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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振軒手抄口袋,無所謂地笑了笑,便轉過身,朝人圈外走去。
圍住他們的大圈仔一致看向賴從駒,想知道是否放行,由得他們出去。賴從駒一張臉已漲成豬肝色,看著雷振軒與何子文的背影,只是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其大斬八塊。他在原地喘了半天,終於還是知道衡量此時動手的利弊。雷振軒有備而來,自己若要動他,必將引發一場大戰。
賴從駒知道自己這次輕敵了,不服氣地長嘆一聲,然後向小弟揮了揮手。
馬仔們會意,一致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道,給雷振軒一行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野:好樣的(此處是反話)
☆、第二十三章
這一夜的經歷,是賴從駒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他下了封口令,嚴禁大圈的兄弟對外透露一個字。然而口在人身上,這種口說無憑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百分百保證。
事情很快傳遍了澳門黑道,甚至也傳入了警方耳裡。
“聽說那天晚上,整座山頭都鋪滿了車,好似一大群螢火蟲那樣,密密麻麻。”
“要我說呢,車燈可比螢火蟲亮得多,百多輛車的前燈啊,齊齊開啟。譁!整座山都是亮的,還不像棵超——級聖誕樹!這種氣勢,哪裡見得到!平時看那個光頭賴那麼惡,似個地下皇帝一樣。這次還不乖乖認栽,呵!真想有機會見識下這種場面,只是心裡想一想,就爽快……”
餘志鋒走到兩個聊天的警員中間,把檔案扔到桌上,道:“那麼想看你不會自己去做古惑仔?”
他平時講話就這樣橫衝直撞,兩個夥計早就習慣,聽了也並不生氣,其中一個嘻嘻哈哈回道:“當差跟混社團不是一個樣?”
旁邊的一個也來了勁頭,趴在椅背上,對餘志峰道:“鋒哥,聽講你以前做過臥底的,是不是很過癮啊?有沒有什麼威水史講給我們聽啊?你知道,做臥底不是人人都有份的,我們想做都做不了呢。快點分享下,不要老是自己藏著啦!”
餘志鋒臉色鐵青,沒有回應。
先前的夥計想起什麼似的,趕緊拉住那個問話的同僚,把他拖到一邊附耳兩句。隱約間,可以聽到對話中摻雜著“大哥”“臥底”“新義和”等字眼。兩人再回來,那問話的同僚就變了態度,一臉抱歉,連連低頭道:“對不起啊鋒哥,我不知……哦不,總之,哎,我以後一定不多問了。我、我們還有事,先走啦,回頭再聊!”
兩人逃命似的逃開這尷尬的辦公室。餘志鋒坐在原地,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他其實想說“沒關係”,但想想這麼多年,大哥的死都還是疑點重重,如同迷霧一般叫人看不清。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一聲“沒關係”是不是合適。
他又想,或許其實還是有關係的。並不是他頑固,多疑,是追查強叔死因時,查到了一些事,讓他真的搞不明。
強叔雖是因車禍意外身亡,但現場沒有一點證據,沒有拍到肇事車牌,也沒人見到肇事司機的樣貌。現場甚至沒有其他目擊者。這種種的巧合究竟只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部署,讓餘志鋒不能不心存懷疑。
後來,他幾經辛苦終於從強叔所坐的那架計程車的司機身上,問到一點關於肇事司機的資訊。只知道那是個男人,左腿有點跛,在出事後曾下車來看過他們。但當時計程車翻轉,司機只能看到那人的腿,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
從現場的輪胎痕跡可以大致猜出卡車的噸位,餘志鋒後來調回警局後,向交通部申請呼叫了大量當天的道路影片,終於篩選出幾輛相同噸位的貨車,找到了它們的車牌。
這裡面,只有一輛的車牌是假的。
假車牌的司機帶了棒球帽,遮住了眉眼,但仍看得出上了年紀,一條顯眼的刀疤,從臉頰直拖到下顎。
餘志鋒拿著這張勉強辨別得出輪廓的照片對比了警局的有犯罪記錄名單,沒有收穫。通常,如果是買兇,那麼被派來辦事的人一定是劣跡斑斑,有無數案底。因為這些人本就半隻腳在牢裡,根本不把殺人放火放當成一回事。
但這個人不在名單上。餘志鋒查到強叔早年曾當過差,看肇事司機也上了年紀,就聯想到他會不會是強叔當差時候結下的仇家。他去翻了警局的老檔案,找到當年跟強叔一起當差的警察,發現其中有幾個還在香港。餘志鋒拿著照片一個個去找。好容易見到一個,對著照片沒有望一眼就說沒有頭緒。他見那老警察把照片抓過去打量了半天,微微點一點頭。
退休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