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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多少。可無論他究竟是什麼心思,羲武竟能僅憑對不起三字便猜出他心中所想。他不由不感慨羲武對漢語的理解精進之飛速。
羲武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平靜地注視著蘇既明的雙眼。他看了很久,伊始蘇既明還敢與他對視,可久了,便覺得這屋子裡的空氣熱得炙人,讓他喘不上氣來,不由把目光轉開了。羲武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蘇既明的下巴。
在方才的纏鬥中,蘇既明傷得最厲害的地方在臉上。那苗人重重一拳打在他下頜,頜骨處青了一大塊,舌頭也咬破了,滿口血腥味不說,說起話來也顯得大舌頭。羲武的手指一碰到蘇既明唇下的烏青,他便疼得吸了口冷氣。羲武小心翼翼地令他張開嘴,才發現他的牙齒上亦有血跡,只是一直忍著痛不說罷了。
羲武責怪道:“你又騙了我。”
“什麼?”蘇既明無辜地茫然。他與羲武重逢至今,統共還沒說上兩句話,如何就騙了人?
“你說,你不需要我。可是方才,你叫了我的名字。”
蘇既明沉默了片刻,微微苦笑,牽到臉上的傷口,笑得更苦了。他垂著眼,嘆了口氣,用極輕的聲音道:“所以我說……對不起。”
再後面一句話,他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了,只是用口型說,我需要你。
羲武的眼眸突然一暗,風雲湧現。下一刻,他突然出手,一手托住蘇既明的脖子,另一手摟住蘇既明的背,將他引向自己,幾乎是有些兇狠地吻住了蘇既明的唇。
蘇既明嚇了一跳,雙手抵住羲武的肩膀,想要將他推開。然而羲武的舌頭霸道而靈巧地侵入了他的唇舌之間,他想將羲武退出去,兩人舌尖相抵,這個吻便越來越深。數個來回之後,羲武耐心並技巧地將蘇既明受傷的舌尖勾了過來,輕輕含住,用自己的舌尖刮搔著他的傷處。
或許是羲武的唾液有療傷的奇效,又或許是別的緣故,方才還抽疼著的傷竟立刻不痛了,只微微癢著,令他想要拒絕,卻又欲罷不能。
蘇既明閉著眼睛,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如擂鼓。他矯揉造作的防線已在經歷了噁心至極的陷害之後垮塌,愧疚、感激和被壓抑的情感的爆發讓他終於放棄了抗拒,抵在羲武肩上的手改為摟住了他的脖子。
羲武的眼神越來越沉,像是一道漩渦能夠將人吸進去。他託著蘇既明的後腦將他的身體放倒在床上,另一隻手從他的腰上緩緩下滑。
蘇既明敏感地一哆嗦。他身上一點衣服不剩,羲武直接貼上了他的身體,涼涼的絲綢布料讓他打了個寒顫,但旋即又被由內散發的燥熱給制衡了。
在羲武的手掌快要遊走到危險之境時,蘇既明抽出手按住了他:“唔!”
羲武松開他的唇舌,蘇既明入溺水重生般大口喘息著,半晌才平了氣息:“別……”
羲武並沒有放開自己的手,額頭頂著蘇既明的額頭,聲音因*而沙啞:“天涯……”
“我不是……”
“天涯,我很想你。”
“……”
“天涯……”
男人磁性的沙啞的聲音在蘇既明耳邊一遍又一遍叫著他曾經的名字,蘇既明懷疑羲武操縱了暖風,要不然,他何以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一陣陣熱潮順著耳根湧現全身,使他不住顫抖呢?
蘇既明連腳趾都蜷縮了起來。該死,自己的內火何以如此燥旺,幾個月沒得到過紓解的身體竟有了反應。
“我想你。”羲武的語調竟還帶了些微委屈,抓著他的手摁向自己的胯|部,隔著布料蘇既明都能感覺到那根東西有多麼滾燙堅硬。
蘇既明看到羲武眼中的情|欲,竟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他在儋州與羲武朝夕相處的那段時間裡,一直覺得羲武是個很淡的人。他在用極刑處置違背族規的族人時應當是很生氣的,可他也還是那麼平靜,平靜地好像只是吃完東西洗了個手一般。
因此蘇既明一直覺得,羲武將某些事情看得很理所當然,就像他偶爾對自己表現出的佔有慾,哪怕行動是激烈的,但羲武的情緒之平靜也讓蘇既明懷疑他認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因此也生出許多抑鬱。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淡,蘇既明覺得羲武好像也沒有什麼情|欲。並不是他不做這種事,而是他從來也沒有表現過急色和難以自持的模樣,臨睡之前理所當然理直氣壯地翻身到蘇既明身上默默開始耕耘了,還是正常地如同吃飯喝水一樣,即便到了巔峰也只是皺一下眉頭便了事了。如果蘇既明拒絕,一次兩次,他也不會討價還價,默默躺下就睡了。如果拒絕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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