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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頭,打橫抱起秦小樓往駐馬的地方走,冷冷地囑咐道:“你留下負責追緝完顏昭之事,點二十人跟我回去。”
秦小樓卻在此時用力抓住了趙平楨的胳膊,慘白著臉搖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放完顏昭走,讓他回金國。”
趙平楨停下腳步,吳褘和聽到他所說的話的其他將士俱大驚失色。秦小樓見趙平楨不答,抓著趙平楨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堅持道:“完顏昭不能死,放他走。”
趙平楨微微眯了眼,秦小樓急的臉色更白了,但周遭人多耳雜,他掙扎著要起來湊到趙平楨耳邊說話,趙平楨卻一把摟緊了他不讓他動彈,漠然地對吳褘吩咐道:“你看著分寸,嚇嚇他就行,放他走,別當真要了他的命。”
秦小樓鬆了口氣,竟得寸進尺地要求道:“若是辦得到,找兩個最厲害的高手暗中相送,幫他回金國去。”
趙平楨“嗯”了一聲:“就按他說的辦。你去做吧,完顏昭要是死了,你們統統給他償命。”
吳褘被這一對姦夫淫夫的一唱一和嚇懵了。秦小樓剛剛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他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再想起前面聽到完顏昭對秦小樓說的話,生怕秦小樓這是通敵叛國了。誰知道趙平楨都沒聽秦小樓的理由就添油加醋地給他們派了任務,天知道剛才是誰下令取完顏昭首級者官晉三級的,到這兒茶還沒涼就換了個說法。但吳褘畢竟是個老油子,知道秦小樓和趙平楨都不是簡單人物,既然這麼說總有理由,於是即刻命手下去追前面那撥人。
再看那一群眼見了全程變故計程車兵,一個個看秦小樓和趙平楨的眼神都不大對勁了,但軍令如山,也只能接二連三往完顏昭逃走的方向追去。
打馬回營的路上,秦小樓被烈風吹得不住抖,努力往趙平楨懷裡縮,傷口滲出的血弄得趙平楨的胸膛也是漉溼一片。趙平楨鬆了握韁的手,解下毛氈將秦小樓嚴嚴實實裹起來,只露出半個腦袋。
秦小樓聽他在風中輕輕嘆息了一聲:“可惜傷的是右手……你那一手好字我倒喜歡的緊。”
秦小樓轉臉看他,只見他薄唇緊抿,從神情上看不出喜怒,也沒有一絲痛惜之色。他垂了眼忍痛笑道:“我的左手也能寫。”
一行人回了軍營,趙平楨立刻找來朱立明為秦小樓處理傷勢。在朱立明為秦小樓上藥的時候,為了分散秦小樓的注意力減輕疼痛,趙平楨便坐在一旁與他有一句沒一句地侃了起來。
秦小樓道:“戰況如何?
趙平楨道:“項雲龍和汪示那裡沒什麼意外,大獲全勝。我和吳褘這裡,按照計劃佯敗,將他們往輝山下引,他們不知是看穿了我們的計謀還是提前得知了訊息,竟不中計。吳褘臨時改了策略,誘宗讚的兵馬做引,將他們的數萬大軍分成幾塊,化整為零,段段擊破。這一仗打得比預計的苦了些,斷斷續續打了快三日才殲滅他們最後一批人,也把宗贊處理了。我軍死傷人數還在清點,預計不下五千。宗贊和宗弼的人頭如今就掛在軍旗邊,待你傷好了我便帶你去看,也算為你出了這口氣。”
秦小樓光聽都覺得熱血澎湃,只可惜自己沒能親眼見證這樣一場激動人心的大戰!他的心思全用在構想吳褘的行兵佈陣上,肩上的劇痛也就不那麼折磨人了。他道:“那金人可已全軍……”
趙平楨道:“可惜,完顏昭親領的那一萬人走脫了。他們丟了輜重一心撤離,金人的馬快,我們實在追不上。這一次你們被圍,你身陷險境,唐竟要負主要責任。他三千人馬卻被金兵區區一千人半個時辰就打退了,退的那叫一個利落瀟灑,王將軍那裡連訊息都沒得,孤軍奮戰,差點也被他害了。”
秦小樓微微皺眉,過了半晌才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罷了。”
趙平楨點了點頭,挪上前握住他的手:“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也是這麼個意思。若是汪示或項雲龍,治他個辦事不利,兩三百軍棍打下去,從此以後他也沒命再上戰場。只是這唐竟……先給他幾十軍棍,撤了職押回京城,拖過了風頭再說吧。”
朱立明給秦小樓療完傷,小心翼翼地替他將傷口包裹起來。趙平楨道:“這傷日後可會有什麼隱患?”
朱立明看了眼他的臉色,暗自捏了把冷汗,道:“這刀傷還算事小,只是這關節的損傷……只怕……只怕……”
趙平楨眉毛登時一挑:“關節的傷?怎麼回事?只怕什麼?”
秦小樓嘆了口氣,苦笑道:“是完顏昭……”
朱立明還沒來得及說清秦小樓的傷勢,外面突然有傳令兵喊道:“大帥,唐竟將軍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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