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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跟林琰相遇了。
“大人好像喝了不少啊。”林琰輕笑著說,“這次大人非常厲害,我很佩服。”
月色如水,水中映月,嬌俏的桂樹在青石板上投下泠波。世間萬物彷彿都在朗月下籠罩了一層朦朧的光暈,不知是真的醉了還是被眼前的美景迷醉,高元變得有些陶陶然。眼前的事物晃動了一下,一雙大手扶住了他。
“大人你好像真的醉了。”
林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聽起來卻好像有點遙遠。他不禁把身子靠過去,想要更近一些。將開始眩暈的腦袋伏在林琰的肩膀,嘴唇微微顫動了幾次,才微微開啟:“我喜歡你。”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他知道,他已經把這個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說了出來。心臟跳得好快,臉上好像火燒火燎。
林琰一直沉默著,身體就好像被點了穴似地定住了。一陣微風拂過,高元才發現那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已經離開了。林琰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花園。
他愣愣地看著遠去的背影。當“被拒絕”這三個字出現在腦海時,他就徹底醒酒了。
被拒絕了。四個字不斷迴盪在他心中,讓他不僅衝著天空大喊一聲“大膽!”
☆、靈玉之島1
“退堂。”
高元無精打采地說,將驚堂木在案桌上隨意一敲。
因為三棵蔥而鬧上公堂的兩個男人似乎對於他的裁決並不滿意,牛二覺得自己不應該賠償,因為金得財家院子的圍欄壞了,自己家的雞才會進去踩壞他的蔥,而金得財覺得三文錢太少,牛二應該把雞賠給他,因為那隻雞不僅踩壞了他的蔥,還傷了他的心。
一個壯如黑熊的男人聲淚俱下地控訴一隻公雞是如何殘忍地踩壞了他“心愛的”蔥,好像是件很有趣的事,除非你已經聽了十幾遍。雖然金得財咬牙切齒地說他只有吃這隻雞的肉、喝這隻雞的血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憤恨,但是高元覺得他就只是饞了而已。三文錢足夠買塊白糖糕吃了,沒人能用三棵蔥換來一隻雞,哪怕這三棵蔥是你的老婆。
高元倒沒寂寞到會把蔥當做自己的老婆,不過他最近跟湘妃竹筆筒聊天的頻率越來越高了。那個尷尬的夜晚之後,高元就再沒見過林琰,因為第二天早上,林若光到縣衙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他:“我家少爺今天早上離開安平縣去……拜師學藝了。”
拜師學藝?才怪!這根本就是要避開他找的藉口——我人不在府中,所以不要過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不可能!他氣得嘴唇發抖,佯裝不在意的樣子問:“是嗎?到哪裡學藝去了?”
“呃……泰山。”
明顯是在現編,林若光卻一臉“愛信不信”的表情看著高元。真想叫衙役去把林琰抓回縣衙,問問他:“你不是去泰山了嗎?”以什麼藉口好呢?對了,就以偷捕鯉魚這個罪名好了。
太悲哀了,實在太悲哀了。他深吸一口氣,眨了兩下眼睛,低聲回答道:“祝你家少爺一路平安。”
以後的一年零兩個月,他一次都沒見到過林琰。自己不僅僅是被拒絕了,而且被厭惡了。想到這裡,無法抑制的悲哀就從心底湧出。
“大人,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啊?”
林若光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大人,雖然你很閒,也不用一早上就發白日夢吧?”
“有什麼就說。”
“我是說,縣衙裡參軍錄事的職位不是一直空缺著嗎?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不知道大人你想不想見見。”
參軍錄事的職位自從曹文被免職以後就一直空缺著。衙役雖然不少,但識字的沒幾個,而縣裡的人覺得縣衙給的俸銀太少,沒人願意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當然。人現在在哪?”
林若光的手指向書齋。他點點頭,走進了書齋。一個身著青衫的男人正挺直脊背坐在椅子上。光看他的上半身就知道他是個相當高挑的人,他的下巴繃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緊張。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他抬起頭轉向門口,對高元微笑致意。他膚色微黑,有著挺拔的鼻樑和一雙清亮的黑眼睛,眉宇間透著英氣。
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至少很健康。上一個看了告示來縣衙的人在書齋裡緊張地吐血暈倒了,結果郎中診斷他得了嚴重的肺癆。高元給了那個秀才五兩銀子治病才讓他離開,擦乾淨那攤血跡足足用了一下午。
“大人,你覺得怎麼樣?”
林若光在他耳邊悄聲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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