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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神情,有驚訝,有憤怒,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被自己女兒當面撕下臉皮的手足無措,那種臉上火辣辣燒的感,覺讓他只能愣愣站在門口,言語艱難。
“父親,這是你的孩子嗎?”吳楠白淨的小臉有些無辜,看向自家父親的眼裡帶著幾分期待和渴求。
吳秉德僵硬地挪了挪腳,好半天才找回了再次開口的力氣,他很明白外面的衛兵是誰的人,也相信眼前這女孩心裡是知道真實情況的,吳楠一直是他的心頭寶,但這並不能阻擋他想要一個繼承衣缽的子嗣的心。
所以,在曾經和他有過一夜情的楊素敏懷著五個月大的胎兒找上門來的時候,他的心當時狠狠地跳動了幾下,他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家裡的妻兒會原諒這次的意外,會諒解自己想要一個兒子的心情,所以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即便楊素敏是懷著某種目的為他生下了這個孩子。
“楠楠,放下他好嗎?他是你弟弟,別傷著他好嗎?”吳秉德相信自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自家女兒的臉上早已慘白一片。
吳楠在吳家的地位無疑是備受人關注的,甚至連沒有女兒的吳老爺子都對她尤為喜愛,除去陪伴在姚玉姿身邊的時間,更多時候她是被老爺子親自帶在身邊教育。
但是對吳楠影響更深的卻是作為她外公的姚爺爺,他對吳秉德和自家小女兒的連理從一開始就不是很看好,即便後來他們夫妻兩相處的還不錯,但是在吳楠這個外孫女面前,卻從來不曾掩飾自己對小女兒的擔心,甚至還相當武斷的給出了對吳秉德的評價,那也是他最擔心的地方,因為‘吳秉德是愛姚玉姿的,但是他更鐘愛的是他手裡的權利。’
“父親,”吳楠有些怔怔地小聲叫了聲,像是對於面前的這人很是陌生一般,抱著襁褓的小手就更是緊上幾分,那把隱藏在棉布底下的小匕首在燈光照耀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而一邊眼尖的楊素敏發現這一症狀之後早已忍不住尖聲厲叫,“秉德,快,快救救咱們的孩子……”
“閉嘴,”吳秉德對著楊素敏低聲怒吼,看著眼前那小小的孩子揚起刀刃鋒利的匕首冷冷地看著自己,眼底平波無痕。
“父親,你是要權利,還是這個孩子?”吳楠眼神平靜的開口問道。
吳秉德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勢力離不開姚家的幫助,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吳秉德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女兒竟能如此準確的抓住自己的弱點,不得不說吳楠這句當真是問對點了。
吳秉德在猶豫,而吳楠揚著匕首在倒數,“三,二,一……”
手起刀落。
“不要……”房間裡響起兩個的聲嘶力竭的聲音,那噴薄揮灑的鮮紅顏色當即沾滿了襁褓嬰兒的臉頰和吳楠乾淨的小手。
“父親,我來幫著你一起守著你的權利好不好?”吳楠放下手裡的嬰兒,伸出那隻沾滿鮮血的右手,眼眸平靜的問。
故事到此聲止。
“那後來呢?”蔣立坤抱著兩個酒瓶子,歪靠在沙發上傻傻的問道。
“後來?”吳楠冷哼一聲,“楊帆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唄。”
蔣立坤垂著眼皮,大失所望。
哪裡有那麼多的後來。吳楠無聲翻了個白眼,夾著滷肉的筷子頓了頓,左手下意識摸了摸左邊大腿上某個部位,微蹙著眉又仰頭灌了幾口酒。
。
她沒說出口的是,當時那刀子並沒有扎到還是嬰兒的楊帆身上,七歲的吳楠到底不過是個孩子,她再早熟也沒有傷害一個無辜嬰孩的冷硬心腸。
等到她慢騰騰地走到吳秉德身前的時候,她左邊的大腿上早已經鮮紅一片,緊緊握著匕首的右手痛的發抖。
吳秉德沒有握住自家女兒沾滿鮮血的雙手,只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就是那刻,吳楠陰冷平靜的眼神打動了他。
從吳楠出現在這個房子的那一刻,其實早已經就註定了楊帆後來的結局,一個對別人狠,但對自己更狠的人,才是吳秉德心中最合心意的繼承人。
也是那一刻,吳秉德才驀然發現,原來吳家最像自己的,竟是這個年僅七歲的女兒。所以楊帆的存在反而變得無關緊要起來。
兩人擼起袖子開始敞開肚皮大喝一通,桌上的肉食已經被消化的七七八八,等著那一箱子白酒喝光,吳楠的眼眸卻黑黝黝的愈發明亮,她推了一下有些喝上頭的蔣立坤,用力拍了拍他發紅的臉頰,湊近了嘰裡咕嚕的笑,“臭小子,喝醉了吧,姐都跟你說半晌了,你倒是回個話兒呀。”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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