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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會審。凌戟面聖之後交了差事,後面便沒他什麼事了。他也樂得輕鬆,離開皇宮就匆匆往府裡趕去。
內侍在皇帝面前躬身道:“皇上,凌侯爺下了朝就直接回府了,別的地方哪兒也沒去。”
“他倒是放得下。”皇帝挑了挑眉頭,“朕還等著他求朕讓他將這個案子辦到底呢。”畢竟這麼大的一個功勞,都已經辦到了這個地步卻轉手送給別人,任誰也會覺得虧了吧。
“想是凌侯爺追求不同常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內侍低頭道。
皇帝聽著,不由得饒有興味:“那你說說,朕的這位神武侯,到底有什麼追求啊。”
“奴婢只知道,凌侯爺自從得封勳爵,便將原平國公府的一眾人等全部接進了神武侯府,至今也仍舊收留著他們,不知是個什麼打算。”
“平國公府啊。”皇帝眯起雙眼想了想,“當年若不是朕對平國公府網開一面,怕也是收服不了這個追求不同常人的神武侯為朕的江山效力。”
內侍忙道:“為皇上盡忠是身為臣子的福份,神武侯怎麼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
皇帝笑著擺了擺手:“嘴上說得好聽罷了。比如若不是有著難以割捨的好處,你這老奴又豈願意在朕身邊伺候這麼多年?你這看似隨口一句話,卻能讓朕對朕的臣子起了疑心,這要多少錢才能買你一句輕輕提點哪。”
內侍一聽,面上大賅,慌忙跪了下來:“奴婢、奴婢一心為君,從未敢有任何不忠的想法,望皇上明查!”
皇帝笑了笑,眼中卻沒什麼笑意:“行了,朕不過隨口一說,看把你嚇的。起來吧。”
內侍忙爬了起來,垂手躬身地站回皇帝身邊。半晌過後又聽皇帝道:“以後不要在朕面前搬弄是非,朕不希望有人豈圖左右朕的判斷。”
“奴婢醒得了,都怪奴婢多嘴。”內侍驚魂未定地叩首應道,心裡的驚賅怕是要幾天都平靜不下來了。
誰也沒想到,向來多疑的皇帝對那看似不守規矩的神武侯竟然如此信任,竟不容得任何人說他一句不妥當。
皇帝開啟桌案上的摺子,慢悠悠地看了起來。
“許徵啊許徵,朕御封的廣安侯爺,到底是怎麼淪落到了今日的地步……”
神武侯府,眾人正忙著為遠行歸來的凌侯爺接風洗塵。
“凌戟。”方越笙拉著凌戟的手坐在荷花池畔的亭子裡,一臉喜色地打量著他。
凌戟不由得笑道:“作什麼這麼看著我?怎麼這麼高興?”
“你好像又長高了。”方越笙比了比他的頭頂。
凌戟笑著抓過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溫和的眼睛望著他,柔聲道:“笙兒有沒有想哥哥?”
方越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把頭頂抵在凌戟胸前拱了拱:“可想了。”
荷邊池畔走來走去忙活著的小丫鬟們紛紛轉頭低臉,不敢看亦不敢聽,還要忙著手頭上的差事,真是十分地不容易。
“對了凌戟,廣安侯爺到底犯了什麼事?”方越笙忍不住問道。
凌戟心裡頓時泛起一縷縷酸味:“笙兒何時對政事如此感興趣了?”
見方越笙只是眼巴巴地瞅著他,凌戟無奈只能道:“他在邊關養寇自重,風琉城裡幾乎只知有廣安侯,不知有當今皇上了。”
“他要造反?”方越笙嚇了一跳。
凌戟搖了搖頭:“並非如此,只怕離著造反是兩個極端了。廣安侯前些年也許還有些銳氣,自從西戎國幾個皇子爭奪皇位自己亂起來之後,自然無暇顧及其他,西北邊關越來越安穩。那裡又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他在那邊駐紮經營多年,一個風琉城倒是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越發繁華起來。廣安侯怕是早被那些安穩日子磨滅了一身傲骨,只願享福,不敢再戰了。這樣的人,如何有膽子造反?”
“所以他這些年總是不回京城……”方越笙若有所思。
“沒錯。他不願意回京,竟然自己養起了賊寇,賊喊捉賊起來。最近幾年的戰情,只怕多半是他一手策劃的。”凌戟握了握方越笙的手。
“可是回了京城他還是鼎鼎大名的廣安侯,如何就不好了呢?”方越笙十分不解。
凌戟笑了笑:“京城水深,各方勢力盤根錯節,上面又要侍奉皇帝,哪有遠在天邊自立為王那樣的肆意舒坦?別的不說,廣安侯爺在風琉城的那一房正室十幾二十個侍妾,若是在京城,他哪敢這樣張狂?這麼多御史參也要參倒他了。”
方越笙想了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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