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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若一聲驚雷。
馮臻微懵的眼神乍醒,卻只是冷冷看他幾秒,半扶頭,晃晃悠悠地轉身,男人面色稍頓,步伐沉重而凌亂的跟著進來。
太久沒有做那事兒,突然再來下猛烈的,擱誰身上都有些受不住,馮臻也不是曾經以往花朵一樣的年紀,腰身早不如少年般柔韌,何況男人的那處兒本也不是這般用的。
馮臻皺著眉,臉色臭得要命,慢騰騰走幾步,進後面那人還有要跟著進來的苗頭,返身一頓,涼涼看了他一眼,當著人面,咣噹踹上門。
蔣立坤愣了一下,卻只是無奈笑笑,馮臻的臭脾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沒變,不,應該說是變得更臭了。
知道馮臻不會絕情到趕自己走,蔣立坤繃緊了一晚上的神經才稍稍有些鬆懈下來,雖說昨晚踉蹌離開,但他其實連樓梯口都沒下,只在門口抽了一晚上的煙。
這世上有太多不了了之的感情,時間久了,淡了也就散了。
時隔四年,兩人之間早已面目全非,不變的只是那股不死不休的執念。
有時候,馮臻覺得他和蔣立坤也不過如此了,一日一日一年一年,再濃烈的美酒開封之後也將隨著空氣慢慢揮發殆盡。
都覺得不甘心。
蔣立坤是如此,馮臻亦是如此,一個死守著不放,一個咬死了不鬆口,哪怕說的再多,到底還是不甘心。
馮臻的睡眠一直不太好,這次許是蔣立坤出了大力,這一覺竟然直到下午兩點多才醒過來。
開啟房門的時候看見蔣立坤光著膀子在那做飯,下邊穿的是馮臻的褲子,原本就很修身的褲子放到他身上緊繃繃的看起來有幾分彆扭,那闆闆整整的青茬兒腦袋略低,一手拿著菜譜,一手斟酌著往鍋裡放食材。
飯湯上桌,馮臻瞟一眼就知,這手藝兒幾年如一日的沒長進。
蔣立坤快手快腳地盛好湯,擺正筷子和勺子,又將米飯和青菜送到馮臻面前,直勾勾看著馮臻,眼底暗含期翼。
馮臻衝完澡剛出來,身上就裹著件浴袍,大馬金刀,兩腿大咧咧敞開,背靠著椅背,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淌水,那浴袍歪歪扭扭地搭在大腿,從蔣立坤那角度都可以直接看見那光禿禿的腿根,以及……
蔣立坤猛地抬頭,這傢伙……竟然沒穿內褲!!!
馮臻端著杯白開水慢吞吞地喝著,他這些年在國外過的日子簡直豬狗,等到他終於有閒心回過頭再看看自己的時候,潛伏多年的問題也就隨著迸發,類似失眠、厭食的毛病,不外如是。
剛醒來沒胃口,馮臻終於在蔣立坤期許的目光下喝了兩勺子骨頭湯,然後懨懨地歪著頭抽菸。
蔣立坤忍不住孩子氣地嘟起嘴,隨手按住馮臻的腰身,小心揉了揉,低聲問他,“是不是還疼?我幫你揉揉吧。”
馮臻輕輕瞥一眼,沒拒絕。
這蠢貨,裝不到兩天就打回原形了。
感覺到手下的面板終於緩緩放鬆下來,蔣立坤挑著馮臻心情好的時候,想了又想,才問,“馮臻,我們是不是回不去了?”
馮臻翻了個白眼。
“但我只要你,你知道我離不開你的,”蔣立坤沉沉嘆口氣兒,伸手撫上馮臻的眼睛,認真的說,“你恨我吧?!”
馮臻嗤笑了下。
“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蔣立坤慢慢垂下頭,聲音卻很堅定,“但有什麼辦法呢,我就是離不開你,不放過就不放過吧。”
煙霧在喉嚨裡轉悠一圈,馮臻掐著脖子笑,一時岔氣,差點沒將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蔣立坤孩子一樣憂鬱的眼神,輕輕地看他,捧著他的臉,小聲地、認真地問,“臻臻,你愛我嗎?愛我吧?愛我一點點就好,別讓我覺得自己好可憐。”
馮臻彎著眉眼笑,笑得開心極了,漠然看著蔣立坤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美妙的笑話。
蔣立坤緊緊地抱住他,一如人生初見的那一幕,“臻臻,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馮臻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伸手扯著蔣立坤的臉皮,嘴皮子一掀,“吃你的飯去。”
亂入劇情什麼的,簡直神煩。
蔣立坤說了這麼多,到最後還是不能改變馮臻只想與他保持炮友關係的決定。
六月,馮臻開始變得愈發忙碌起來,沈清邀請他參加今年的校慶,馮臻考慮到乾川報社需要填補的新血液,果斷點頭。
蔣立坤算是在馮臻這處公寓裡安家落了戶,東西隔天就搬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