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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走向桌邊坐下,拿起酒壺自斟了一杯酒,笑道:“說笑的,晉玉兄別在意。傅府一別多日未見,晉玉兄別來無恙?”
傅晉玉輕哼一聲:“少來這套。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出來有什麼事?”
“我沒少請你喝酒吧。”凌戟失笑道,“在你眼裡怎麼就成了這種人了?”
傅晉玉摸了摸心口道:“每次吃了你的酒都少不得心驚膽戰,你還是直來直往吧。又想替你那侯府探聽什麼訊息?”
凌戟知他心意,也不繞彎子,想了想低聲道:“上面是不是……要下手了?”
傅晉玉看了他一眼:“你從何處得知?”
凌戟道:“我也是猜的。”
“猜得不錯。”傅晉玉簡潔明瞭地點了點頭。
凌戟皺起眉頭:“只是侯爺近些年來一直謹慎小心,府中子弟下人也約束甚嚴,我卻是想不出會有什麼錯處能夠大作文章。”
傅晉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為了方府還真是操碎了心。天子聖意豈是我等能夠私自揣摩的。這件事你問我也沒有用,我並不知道。”
凌戟看向他,自然知曉他的難處,這樣的事別說是去打聽,就是碰上了也要躲得遠遠的。傅家是天子近臣,不代表皇帝能夠容忍他們逾矩。
凌戟不再追問,只與傅晉玉閒聊些世情瑣事。傅晉玉卻是忍不住道:“凌戟,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我知道無論是你交好清貴還是參加科考都是為了給侯府增加砝碼。但是這件事卻是等不了那麼久了,沒有時間等你狀元及第出仕為官慢慢斡旋。方府曾為十二世家之首,即便方侯刻意低調,但權勢仍在,便是聖上心腹大患。這場局面,不是你一個人能夠扭轉的。”
凌戟沉默下來。傅晉玉接著道:“你到底準備怎麼辦?如果還是一意孤行非要替這條大船掌舵,最後只能隨它一同沉沒。我勸你,趁早脫身為上。你對侯府已是仁至義盡,有多少恩情也早還完了。”
“這不是恩情的事。”凌戟笑了笑道,“這是良心的事。”他捂著心口。
還有被他擱在心尖上的那個人的事。
傅晉玉一嘆,搖頭道:“就是因為這樣。雖然我早看穿你結交我是帶著目的的,卻還是交了你這個朋友。”
“我的目的我從未隱瞞。”凌戟道。
傅晉玉想到京城風傳的“侯府鷹犬”之事,略有些無奈地道:“是。只是誰會相信你居然真是為了侯府安危。”
凌戟笑道:“我磊落行事卻無人信我,也不是我能左右的。”
二人話剛說到這裡,窗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隱隱聽著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
傅晉玉看向凌戟笑道:“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距離那一日的鬧劇已過去一月有餘。為著侯府之事心煩意亂舉棋不定,這一個月以來凌戟都沒有回過侯府。雖然那日許諾過方越笙放假便會回去,不過……他應該不知道書院何時放假吧?
凌戟想著,傅晉玉已經推開窗戶,兩人一起向下看去。
只見方越笙被幾個世家子弟簇擁著,一行人吵吵鬧鬧地進了酒樓。
凌戟皺起眉頭,傅晉玉笑道:“真有意思,你在想方設法拯救侯府,正經的侯府世子卻在吃喝玩樂,還和其他世家子弟抱成一團。我看那個許如信可不簡單,你最好讓那小世子離他遠點。”
凌戟苦笑道:“我自然知道。”只是方越笙如何肯聽他的,反而處處和他對著幹,他越說不許的事情他越要做。
方越笙被人簇擁著,面上有些不耐煩,直到落座之後,徐遠清才道:“越笙,你這是什麼表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
“我哪裡不對了。我這不是來了麼。”方越笙不悅地道。
鍾天耀道:“你還敢說。我們約你出來,你幾次三番推諉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出來一回,還要擺出這麼一副不高興的臉色。”
方越笙哼哼了兩聲。
他當然不高興,有什麼好高興的。
這個月以來他證實了一件事情,凌戟果然就是個騙子!
那天說得好好的,放假便會回府。書院半個月放一次假他是知道的,可是凌戟這些天連影子都不見!
本以為拿住了凌戟的弱點,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掃十幾年來被他壓在下面的鬱悶,怎麼他現在反而覺得過得比以前還憋屈呢?反倒是那個大騙子,嘴裡說得深情幾許,但是他有時間都不回府,這算什麼?!
他居然還要結親,結親的還是他的大丫鬟,方越笙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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