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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下手就下手了。如今在本王面前將那些虛的都收起來,你是什麼人,本王清楚得很。”
許如信眸光一閃,暗中握緊了手心。
原來連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他對方越笙與他人不同,可笑他自己還只當越笙只是他的棋子……
“你知道廣安侯府與本王同在一條船上便好。”嘉郡王道,“工部一案,還要許世子多多費心了。送客。”說完便轉身出了花廳,全不顧還在廳中坐著的許如信。
許如信望向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嘲弄。
大理寺衙門內,古鋒手裡捏著一張紙條看了一遍,唇邊露出一抹冷笑。
雖然紙條沒有署名,他卻知道這是神武侯凌戟送來的。他和凌戟在書院裡互別苗頭了那麼多年,他對凌戟的瞭解竟然已經這麼深了。
“頭兒,笑得這麼淫蕩,收到哪家姑娘的情書了?”手下在一旁擠眉弄眼道。
古鋒抬手將紙條震了個粉碎,吹掉手上的碎屑。
“是本官的老相好了。”古鋒握了握手腕上的皮具,笑得露出一口鋒利的白齒。
手下抖了抖,暗惱自己不該多嘴,自己這個上司孤僻桀驁,一直很難討好。
一名小吏突從外面跑了進來,跪下道:“大人,外面有人找。”
“什麼人?!”古鋒皺眉,“大理寺是什麼閒雜人等都能來的地方嗎?”
“是個看起來有點弱的富家公子。”小吏道。
古鋒起身走出去,在大理寺寬敞的大門外看到了一抹高挑的熟悉身影。
只是深秋時分,那人已經穿上了一身白色大氅,陷在毛領中的俊秀臉龐顯得有些不足之色,時不時地輕咳兩聲。
他是傅老先生的長孫,也是皇帝面前深得信任的臣子。
古鋒眉頭皺得更緊,走過去道:“傅晉玉,你找我?”
傅晉玉轉身看向他,掩嘴咳了咳:“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吧。”
古鋒將他帶回自己在衙門裡的住所,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
傅晉玉接過來卻沒喝,抬頭看著他:“古鋒,聽說你在查嘉郡王爺?”
古鋒挑唇笑了笑:“真是奇了,我拿著俸祿做著差事,一個兩個的都管到本官的公務上來了。”
“你真的還在查工部那個案子?”傅晉玉臉色沉了下來,“不要再查了,那不是你能碰的。”
古鋒沒有接話,用那雙鷹隼一樣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傅晉玉臉上一熱,掩唇輕咳了兩聲遮掩過去。
“傅晉玉,你是來為凌戟當說客的?”古鋒冷笑著開口。
“什麼?”傅晉玉微一怔愣。
古鋒一挑衣襬,翹著腿坐在傅晉玉身旁,斜睨著他道:“裝得挺像,難道不是?你跟凌戟素來要好,他當了神武侯你倒是不再找他了,害怕皇上因此猜忌他?你倒是個有心的。如今為了凌戟的事你連向來不插手的王公勳貴的事務都要過問,你這番拳拳心意,神武侯知道嗎?”
傅晉玉瑩白的臉龐泛起怒色:“你胡說些什麼?”
古鋒冷哼一聲:“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我不管你們這些人打算做什麼,本官查案,不需要外人指手劃腳。”
“你!蠢夫!不識好人心!你只是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有些事你查得越深越危險,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傅晉玉將茶碗往桌上一磕,裹緊大氅揚長而去。
古鋒看著他的背影,不耐地嘖了一聲,嘀咕道:“真是嬌生慣養的傅家公子,這麼愛生氣。”
神武侯府,快到晌午時,凌戟下朝回來,剛過抄手遊廊便看到一抹迅捷的身影向他奔來。
“凌戟!”方越笙興奮地叫道,撲到他面前摟住了凌戟的腰。
凌戟有時候愛抱著他的腰把他舉起來,此時他想複製這個動作,使了吃奶的勁兒出來,凌戟仍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笑吟吟地看著他。
“怎麼這麼重……”方越笙嘀咕道。
他賣菜賣了小一年,怎麼說也有一把子力氣了,要把凌戟抱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的事。
只是凌戟不動聲色地動用了內力,穩穩地定在地上。
堂堂神武侯被人抱起來,成何體統?
“笙兒為何事這樣開心?”凌戟淡然笑道。
方越笙聽到凌戟這樣稱呼他,赧然地摸了摸臉頰,十分守規矩地喚了一聲:“哥哥。”
“笙兒乖。”
方侯爺帶著凌老爺正一邊商量著事情一邊往前院走去,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