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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寫著幾個字,端正圓潤……………“知你處境,可要幫忙?”
我心狂跳。幫忙、幫忙,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援軍。
不由想到是否是與將的詭計,不過我已經在他掌握之中,何必再耍這等招數?就算是與將的詭計,最多被他取笑玩弄一次。如果因為疑心而白白浪費這良機,才真是傻瓜。
黯淡無光的生命彷彿又出現轉機,我心裡忽然充滿了力量和衝動,想高聲吶喊。
從來不知道,希望能使人瘋狂。反反覆覆將紙條看了又看,就象我的救命符一般。很想留在身邊,失去勇氣的時候拿出來看一看以做鼓勵。到底還是安全為上,先毀屍滅跡。
本來放在馬桶裡一衝就好,我卻偏偏學了光緒,放在嘴裡嚼碎了直著脖子嚥下去。彷彿這樣可以表達我的堅定,不辜負賀書亭的營救。
晚上,與將躺在我旁邊,吻我的臉。“生生,明天榮氏有股東聚會,你來嗎?”
我搖頭:“不,我身體不好,根本不想動。”
何況不知道賀書亭何時會來訪。不由感謝與將,給一個機會讓賀書亭看我。他這麼好心,或許因為書亭是醫生吧,可以隨時監控我的健康狀況。
與將輕輕摸我的鎖骨,痛心地說:“瘦了很多,是不是飯菜吃得不慣?我以後要天天看著你,不許你吃這麼少。”
聽他為我擔憂,多日來對他冷冷淡淡,今天卻忽然有點感動。想到有機會逃開與將,心裡又興奮又傷感,不由說:“我喜歡吃酸菜蝦米湯,你親自做,我就多吃一點。”
與將輕笑:“那我明天做。生生,你今天心情很好呢。”
我大吃一驚,暗恨自己露了馬腳。與將何等人,在他面前,說錯一個字都沒有生機。為什麼當年有爸教導時不多學一點商場的奸詐陰險之術?到今日,我是深深知道自己的幼稚和單純了。簡直是幼兒園尚未畢業。
不敢再亂說話,我翻個身背對與將,把被子扯到胸口。與將似乎很高興,湊前從後抱住我,甜甜睡去。
第二十一章
對賀書亭到來的盼望,已經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另外一個滿是光芒的世界似乎在向我招手。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上賀書亭,由於環境的不允許,他沒有對我說一句表白的話,也沒有任何越軌的動作。我只知道他的眼睛望著我的時候會發亮,有時候普通的詞在他嘴裡說出來,總帶著某種別有深意的味道。也許只是我的錯覺,但我還是頑固地堅持著這種感覺。
與將很守信。那晚過後,果然親手下廚,為我仔仔細細做了一道酸菜蝦米湯。
把湯小心翼翼端到我面前,他說:“如何?手藝不錯吧?”
熱氣騰騰,帶著點醬色的酸菜在湯裡半浮半沉,可以望見湯底紅色的大蝦米。我沒有胃口,只是抵抗不住與將熱切的眼神,低頭喝了一口。
他問:“好喝嗎?”神情象極盼望鼓勵的孩子。
確實不錯。心裡忽然酸酸的,也許是咀嚼酸菜的緣故。我不願鼓勵,給他一個勉強的笑容:“太鹹了,不知道我媽是如何做的,味道總是說不出的好。”
存心刺激他,不過是為了不讓自己再見他親切的笑容。我知道自己刻薄。但若他得了獎賞,隔三五天就來為我這心虛的人洗手做羹湯,教我如何能抵?最不能接受,最沒有防備能力的,是與將的溫柔寵愛。象一個美麗到極點的夢,時刻誘惑你跳入這溫柔鄉。偏偏又明白告訴你,這不過是夢,不過是幻覺。讓我在相信與不信間日夜徘徊,是與將最殘忍的地方。若你露出猙獰面目,將我打進十八層地獄,絕了我的希望,那有多好。
“不好喝?”與將露出失望的神色,自己勺了一點放在嘴裡,皺起眉頭,旋又釋然:“可能你大病剛好,胃口還是偏重。生生,吃得太鹹不好。”居然拿著銀勺,一勺一勺餵我。
我心裡忽然好痛,說:“我自己來。”
“不,”他堅定地否決,輕聲在我耳邊道:“我喜歡餵你。”
沒有辦法,只好張唇,有一口沒一口,磨磨蹭蹭地吃著送到嘴邊的美食。其實與將手藝不差。我吃慣名家,自然知道這湯用料十分講究。常人總以為人參燕窩製作難,哪知道這種味淡又夾雜海鮮的湯才最考工夫。唯其這樣,心裡才越不是滋味。
木著臉吃了兩口,想起賀書亭,一陣無力。靜靜往後一靠。
與將適時將身子捱到我和沙發中間,讓我靠在他懷裡。與將的胸膛很結實,我瞬間感覺充實和安全。舒服地嘆氣。“與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