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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都這樣多好。”
與將毫無所覺地回答:“當然是一輩子。”又是一勺。“生生,再喝一點,蝦裡有豐富蛋白質。”
營養學。我想起賀書亭,再次心煩意亂。轉頭看與將關懷的臉,如果知道我想逃跑,會變成什麼臉色?還是依然戴著這面具,微笑著把我毀得更徹底?
受不了了!光是想著離開與將,僅僅只過一天,就已經覺得堅持不住。我一定中了他的毒。只有早日離開,才是生路。
時間在煩躁不安中度過。我在房間中踱來踱去,將身邊的僕人罵得狗血淋頭。無論是送飯的、為我準備衣物的,都有說不完的不認真和懶怠。
周恆敲門進來問:“黃先生心情不好,是否要出去逛一逛?如果要,我立即準備車。”
我冷笑:“心情不好?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對了,我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榮家的僕人是不可以隨便罵的。你打電話給榮與將好了,讓他來對付我。”
周恆臉色不變,低頭關了門,讓我獨自對著空空的房間。
與將晚上回來,摟著我問:“怎麼心情不好?”
我冷冷一笑:“當然,病好了,中氣也足。若是嫌我太難侍侯,就不要管我。”
“生生,你向來體貼周到,心腸又好。你罵他們,必定是他們不對。”
不知道與將說這話是真是假。我偷看他的臉色,只見到一臉甜蜜。似乎就這樣摟著我一同坐在沙發上眺望榮家天下,已是人生極致。再度心痛如絞,自亂陣腳。
幸好,賀書亭很快又來看我。一聽周恆說有人來訪,幾乎立即跳起來。
書亭還是老模樣,進門道:“門外那人說你近日很大脾氣,要我小心說話,不要氣著了你。”我臉色好了許多,笑了一笑。他問:“身體好點沒有?”
“你不是醫生?還要問我?”
其實書亭就是最好的良藥。我有心病,他是心藥。一來一往說的都是閒話,面裡漫不經心,實際上眼神交撞。臨別,又是一張紙條迅速塞到手心。我緊緊握著,轉手一按,把自己的紙條塞到書亭手中。書亭一愣,讚賞地微微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
到了安全的時候,按捺著興奮開啟一看…………“我想救你”短短四字,我看得委屈直冒,幾乎要哭出來。
我給書亭的紙條上,實際上也是四字……………“求你救我”
自此,一來一往,我們談著不切實際的話題,做著刺激又危險的事。每次只能交換一張紙條,因為我不知道房中除了竊聽器,是否還有其他裝置。只有在浴缸中,才是開啟紙條的地方。與將總不能讓周恆等監視我洗澡吧?
“我在想辦法,你不要急。”
“與將厲害,你要小心。”
“榮氏雖大,賀家也有後盾。”
一張一張的紙條,傳遞著希望。知道總有一日,會逃出生天。這小小紙片,是暫時支撐我的氧氣,以免在機會來臨之前,我已窒息而死。
一晚,與將在床上抱著我,說:“生生,我好想你。”
我嚇了一跳。這一句話,和我要和你做愛根本就是同一個意思。也不能怪與將,自從我生病,他再也沒有強求過我。日日同床共寢,想要也是應該的。
我不說話,張大眼睛瞪著他,惟恐他真的拿出一副手銬來。又想:這般壞人畜生,為什麼書亭還不快點行動,救我出火海?
與將見我神色,嘆氣說:“算了。”摟著我的脖子,閉上眼睛。
我鬆了一大口氣,隱隱感動,對他的摟抱反而覺得舒服安心。不料,他一心想入睡,卻總是動來動去,煩躁不安。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當然知道他現在很不好受。
我忍著心腸裝睡,見他到了半夜,還偷偷爬起來喝水,伏下身審視我的睡臉。連連長嘆,象極想要的東西就在面前,卻沒有辦法得到一樣,爬上床,又摟著我睡了。
這回輪到我睡不著。其實多日沒有近身,倒真的有點不耐。絕對不是思念與將的擁抱,他在床上的舉動,與強姦無異。只是我也有生理需求罷了。而且……。
還有多少機會和與將纏綿,聽他情動之時,不斷喚我小名,把汗水顆顆滴在我額前胸上?對自己警告再警告,莫再中這柔情之蠱。
無奈,我不忍。我翻過身,望他睡中隱隱皺起的眉。好好的一張臉,為何在夢中也顯出苦態?
與將,誰虧欠你?絕不會是我。情不自禁,伸手撫摸他的臉。很光滑,一點鬍子渣也沒有,比得上我。驀然心軟,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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