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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案呢?傅眉回憶著褚仁說過的那些隻言片語,想著,已經半年過去了,也許……轉過年來,就該有結果了吧?褚仁那裡,應該也在使力,只是無法交通音訊而已。或許,沒有訊息,便是最好的訊息……
還是那雙薄底快靴,又一次,站在了監房門口。
傅眉盯著王秉乘的臉色,心中忐忑,不知是吉是兇。
“跟我來……”王秉乘將傅眉帶到一旁,沉聲說道,“你父親,已經絕粒七日了……”
“什麼?!”傅眉大驚,一把抓住了王秉乘的手臂。
“魏經歷交代過,要我關照你父親,你可有什麼辦法,讓他不再一意求死?”王秉乘低聲說道。
“讓我去見他!”傅眉叫道。
王秉乘搖了搖頭:“只這個不行,督撫有令,不能讓你們見面,以免溝通串供。”
“爹爹……爹爹他為何一意求死?”傅眉顫聲問道。
王秉乘右手平伸,手心向下,放在胸前,說道:“邊大人是主張你父親無罪的,但是上頭兩位卻是認為有罪……”王秉乘說著,又把左手伸出來,覆在右手上,“而京裡三法司又為你父親開脫,案子不斷的被髮回重審。”王秉乘抽出右手,再度疊放在左手上。
“就這樣,三下里膠著在一起,案子便一拖再拖,沒結沒完。魏經歷已經先後過來作了六次證!那日,合不該幾個獄卒在那裡胡亂議論,說這樣下去,只怕會影響到魏經歷守制期滿的起復,甚至有人說,若你父親被判罪,只怕魏經歷也會受牽連……大約你父親聽了這些,想得多了,便一意求死,不想再牽累別人……”
“可是……爹爹已經絕粒七日,只怕……只怕……”傅眉臉白如紙,聲音也顫抖了。
“這你倒不用擔心,獄卒每日裡都會給他灌喂些漿水,暫時性命是無憂的。但你父親身有刑傷,大病初癒,若再拖下去,可就不好說了……你可有什麼開解之道嗎?”
傅眉咬著嘴唇,沉思了片刻,說道:“我給爹爹的兩個至交好友寫兩封書信,煩請大人差人幫我送出去,並允許他們住到監中勸解,只怕尚能勸得爹爹回心轉意。”
兩天後,傅山的至交好友白孕彩、朱木公便來到了傅山囚室,與傅山作伴。
終於,傅山在絕粒九天後,開始主動進食。
注!
1
陳應泰:時任山西巡撫。有資料說紀映鍾此時是陳應泰幕僚,並在傅山案中起到作用,但看兩人生平,應無交集。此資料出自傅山孫子好友之口,恐怕是以訛傳訛,且陳應泰對案情的判斷對傅山並不有利。綜上,還是認定紀映鍾對此案的作用是透過龔鼎孳發揮的。
2
傅山絕食發生在順治十二年夏天,原因不明,因情節需要提前。
白、朱二人確實曾在順治十二年冬春之交在監獄陪住,白實際上是傅仁的岳丈,朱據說為明皇室後人,疑似傅眉岳丈。一說此人姓賈(我覺得所謂姓賈只是在掩飾他明皇室身份)。
魏一鰲先後六次作證也是史實。
作者有話要說: 半章
明天不更了,後天更,一寫到關於傅山的地方就慢,因為要看很多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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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章,下一章該寫王爺了
☆、八千里戍相思切
順治十一年,臘月初八。
齊克新一家,已經離開了位於西四的端重親王府,搬到了東城石大人衚衕的貝勒府。府邸小了很多,人也少了很多。從原來的門庭若市,變得冷冷清清,這多少讓人有些失落。
因此上,褚仁早早便和齊克新商量著,臘八這日,要在府門前賒粥。用最好的米,最好的豆,做最甜美的臘八粥,要做的比潭柘寺、通教寺那些寺廟的都好!讓西城那些喝過端重王府賒粥的人們,也耐不住跑到東城來喝上一口!要讓隊伍排得比之前更長。
難得齊克新心情好,縱著褚仁這種孩子氣的念頭。
因此,一大早褚仁便起來了,胡亂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要去府門前看熱鬧。
褚仁剛一出門,便和古爾察撞了個滿懷。
“快!跟我走!”古爾察不容分說,拉起褚仁便走。
晨曦中,薄霧裡,一匹黑馬,兩人一騎,從貝勒府後門,破霧而出。
嘚嘚的蹄聲響徹在貝勒府後巷,擊碎了靜謐的晨夢,那冷白的霧氣,像是被攪動著的一泓水,由風平浪靜,驟然變得怒浪滔滔。
馬,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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