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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會跑去學律法;馮臻就是抱有幾分自己的心思;別看他平時冷靜淡漠,對什麼事兒都理智剋制;但是男人追求金錢和尋求刺激是天性,馮臻亦是如此。
當你手裡已經有了曾經以往在追求的東西,到那時你只會看向更遠,尋求更多,人心是不會滿足的。對馮臻來說,眼前這點探手可得的金錢已經無法滿足他心中的高度,如能踩在律法之上,踩在人性神經之上牟取更大的利益,這豈不是更讓人心中激動,澎湃洶湧。
不過這些馮臻並不打算和蔣立坤說。
一路奔波忙,一上車馮臻就這麼歪靠著車後背眯著眼睡著了,蔣立坤偷眼瞥了下,頗感心疼地伸手摸向他眼底下淺淺的青影,皺著眉喃喃,“感覺好像又瘦了。”
馮臻懶懶掃了他一眼,眼尾一挑,那股子散漫妖孽的氣息一下勾的男人體溫上湧,捏著他下巴尖湊上去親了一口,語氣淡淡,“乖,讓我眯一會兒。”
蔣立坤手上一鬆差點脫了方向盤,看了眼左右車後鏡飛快地在馮臻嘴上啃了一口,看著下邊立馬高聳起來的柱子很是哀怨。
去到那個酒店的時候,包廂裡那些人早已經鬧鬧哄哄地玩開了。
蔣立坤如今不同往日,要說從前身份背景也是極好的,只是說出去到底要背上蔣家的名聲,不如現在身有功名腰板子硬實。
在場的*大多是混一個圈子的,真正意義上說來,很大一部分還是蔣立坤的合作伙伴和盟友,他在部隊裡頗有建樹,肩膀上的幾條槓子也都是用身上的那一道道深入骨肉的疤痕換來的,雖說他這幾年上升速度又穩又快,但那是用命拼來的,放到誰身上都挑不出錯來。
只是,蔣立坤心裡並不滿足,他明白,以蔣家的勢力背景,他想要真正得到自己操縱自己人生的自由和權利還是遠遠不夠,不過他現在已經身在體制內,雖有拘束,但是想要幹些什麼卻也多了幾條路,順手搞些軍火買賣更不是什麼大事兒。
對蔣立坤來說,握在手裡的利益才是最真實的。
蔣立坤路上有意開遲,就怕一路顛簸讓馮臻睡得不舒服,姍姍來遲,一進門大家就拿著酒杯簇擁而來,各個笑鬧著喊他,“坤哥,唉喲,怎麼才來啊,來來來,咱們可就差你一個了,老規矩,自罰三杯哈!”
蔣立坤抬手就幹了三杯,眉目一挑,笑著牽起話題,“哥們來遲,壽辰快樂,來年跟嫂子生個大胖娃娃,哈哈……”
帶頭的人叫錢讓,說起來跟錢學明也有那麼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不過他和錢學明卻不一樣,這人生來就比別人多那麼幾條彎彎腸子,天生就是搞政治的好手。但是這人吧各有志向,錢讓對他那個姓氏算是執迷徹底,對他來說,錢既好用又實在,謙讓一詞都是哄那些傻不拉唧的書呆子的,是他的幹嘛要給別人啊。
自認識了這麼個恨不得生來就鑽到錢眼裡的錢簍子,蔣立坤做起事兒來就更是大刀闊斧,少有拘束,這麼多年來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狼狽為奸……咳,是相互扶持。
錢讓看起來比蔣立坤一般大,模樣斯文俊秀,笑起來溫溫和和地讓人生不起戒心,不過他這眼尾一掃,瞬時看見了蔣立坤後面那人,眼瞼微睜,繼而笑道,“坤子今天還帶了朋友來?”
旁邊立時有人將目光轉移到馮臻身上,頓時瞳孔睜大,顯然都被此刻慵懶倚靠在門邊的馮臻吸引住了。
有幾個心思靈巧的一下子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剛想開口,一早在場的趙敘忙笑嘻嘻地接話兒,“唉喲,阿臻你也來了。”
眾人驚疑不定。
蔣立坤一手搭在馮臻的腰間,面色自然地為兩人做介紹,“這是馮臻,這是錢讓,我的好兄弟。”
錢讓眼神曖昧地遊移在兩人之間,顯然是想到什麼,嘴邊的笑容加深,眸色複雜,“久仰。”
馮臻年少時候便極其惹人注目的精緻面容如今隨著年歲的增長慢慢長開,凌厲的眉,挺直的鼻,稜角分明的臉型以及那冰一樣淡漠純澈的眼,那鴉翅黑密的睫毛輕眨,明明不過淡淡一眼,便讓你連呼吸都忍不住亂了幾分。
這時才是初秋,馮臻身上穿著薄薄的長袖襯衫,單調的藏藍色上衣搭配乾淨的白色,唇角的弧度微揚,便有一種令人移不開眼的驚豔。
“錢先生,”馮臻站直身,臉上帶著溫淡的暖意,笑容清淺,不過分拘束也未覺讓人覺得失禮和卑下之處。
有那麼一瞬,連錢讓這個只愛女人的直男都有些嫉妒蔣立坤能找到這樣優質的另一半了。
趙敘最先反應過來,隨手就塞給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