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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房門的時候看見蔣立坤光著膀子在那做飯,下邊穿的是馮臻的褲子,原本就很修身的褲子放到他身上緊繃繃的看起來有幾分彆扭,那闆闆整整的青茬兒腦袋略低,一手拿著菜譜,一手斟酌著往鍋裡放食材。
飯湯上桌,馮臻瞟一眼就知,這手藝兒幾年如一日的沒長進。
蔣立坤快手快腳地盛好湯,擺正筷子和勺子,又將米飯和青菜送到馮臻面前,直勾勾看著馮臻,眼底暗含期翼。
馮臻衝完澡剛出來,身上就裹著件浴袍,大馬金刀,兩腿大咧咧敞開,背靠著椅背,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淌水,那浴袍歪歪扭扭地搭在大腿,從蔣立坤那角度都可以直接看見那光禿禿的腿根,以及……
蔣立坤猛地抬頭,這傢伙……竟然沒穿內褲!!!
馮臻端著杯白開水慢吞吞地喝著,他這些年在國外過的日子簡直豬狗,等到他終於有閒心回過頭再看看自己的時候,潛伏多年的問題也就隨著迸發,類似失眠、厭食的毛病,不外如是。
剛醒來沒胃口,馮臻終於在蔣立坤期許的目光下喝了兩勺子骨頭湯,然後懨懨地歪著頭抽菸。
蔣立坤忍不住孩子氣地嘟起嘴,隨手按住馮臻的腰身,小心揉了揉,低聲問他,“是不是還疼?我幫你揉揉吧。”
馮臻輕輕瞥一眼,沒拒絕。
這蠢貨,裝不到兩天就打回原形了。
感覺到手下的面板終於緩緩放鬆下來,蔣立坤挑著馮臻心情好的時候,想了又想,才問,“馮臻,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馮臻翻了個白眼。
“但我只要你,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蔣立坤沉沉嘆口氣兒,伸手撫上馮臻的眼睛,認真的說,“你恨我吧?!”
馮臻嗤笑了下。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蔣立坤慢慢垂下頭,聲音卻很堅定,“但有什麼辦法呢,我就是離不開你,不放過就不放過吧。”
煙霧在喉嚨裡轉悠一圈,馮臻掐著脖子笑,一時岔氣,差點沒將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蔣立坤孩子一樣憂鬱的眼神,輕輕地看他,捧著他的臉,小聲地、認真地問,“臻臻,你愛我嗎?愛我吧?愛我一點點就好,別讓我覺得自己好可憐。”
馮臻彎著眉眼笑,笑得開心極了,漠然看著蔣立坤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美妙的笑話。
蔣立坤緊緊地抱住他,一如人生初見的那一幕,“臻臻,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馮臻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伸手扯著蔣立坤的臉皮,嘴皮子一掀,“吃你的飯去。”
亂入劇情什麼的,簡直神煩。
蔣立坤說了這麼多,到最後還是不能改變馮臻只想與他保持炮友關係的決定,但這並不妨礙他堅定自己的決心。
搬進馮臻公寓的第三天,蔣立坤被家裡的一通電話給叫回去了,馮臻眯著眼目送他離開。
蔣爸爸這次沒留情面,揮著鞭子就將人給抽去了半條命。
自家兒子被抽鞭子打得遍體鱗傷,蔣媽媽心疼得不得了,叉著腰和蔣爸爸吵了好幾次,最後還是抹著眼淚跑來給蔣立坤上藥,嘴裡勸啊,聽話兒,聽話兒,你這孩子怎麼老是要跟我們逆著來呢……
蔣立坤被揍得嘴角都裂口子,腫著半邊臉輕聲喊她,媽,我就要他一個。
蔣媽媽登時怒了,那馮臻也不一定只要你啊。
蔣立坤轉過頭,彆彆扭扭的將腦袋埋在枕頭裡,反正他就要他。
許多的執念,許多的糾纏,最終不過是因為感情。他和馮臻要能分開,現在也就不會再糾纏到一塊了,別說報復不報復的,如馮臻這樣驕傲的人,說報復太過幼稚,到底還是因為放不下啊。
少年時有那麼多的不懂事,兩人跌跌撞撞走過來了,在分開這四年,蔣立坤並不是沒有試過要遺忘掉他,但感情哪是說不要就不要的,遇到了這麼多人,彆彆扭扭的還會大半夜跑到醫院跟他作伴,被惹怒會氣急敗壞踹他下床,明知自己做了很多蠢事到最後還是會心軟地給他做好吃的,由始至終會那樣無條件包容著他,縱容著他的人,也就馮臻一個。
說愛不愛都太矯情,他和馮臻也早不是那個青蔥豆蔻,為愛海誓山盟、遠走天涯的年齡了。
說到這,蔣立坤突然意識到,貌似從一開始,馮臻就沒說過喜歡他吧?
唉喲,這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蔣爸爸打人最狠,蔣立坤最後是被活活疼暈過去的,天旋地轉間蔣立坤就在想啊,他這輩子也就對馮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