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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焦急地說:“瑩嬅公主她……她……她鬧著要服毒自盡……”
趙平楨不耐煩道:“服了沒?死了沒?”
管家連連搖頭:“楊、楊侍衛長制止了她,兩人正在別院裡鬧……”
“什麼?!”趙平楨大驚:“楊天?!我不是讓你們將他鎖起來了麼?”
老管家連連擦汗:“瑩嬅公主、瑩嬅公主將他放出來了,又在院子裡鬧……”
趙平楨哭笑不得:“楊瑩嬅在胡鬧甚麼!”
連秦小樓都忍不住微微一哂。
趙平楨還沒走進後院裡就聽見趙瑩嬅的哭聲,雙眉不由蹙得更緊。他一腳踏進院子,一盆牡丹花兜頭砸過來,幸虧他躲得快才沒被砸中,秦小樓也險些中招。
趙平楨勃然大怒:“楊瑩嬅!”
楊瑩嬅聽到他的聲音先是吃了一驚,旋即用力將楊天推開,拔出楊天腰間的佩劍往自己脖子上一橫,柳眉倒豎,嚴詞厲色:“表哥!你若再如此荒唐下去,我便死給你看!”
趙平楨冷笑三聲,拉著秦小樓轉身就走。
楊瑩嬅吃了一驚,放下劍衝上去將他二人攔下:“表哥!這秦小樓是朝中官員,你卻與他糾纏不清,這成何體……”
趙平楨大喝道:“來人吶!將楊天趕出府去!賜瑩嬅公主三尺白綾十條、鶴頂紅十瓶、金珠十枚、再在這裡替她挖十口井!”
所有人俱是一怔。
趙平楨似笑非笑地看著楊瑩嬅,涼薄地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請便。”
說罷執著秦小樓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楊瑩嬅再次撲上去攔下他,一臉不可思議之色:“表哥,你……你當真要逼死我?”
趙平楨冷冷道:“本宮從未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本宮。”
楊瑩嬅不住搖頭,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絕望:“我從七歲起便心屬於你……我這十年來……”
趙平楨不耐煩地打斷:“這是你的事!我從未喜歡過你,是你求著母后要嫁給我的!你因妒忌還害死蘭竹公子和秋荷,你當我不知道嗎?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像你這樣惡毒善妒的女人,我怎麼會容你到今天!”
楊瑩嬅不敢置信地問道:“表哥,你說……什麼?”
趙平楨冷笑:“我說,我恨不得你早點死。”
他不再和楊瑩嬅糾纏,拉著秦小樓的手繞開她往前。突然一道黑影從後面急掠過來,楊瑩嬅只覺眼前一閃,手中的劍已被那人奪去。
趙平楨往前邁了一步,突然停下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楊瑩嬅一聲尖叫:“楊天!你在幹什麼!把劍放下!”
趙平楨面若寒霜:“你們要造反麼?”
楊天冷冷道:“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
一直在旁靜觀事變的秦小樓從早就注意到這個一直不曾出聲的侍衛長身上有一種迫人的氣息,他不懂武功,不知該怎麼形容。等楊天拿劍指著趙平楨的時候,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叫殺氣!
趙平楨自然不會再重複一遍。他冷聲道:“瑩嬅,這是你的意思?”
楊瑩嬅連連搖頭。在場無一人敢靠近持劍的楊天,可楊瑩嬅卻撲了上來,用力掰楊天的手:“楊天,放開,我讓你把劍放下!”
楊天的手紋絲不動。兩人爭劍時,被劍架著脖子的趙平楨及在一旁立著的秦小樓都是冷汗連連,生怕楊天手一抖,五皇子的命就這麼交代了。
楊天右手持劍,左手疾出,封住了楊瑩嬅的穴道,楊瑩嬅立時不動了。
楊天道:“蘭竹和秋菊都是我殺的,與瑩嬅無關。你給我下藥,把我和瑩嬅關在一起。我對你一忍再忍,你卻變本加厲。像你這樣的人渣,配不上瑩嬅。”
楊瑩嬅雖被點了穴,卻未被封住啞穴。她也覺察出這個平日對她言聽計從的侍衛似乎有些不大對勁,聲音逐漸帶了哭腔:“楊天,你先把劍放下……”
楊天看了她一眼,漠然地把目光收回:“我殺了這個人渣,斷了你對他的念想便帶你離開這裡。”
楊瑩嬅顫聲道:“不,你若敢傷他性命,我絕不會原諒你!”
楊天遲疑了。
突然間一枚小石子從後方飛來,速度極快,沒有幾個人看見。那石子打到楊瑩嬅身上,撞開了她的穴道。
楊瑩嬅撲上去拉開了趙平楨,並擋在他身前:“你若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楊天一時猝不及防,眼睜睜看著趙平楨脫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