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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往後一拖再拖。
“大人,你咬破了我家少爺的脖子他都沒生你的氣,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林若光直勾勾地盯著高元,原本的邀請立刻散發出脅迫的味道。高元不禁皺起了眉頭,就是因為那件事才不想去的,怎麼還哪壺不開提哪壺。見他不說話,林若光狠狠瞪了他一眼,彷彿在說“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自知理虧,高元只好低下了頭,咕噥一句“我去。”
第二天一大早,還舒舒服服躺在被窩裡的高元就被林若光拽了起來。他似乎是擔心高元臨陣脫逃,所以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押”著高元去林府。洗臉的時候,高元驀然發現,自己這個縣令在縣丞心中的地位遠不及他家少爺。可是就算他大聲質問,對於林若光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甚至很可能被嘲笑一頓。
林若光居然連轎子都準備好了,不由分說地把還有點睡眼惺忪的高元和高藝塞進去,抬了就走。高元揉了揉眼睛,在轎子的搖晃之下倦意又再次襲來,沒走兩步就睡著了。結果到了林府被林若光一臉鄙夷地拎著耳朵下轎,縣令的尊嚴頓時蕩然無存。高元剛想發脾氣,就被林若光用“不要掃大家的興”為由給搪塞了過去,到了嘴邊的“大膽”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林家上下節日的氣氛濃厚,下人忙裡忙外。到了那裡以後,高元和高藝就被扔到了一間花廳裡,沒看見林琰,就連林若光也沒了蹤影。兩個人迷迷糊糊地在那裡吃了些菓子,又被下人請到了花園的小亭裡欣賞舞獅。一上午過去了,始終沒見著林琰的面,害得高元愈發擔心對方是不是不想見自己。如果林琰只是隨便客套一下,那自己不是顯得臉皮很厚嗎?想到這裡,高元就如坐針氈,最後連舞獅結束都沒發現。高藝倒是樂得悠閒自在,省去了給高元煮飯的煩惱。
正在發呆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喀喀”兩聲乾咳。回過頭去,正好跟林琰的視線相撞。高元頓時覺得臉頰發燙,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尷尬的氣氛頓時瀰漫在優雅的小亭裡。
“高縣令要不要去西苑?”
沉默了半晌,林琰才開口問道。
“哦,好啊。”
高元低著頭回答,始終不敢與林琰對視。走在他身後,高元看到了幾天前還貼著膏藥的地方殘存著淡粉色的牙印。頭髮亂糟糟的,好像隨便攏了一下就出門似的,脖頸後面的衣領也沒弄整齊。高元悄悄拉過林若華,小聲問他林琰的傷怎麼樣,林若華立刻開始嗤嗤地笑了起來。
“我家少爺完全沒事啊,受的傷還沒縣令老爺咬的那口嚴重呢。”
“那就好。”
陰沉地回了一句,高元的心情簡直跌到了谷底。林若光和他弟弟怎麼都這麼厲害,能隨口說出讓高元心煩的事。一大早把人叫過來,自己卻睡到中午才起床,到底是什麼意思嘛,高元恨恨地想。
林家的飯菜比高元想象中要豐富得多,不過就算是像個飯桶的高元在這種心情下也吃不下什麼,只是隨便應付了幾口。高藝和林若光兩個人又是划拳又是喝酒,玩得不亦樂乎,後來他們聽說請了楊柳苑的舞姬過來,立刻垂涎三尺地跑了過去。林若華畢竟是個小孩子,一早就溜出去看百戲表演,結果最後西苑裡就只剩下高元和林琰兩個人。
“呃,那個,那天真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為了打破沉默的尷尬,高元開口道歉。林琰的臉立刻紅到了脖根,眼神遊移地說了句“沒關係。”
心裡想著反正已經道歉了,接不接受是對方的事,高元漸漸地輕鬆了起來。望著窗外大片的花圃,可惜花朵都沒開放,高元不經意地問:“外面種的是什麼花?”
“外面啊,都是菊花。”林琰好像忽然來了精神,眼睛發亮地說,“高縣令要去看看嗎?”
沒有找到拒絕的理由,高元默默地跟在了他身後。大概是相當喜歡菊花,林琰一說起這個話題就滔滔不絕。這個是紫薇郎,那個是蜜荷,這個是含煙鋪錦,那個是金膏水碧,他指著那些看上去都差不多的根莖綠葉,如數家珍似地為高元講解。何時含苞,何時開放,能夠開出怎樣的花……有關菊花的一切他好像都瞭然於胸。
這傢伙原來喜歡這種東西……高元傻呵呵地望著光禿禿的枝葉發呆。
“現在不是菊花開放的季節,你如果重陽節的時候過來,一定比現在好看得多。不過後面還有一些,已經開花了,你要看看嗎?”
“哦,好啊。”
☆、新的方向1
林琰帶他穿過西苑的大廳,來到了一個花房之中。本以為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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