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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了下神色,挑著眉慢吞吞地走上前,看著門外那人眯著眼討好地笑,一張臉對著那畫出來的豬鼻子笑得傻里傻氣的。
馮臻呆呆地站了片刻,咬著唇上手就是一抹,眼角一瞥,咦?這玩意兒還在。他這是忘了,屋裡入冬前就埋了地龍,整個房間都是暖融融的,窗戶內根本沒有留下半點雪痕。
蔣立坤笑眯眯地在豬鼻子下面加了六個字,無聲的念著………‘新年快樂,臻臻。’
修長的手指直接蓋住了玻璃窗上倒映出來的臉龐,馮臻沒發覺到他耳根子有些發紅,卻見窗外的那人恬不知恥地,竟然還敢作勢湊上來蹭臉,氣得馮臻倒退半步。
最後那門還是開了,蔣立坤這死不要臉地在外頭叫半天,坐屋裡的馮爸爸馮媽媽都探出腦袋來看了,大過年的蔣立坤都蹲門口了,馮臻要再不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彆氣,彆氣,咱們出去走走,遛遛,啊,別老窩在家裡,”蔣立坤眉開眼笑地拉著馮臻的手不讓動,回頭還不忘朝探出腦袋來的馮媽媽擺擺手,“乾媽,新年快樂啊!我跟臻臻出去走走。”
“哎,坤子,新年快樂。”馮媽媽爽朗一笑,溫聲叮囑兩句,看著馮臻彆彆扭扭地擰著臉被拉著出了門,彎眉輕笑,搖著頭轉身進屋了。
兩人走在厚厚的雪地上,‘咯吱咯吱’脆脆地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旁邊有小孩嘻嘻哈哈,亂蹦亂跳的圍在一塊點甩炮玩,若是眼睛再尖點,還能看見馮爺爺蹲在某棵大樹底下拿著油炸鹽杏逗小孩子玩的模樣,那老牙老眼的整張臉都皺吧成一朵花來,偏他還樂顛顛的咧著嘴露出那口不咋的齊整的牙板來。
蔣立坤和馮臻這一前一後的,看著明顯就不大得勁兒,上前要找他說話吧,馮臻扭過頭卻不搭理他,明明昨天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蔣立坤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哎,誰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的心思一樣讓人猜不懂,哪怕他也同為一個男人。
“哎,哎,別走那麼快啊,”蔣立坤長腿加步一跨,直接就抓住了馮臻的手,皺著眉老不高興的模樣,“你這又怎麼了?”
馮臻抿著嘴,忽的有一小孩瞎調皮,一腳踹在旁邊那樹幹上,頓時有簌簌掉落的雪花灌進了馮臻的後脖領上,那生冷的溫度驚得他一下就跳起來,急急忙忙伸手去抖那後邊的雪,旁邊有小孩嘻嘻哈哈地了個不停,蔣立坤怒目一瞪,立馬嚇得小孩驚雀模樣嬉笑著跑開。
“別動別動,我來幫你,你這麼擺弄待會兒就進去更多雪了,”蔣立坤走過去擋住風,一手伸進去抖落那碎屑般的雪花,按住馮臻的兩手,嘟嘟囔囔的道。
馮臻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心中的鬱氣卻已然平靜了許多,垂著的眼睫毛無意識抖動幾下,他有些茫然的按著胸口,為自己剛才那莫名的憤怒感到心慌,也感到心悸。
感情原本就是患得患失,它看不見抓不住,有時覺得它無處不在,有時卻又感覺它離自己很遠,總是伸手而不能觸及。因為不確定,因為心裡急著否定,所以他才更覺得茫然,覺得無所適從,甚至惱羞成怒。
蔣立坤整理好後脖子的領口後,看面前這人還是呆呆地垂著腦袋不動彈,不由有些奇怪的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聲問道,“怎麼了?”
馮臻搖搖頭,對上蔣立坤小心翼翼地討好著問自己的模樣,心中微嘆,一時倒也不計較他偷偷牽住自己的手的小舉動了,只是輕輕開口道,“我沒事兒,走吧。”
蔣立坤忍不住收緊了手掌心裡那股溫熱,細細打量了一陣,確定馮臻沒有生他氣的意思之後,再度咧著嘴笑眯眯地說起自己這幾天的事情,然後便說這雪化了之後,“咱們到時候抽空兒去一趟老山,以前我經常跟阿敘還有幾個玩的來的朋友一塊去那裡打獵,下套子抓野豬,這春天一來,山上雪都化了,咱們下山的時候還能找到許多好吃的東西,到時候再找老山民買些野山貨,保準咱們幾個滿載而歸,玩的盡興。”
馮臻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感覺到那越靠越近的氣息噴到耳邊,有些不大自然地往邊上躲了躲,至於蔣立坤說了些什麼他根本沒在意。
“臻臻,你要吃巧克力嗎?”蔣立坤有些煩躁地抓了把頭髮,歪著腦袋想想,轉動眼珠子又隨意換了個話題。
搖頭,在搖頭。
“那糖豆呢?這個可好吃了,我這幾天吃老多了,你要不要吃吃看?”蔣立坤哄小孩似的低聲哄道,只是牽著完全不在狀態的馮臻,那路卻是越走越偏了,不知不覺中悄然離開了熱鬧的人群,往積雪重重的樹林邊走去。
“臻臻,你都沒送我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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