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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孟夏邑仍是每天雷打不動地來府衙點卯,甚至揚言也要在司法院領個從事的虛職去,讓人心煩得緊。
“我不在的時候,他也是這般日日都來嗎?”司空離問道。
陸意秋點頭,將那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司空離皺眉。
“怎麼了?”陸意秋問道。
“沒事。”
第二日,孟夏邑又來了點卯了。
話未幾句,孟夏邑突然慘白了臉,顫聲道:“小,小秋,你幫我看看什麼東西冰涼涼的在我後背,還,還在動。”
陸意秋轉到他後背看了一眼,彎彎曲曲,赫然是條蛇的樣子!
陸意秋也嚇白了臉,嚥了口口水。
孟夏邑看陸意秋的神色幾乎要哭出來了。
司空離走過來,解了孟夏邑的衣衫,一條碧綠的小蛇掉到地上。
孟夏邑只看了一眼,便跳到椅子上,娘啊娘啊地大叫起來。
陸意秋看到碧綠小蛇倒鎮定下來,又恨又怒地瞪了司空離一眼。
司空離撿起地上的機關蛇,扔了出去,方進來對孟夏邑道:“小侯爺受驚了。這天氣暖和了,蛇也就出洞了,聽衙役們說,這司法院曾有個蛇窩,只怕這條蛇就是那窩裡的其中一條吧。”
孟夏邑哆哆索索穿好衣服,鬼追一般逃出了府衙。
此後,再也不肯登府衙半步,哪怕陸意秋誠摯相邀,孟小侯爺皆心志堅定地拒絕。
於是,司空離得逞而笑。
陸意秋對孟夏邑充滿了同情,小時候被凌梵欺詐,長大了被司空離恐嚇,再攤上個盜死人定魂玉為定情信物的命中之人,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墨染的忠心(一)
陸意秋和司空離二人在外用過晚飯,一前一後回了陸府西跨院。入了房,瑕塵退了下人,掩上門,服侍陸意秋沐浴,方將忍了許久的發現說了出來,“墨染房中有人。”
陸意秋眼皮也沒抬,“黎孔思當然是人。”
瑕塵立即道:“不是的。我是說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另外的人在。”
陸意秋隨口道:“莫不是下人?”
瑕塵搖頭,“當然不是。房門緊閉著,沒見有人進去,也沒見有人走出來過。”
陸意秋有幾分好奇,“哦,你怎麼看到的?”
瑕塵回道:“晚飯後天剛剛黑,我見墨染推門入房,過了一會掌燈;然後看到投在窗戶上有個影子高高瘦瘦的。那時黎大人跟公子沒回,墨染身量又跟我差不多,那房裡的人是誰呢?後來公子跟黎大人回院後,墨染迎了出來,也沒見那個高瘦的人出來過……”
“有多高?”
“比公子高,比黎大人矮。”瑕塵說完,感到自己說錯話了,看了一眼陸意秋,好在陸意秋也沒留意。
陸意秋想了一回,想不明白,又猜測或是血屠堂的人來找司空離的,可司空離假死的事都瞞了,血屠堂的人應該不會知道才是,難道還是被人察覺了
瑕塵看陸意秋臉色變幻莫測,莫名地緊張起來,“公子,你知道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不過這事你先別跟府裡的人說。”
“是。”
夜間,司空離從窗戶躍進來,就見陸意秋靠在床頭正圓著眼睛看著自己。
司空離剛想往前湊,陸意秋捌開了頭。
司空離閃身到外間,指起指落點了瑕塵的睡穴,方轉回來,將陸意秋朝床裡抱進去了些,自己除了衣衫,坐到床上。
“我有話問你。”陸意秋道。
“好。”司空離也告床頭坐了,將陸意秋的頭攬靠到自己肩上,“你問吧。”
陸意秋坐直身子,惱道:“不要把我當女人。”
“我又不喜歡女人,怎會將你當女人。”司空離言罷,將自己的頭靠到陸意秋的肩上。
陸意秋見一顆黑黑的大腦袋就在眼皮底下,撥出的熱氣又全落在頸邊,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
司空離將頭抬起,建議道:“那我們躺下說吧。”
於是倆人躺下,面對著面,大眼瞪小眼,氣氛更古怪了,陸意秋覺得臉皮一陣發熱。
司空離見夜色裡的陸意秋眼睛像小狗一樣又圓又亮,心中喜愛不已,湊了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睛。
陸意秋將司空離推遠了些,方退了那莫名的緊張感,“你房裡除了你和墨染還有其他人?”
司空離想也不想道:“沒有。”
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