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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高元就迫不及待走出了小店。兩個人的話似乎把店裡的空氣都汙染了,充滿腥臭味。昨天的小乞丐還在那裡乞討,高元看到以後覺得是個好機會,於是從衣袖裡拿出十枚銅錢放在手上,卻不放進小乞丐的碗裡。他堆出一臉和善的笑容,彎著腰問:“你的朋友裡有沒有人捱過何掌櫃的打呀?”
小乞丐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高元,緊緊抿住了嘴唇。
“如果你告訴我,我就把這些都……”
話沒說完,小乞丐一陣風似的跑了,高元追在後面說要把十個銅錢給他他也沒回頭。喘著粗氣回來,高藝正靠在牆上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高元氣哼哼地嘟囔著,抱怨小乞丐膽子太小。
“是你太嚇人了,居然上來就問,怎麼也該套套近乎再說啊!”
“你放這馬後炮有什麼用!”
高元大聲反駁,既然知道就該早說,現在已經把小乞丐嚇跑了,估計以後他見到自己都會躲著走。等高藝笑夠了,他們才繼續尋訪。一路上高元還是放心不下那兩個無賴說過的話,一想到將有個姑娘被這兩個無賴糟蹋,心裡就好像放了一塊大石頭。但他知道就這樣貿貿然把他們抓回去,他們一定矢口否認,無憑無據也只能放他們走。
接下來是周家。死去的周怡十二歲,是四個孩子中最年長的,他生母早逝,父親也在三年前因病去世,之後就一直跟繼母相依為命。穿過一條小巷,高元眼前出現了一座大宅,高牆紅磚,飛簷反宇,好不氣派。他不由得讚歎了一句“寡婦住的房子好大啊!”結果被高藝翻了一個白眼,指著附近的一個小院說:“這才是周家。”
高元心裡懊惱,認為這不是自己的錯,眼前有這麼座大宅,誰還能注意到別的小院?不過說出來估計又會被高藝鄙視,他便忍著沒有開口。周家不大,昨天坐在樹樁上哭泣的女子今天也是臉色蒼白,唇無血色。雖然沒有像何泰夫婦那樣哭哭啼啼,但也傷心地一直嘆氣。
“奴家的命好苦,怡兒雖不是我親生,但他五歲的時候,我就進了周家的門,看著他長大。老爺去了,怡兒也走了,就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只希望縣令老爺能抓到兇手,還怡兒一個公道,我也就能安心了。”
周夫人垂淚說,高元連忙安慰。
“不知夫人交了贖金沒有?”
高藝禮貌地詢問道。
“交了。奴家一個婦人,膽子小,也沒個人商量,只能按照信上說的辦。我把家裡所有的錢都送到了普濟寺,可還是沒能救回怡兒。”
“那封信夫人還留著嗎?”
“沒有,奴家按照指示燒了。那兇手神通廣大,怡兒本來在書房裡讀書,我出去給他買個桂花糕的工夫他就不見了……”
周夫人說著又哭了起來。兩個人安慰了一番,走出了周家,高藝不知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高元一問,他就不耐煩地撇了撇嘴。
“我說,周夫人可真漂亮啊!”
走到了離周家很遠的地方,高藝才重複說。
“什麼呀,你這個色中餓鬼。”
☆、疑團叢生2
高元憤怒地注視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青年。自從兩歲的時候第一次見面以來,他從來沒對這個人如此生氣過。不光是因為兩個人出來辦正事,高藝卻不專心,這其中還夾雜著對於高藝比自己更加成熟的嫉妒。
“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對於他的憤怒,高藝只報以淡然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這令高元更加焦躁了。
“寡婦太漂亮,姦夫就一定少不了。至於以後的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我看我們又有一條線索了。”
“你是說周夫人和姦夫是兇手?”
“這個倒不敢肯定。不過周夫人不是說了嗎?家裡有個先生,每三天來一次,兩個人日久生情也不是沒可能的,看來我們需要去見見那位先生。”
“哦。”
高元垂頭喪氣地沉吟著,賭氣似的踢著腳下的石子。隨隨便便發脾氣罵人是不對,可是怪丟臉的,不想道歉,乾脆就裝成什麼都沒發生過。反正兩個人朝夕相對了整整十八年,就算是裸裎相對也可以無視對方的存在,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吵架。
終於到了最後一戶,高元的心裡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他已經厭倦了勸慰哭哭啼啼的父母,然後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會抓到兇手,還他們公道。站在骨董鋪子門前,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進去。骨董鋪子的擺設有些陳舊,架子上擺的貨物雖然整齊,但沒有什麼光彩奪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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