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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中甚是歡喜。”
裴戎昱眉頭輕皺,但並不鬆開楚上塵的手,“想不到如今仍有人願意放下一切功名,隱居山林。”
楚上塵笑笑,拉著裴戎昱坐下,“裴兄不亦是如此?我早年身陷官場,覺得人心實在叵測,不如學著陶潛,‘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些年,也過的甚是歡愉。”
“我見這山中還有一座山莊,莫非也是楚賢弟的山莊?”
“噢,那是蓮見姑娘的住所。她一年前來此,身子不適,來此養病。”
裴戎昱點點頭道:“是位姑娘啊……”
“嗯,她現正與開顏在後院養心池一起玩耍呢。”楚上塵又道:“裴兄,這次來此,在下必當好好招待一番!”
裴戎昱拱手道:“那麼,為兄就謝過了!”
裴戎昱目光一瞥,看到了放在花廳一旁的棋盤,“不知楚賢弟可否賞臉與在下對弈一盤?”
楚上塵一愣,然後笑道:“折煞我了,能與裴兄對弈,不甚榮幸。”
初冬寒意已有些凜冽,山風從半開的窗中洩露進來,裴戎昱輕裘緩帶,髮絲隨著那風輕輕飄動,掃過星羅密佈的棋盤,那獨有的風韻讓楚上塵看的也有些目不轉睛。
楚上塵執白子,裴戎昱執黑子,那晶瑩剔透的玉質棋子握在手上光滑細膩的觸感。
“裴兄好棋藝,在下佩服,佩服。”
裴戎昱淡淡搖頭,“楚賢弟子子落得精妙。”
說話間蓮見和楚杉已入了花廳。互相簡單寒暄後又進入對弈。
裴戎昱看了一眼專心對付棋局的楚上塵,忽而嘴角揚起一絲極淡的笑容,道:“子卿,你認真的樣子,十分讓人心折。”
而後,放下手中的棋子握住楚上塵的手。楚上塵一驚,手一抖,銜著的棋子滑了下來,打亂了原本錯綜複雜的棋局。
這方才還叫自己‘楚賢弟’,怎麼轉眼就成了‘子卿’?居然……能波瀾不驚的說出“你十分讓人心折”這樣的話,楚上塵覺得臉上有些熱,抽出手來:“裴兄說笑了。”又遺憾道:“這棋局都被我方才不小心滑落的棋子打亂了。”
裴戎昱搖搖頭,“無妨。重來一盤就是。”
楚杉正專心對付肩頭上的小白貂,這小白貂養了幾個月,已經圓圓滾滾,又甚是靈動,一身銀色皮毛,摸起來滑不溜丟,還有那一身白花花的橫肉,嘖嘖,直想人整日抱著捏了又捏。小白貂被楚杉逗得身心俱疲,有氣無力的“吱吱”叫著,短短的四肢摩挲著圓木桌面,晃著大而柔軟的尾巴,顯得很無奈。楚杉分了心神,也就未注意裴戎昱的話語。
鄰座的蓮見正在飲茶,聽了裴戎昱的話,也並未做太大的反應。只輕輕的吹開那熱騰騰氤氳的水汽,啜了一小口綠毛尖兒:“裴兄堂堂八尺男兒,這講起話來,倒像是小婦。”而後對著裴戎昱燦爛的笑了,露出兩排森森白牙。
裴戎昱眯了眯眼,看著笑的慎人的美人兒,轉頭問楚上塵:“子卿,你認為如何?”
楚上塵搖搖頭,釋懷的笑笑,在棋盤上落了一子:“不礙事。”
得到楚上塵回答後,裴戎昱對著周蓮見點點頭,很有那麼些示威的意思,這一個點頭,意味深長啊意味深長:周蓮見,人楚上塵都沒嫌棄,你在這裡嘀咕個什麼勁兒。
周蓮見一雙丹鳳眼微微眨了一眨,似是並不在意。放下茶盞,輕移蓮步到了楚上塵身邊,笑盈盈地說:“裴公子好棋藝啊,這一盤棋下了足足半個時辰了。”
裴戎昱食指中指銜一枚黑子,眼神並未看蓮見一眼:“在下棋藝不精,但子卿卻仍舊耐著性子,願意陪著我下呢。”
周蓮見用袖子遮著朱唇輕笑,鼻子裡卻出了一聲冷哼,不過聲音甚小,風吹過,也就散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最後,周蓮見看看棋盤,笑的花枝亂顫,柔荑輕輕推開裴戎昱正要落子的手:“裴公子,別下了,你已經……輸了呢。”
裴戎昱一愣,定了定神:“確是輸了。”
方才只顧著與蓮見針尖對麥芒的較量,卻忘了下棋最重要的,是靜心。
楚杉捧著小白貂,捏捏他耷拉的小耳朵,又把它揉成一團滾來滾去,看著臉上五彩繽紛的裴戎昱,哈哈大笑:“小狐妖你真有兩手!這一招‘聲東擊西’用的甚妙啊!”然後抱起小白貂,拉著它的兩隻肥肥的爪子,拱了拱,甕聲甕氣的說:“狐妖姐姐真聰明!”
難得他們倆站在同一陣營,蓮見笑眯眯的看著小白貂,瑩白纖長的十指揉揉小白貂的腦袋,這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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