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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之流,可幽明鑑死在西原,一來容易挑起兩國交端,二來犯殺孽,最好呢,是悄無聲息的讓他生不如死。
他思索半晌,心裡就有了主意,新學技藝難,重操舊業卻簡單,事不宜遲,明兒一早就行動。
國宴皆大歡喜,幽明鑑對這位未來的烏垣國母十分滿意,而慧清公主也誇讚侯爺丰神俊朗博學多才,想必她未來夫君也是如此。幾人商議半晌,公主說思鄉情重,再過幾日就是父皇忌日,想多留些日子,正好明青候說都城宏偉新奇,想多見識幾日,便敲定半月後啟程。
宴會尾端時,明青候狀似無意提起他在平沙人生地不熟,皇上立刻熱情攬下話頭,順口溜似的又將顧惲推了上來,說他們都是風流才俊,湊在一起吟詩作對好不快意,顧愛卿杜愛卿許愛卿,這半月,便由你三人陪伴明青候。
顧惲長嘆一口氣,已經不想多謝皇上的栽培了,強打起精神應下這艱鉅無比的苦差事,心裡只覺得累。
直到亥時,皇上趙愈打了個呵欠終於乏了,一揚手,瑞生公公吆著嗓子宣佈退席,百官連忙跪地恭送。顧愛卿成了皇上的口頭禪,張口就來,等他說完顧愛卿替朕將明青候送回別館,這才反應過來,能者多勞的顧愛卿今日負了傷,登時就有些尷尬,不過他素來是個擱不下面子知錯不改的,便揣著些微不能長久的歉意等善解人意的臣子來解圍。
趙子衿適時跳了出來,輕帶譴責深委屈,道:“皇上,阿惲他受傷了,便讓王大人送侯爺回去吧,他們不僅認識,還正好順路。”
趙愈就勢下臺階,難得對他那傻樣瞧順眼,連忙道:“是朕疏忽了,顧愛卿好生休養,王愛卿,此事就著你去辦,都退下吧。”
一直隱藏在人群裡看戲裝空氣的王大人猝不及防就被王爺推下水,還怔忪著,那廂皇上已經迅雷不及的命令下全套,可憐的王侍郎內心悲呼一聲“天地芻狗”,苦不堪言強顏歡笑遵命了。
官員們成群結隊出了宮,互相道別後上了各自軟轎,被轎伕抬著一搖三晃的沿著官道分散開去。
趙全神出鬼沒,這會子又駕著馬車候在宮外,見了趙子衿一行出來,揮著小馬鞭眉飛色舞的叫喚“王爺小的在這裡”,趙子衿見了他,心裡還有些小失落,一想顧惲傷了手,一起坐車也是好的,便扭頭道:“阿惲,你傷了手,騎馬不宜,我送你回去。”
顧惲可有可無瞪他一眼,唾道:“你不覺得除去借口,這套說辭的起頭和收尾,聽起來有些千篇一律麼?”
趙子衿從善如流的改了套新穎的說辭:“風寒露重夜路難行,顧大人,本王順路送你一程如何?”
顧惲笑著呸他一聲,合著擰不過他,不說話當是默許了。
幽明鑑本來還準備跟著顧惲走一段,一來一絲不苟的王大人苦哈哈的站在他身旁,一個勁兒催促,二來懷南王馬車簾子一遮,車輪子咕嚕著就悠遠了,他站在原地笑了一陣,覺得這幾人都挺有意思,接著翻身上馬回了別館。
迴路上,趙子衿突然說他要學醫,顧惲被他這心血來潮似的的想法弄得一怔,問他為何要想要學醫了,趙子衿捉著他那隻手,突然湊到唇邊上輕吻了一下,顧惲一顫,就想抽手,緊接著馬車內響起一句微弱的幾乎是錯覺的嘆息:“因為你…受傷了啊——”
顧惲一頓,想要抽出來的手和湧上唇邊的話,突然就說不來了,趙子衿的心意,他還不知曉,那他還不如去自挖雙目,可為什麼,他……不明白,也不敢問。他入朝為官的時候,算過日後可能的種種下場,或生或死,或自由或禁錮,卻怎麼也沒想過,會遇上這麼一個人,說實話,他不知道,該拿趙子衿怎麼辦。
之後兩人一路無話,趙子衿扣著他手腕不放,力道卻鬆散,只要顧惲願意,他隨時能抽開,可只要他一動,趙子衿就露出一種十分傷心的表情,顧惲登時不敢動了。車內氣氛微妙尷尬,當然,只有顧惲這麼覺得,到了顧宅,他跳下馬車,趙子衿卻沒有跟下來,他在簾子後探出頭,神色間滿是寂寥,沒頭沒腦的說了句:“阿惲,我心裡有個人,很多…很多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僅木有侯爺跳舞,連舞都木有【秒遁——】午休憋出的渣章,隨便看看o(╯□╰)o
☆、第三十章 心繫君身
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廝,趙全一直覺得,自己不夠合格。
王爺素來習慣自己穿衣洗漱,相熟的人幾乎沒有,也用不著他怎麼跑腿,除了外出需要他在後頭攆著,基本用不上他。事兒做得少,甜頭卻足分,故而趙全提心吊膽,生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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