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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滑的感覺摸得她十分受用:“乖啦。”
然後她回頭看著裴戎昱笑著,又露出兩排森森白牙,心道:小樣兒,敢佔子卿的便宜,得先問問我們倆答不答應!想在嘴上佔上風?你還嫩著點兒呢~裴孩兒……
楚上塵有些無奈,拱手作揖道:“失禮了。”
裴戎昱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過孩童把戲。”
蓮見倚著美人靠,柔若無骨,她定定的看著裴戎昱,笑道:“裴公子為人實在謙讓,連這等孩童把戲都讓著,‘佯裝’中招,其胸襟讓蓮見委實佩服呢。”
楚上塵笑著看著蓮見:“你啊,就是嘴上不饒人。”
蓮見嘴角笑意快要滿出來,並不接話。
☆、第十一話、此生此夜不長好
人煙稀少的楚峰鮮少人來踏足,雖清靜但免不了清冷,眾家丁一直很為他們的莊主會生生被憋死而發愁,好不容易來了個裴戎昱,生的秀目蘭眉,龍潛鳳採,夕照山莊的小廝們又開始蠢蠢欲動,要把他們貌美如花的蓮見莊主介紹給這個生的似仙般的人物。不過此類話題僅供聚眾輿論,這裴戎昱冷顏吝詞,周身總散發著一股“靠近我者死”的氣勢,總讓人惴惴不安。
晚飯自是四人聚在一道吃的。
楚上塵先是傳僕役讓幾人都淨了淨手,而後傳膳。楚上塵好佛學,自是常常吃素,楚杉為此總叫苦不迭,常常偷去山林打些野味解饞。今日因裴戎昱到來,倒著實有些不同。楚杉粉舌舔舔唇周,口水稀里嘩啦的流:“哇塞!杏仁佛手、合意餅、奶汁角、芫爆仔鴿、五彩牛柳、玉筍蕨菜……”
他蜷起兩個小拳頭放在桌子上,蓄勢待發的模樣,澄澈的眸子閃閃發亮,此刻倒映出的盡是桌上的佳餚,伸手就要抓。楚上塵拾起竹筷,用筷子敲了楚杉的手:“開顏,不得無禮。”
楚杉立刻用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楚上塵:“哥哥你下手真重!開顏餓了嘛……”
楚上塵看著楚杉的眼神,心裡又軟了下來,遷就道:“好好好,哥哥不對,你想吃什麼?哥哥給你夾。”
楚杉立刻笑盈盈的道:“好~那我要吃魚!”
楚上塵為他夾起一塊魚肉,動作利索的去掉了魚骨,想必是常常為他做這事,夾到他的碗裡。笑著說:“吃吧。”
蓮見嘴角微抽:“別瞪著你的牛眼看著子卿,收收你的口水……”
楚杉正埋頭吃著,從碗裡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眯了眯,然後得意的衝蓮見吐吐粉舌。
蓮見在心裡哼一聲,她坐在楚上塵右手邊,輕輕地說:“嗯……玉筍蕨菜離得好遠……”
楚上塵立刻會意,站起身來夾了一筷子玉筍蕨菜,放到蓮見碗裡,笑著說:“來。”
裴戎昱只坐在楚上塵的對面,看著眼前的場景,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
楚上塵看著裴戎昱發愣,提了桌上的桃花釀,持了一隻翠青龍鳳酒杯,給裴戎昱斟了一杯,酒色瑩如碎玉,晃得裴戎昱有些恍惚。楚上塵用指腹輕輕碰了碰酒杯,笑道:“酒是方才熱的,還暖著。裴兄喝著不會傷胃。”然後把酒盅移到裴戎昱的手旁。
裴戎昱一怔:“你怎知曉我胃寒?”
楚上塵笑著給裴戎昱夾了一筷子的菜:“方才對弈時裴兄握著我的手,形寒肢冷,大抵是腸胃不適,我略通岐黃之術,待這個冬日,必為裴兄好好調理,在外奔波不比在下一個閒人,想必身體抱恙也來不及及時診治,真是辛苦了。”
楚上塵的目光是動容溫暖的,滿含關心與溫情,純粹的一絲雜質也無,似是要看到人的心裡。裴戎昱自小便獨自一人,這還是頭一回被這樣溫言軟語的照顧,他點點頭,仰頭將一杯桃花釀飲盡,然後有些奇怪的道:“這酒……”
楚上塵笑著解釋道:“這是去年春天,我與蓮見一道釀製的桃花釀,取得是第一批盛開的鮮桃花,甘醇芬芳,卻含著鮮花甜香與陳酒的辛辣。裴兄你覺得如何?”
裴戎昱淡淡的點頭:“甚合我心。”然後莫名的,這熱騰騰的酒包裹了原本冰冷的心臟。
茶飯間蓮見提議道:“後院的梅花已經開了幾朵,不如等會兒一道去瞧瞧?”
“好。”
初冬的臘梅,料峭的黑色枝椏已吐出零星的花苞,幾株早的,已經盛放。放眼望去,飄飄灑灑盡是宮粉梅,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甚是風雅。幾人站在青石板疊加的小路上,隨著那逐漸下落的斜陽,看著那冰枝嫩綠,疏影清雅的宮粉梅,紅豔豔沉甸甸的壓在枝頭,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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