥殉職後,警局方面一直由黃Sir出面,作為上司處理後事。誰都不知道十多年前,黃Sir是中途轉回來,而理所當然的,在他之前,餘志浩的handler也另有其人。而就在黃Sir是接手這項臥底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