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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就是,就是有陰影了,看到他,我全身就發疼。”
那年孟夏邑十歲,齊嵐九歲,凌梵十三歲。在冬至那日的皇族家宴上,先皇叫人將黑磒國俯首稱臣投誠敬獻的八大寶國呈了出來供皇親們看賞。其中以紅白碧天珠最為殊異,明明是兩顆碧色的珠子,可放到水裡能發出紅白兩道光,而且這兩顆珠子近身貼放還可安神助眠,當真奇異得很。寶物呈看完後,還未及入庫,先放在了元和殿。
齊嵐揣掇著孟夏邑去偷那天珠,孟夏邑是個好事之人,又年少不知事,應了齊嵐,倆人偷溜出席,入了元和殿偷了其中一顆天珠出來。回到宴席上,經過凌梵時,齊嵐將天珠偷放到了凌梵大氅背後的風帽中。
很快有宮人來報紅白碧天珠少了一顆,搜遍了皇宮也尋不著。使得皇帝變了臉色,眾皇親也忐忑不安。散了宴席,準備回王府。衡王妃為凌梵穿上大氅,戴上風帽,天珠滴溜溜地滾下來,在殿中央滾了好遠,眾人皆看向凌梵。
凌梵只愣了一下,便走到殿中撿起天珠看了一眼便對先皇和現如今的太后道,他知道這天珠是誰偷的。太后向來對凌梵偏愛,沒有因天珠從凌梵身上掉下來而懷疑他,反和顏悅色問他怎麼知道偷珠的人是誰。凌梵環視了殿中眾人一眼,目光落在齊嵐身上。孟夏邑正與齊嵐站在一處,心裡十分緊張。凌梵將又視線轉到孟夏邑身上,方指說天珠是孟夏邑所偷。
孟夏邑心中慌亂,嘴裡不承認。凌梵說他親眼看到孟夏邑偷了天珠還撞壞了先皇最喜歡的一對玉瓶。孟夏邑張口辯解,他根本沒有撞過玉瓶。凌梵卻一口咬定,彷彿真的親眼所見一樣。太后滿眼不相信地朝他看過來,孟夏邑又氣又委屈,急說他只拿了天珠,根本沒看到什麼玉瓶,還道齊嵐可以做證。
先不說齊嵐回王府後受到什麼教訓,孟夏邑則被寧方侯吊在練功房裡狠抽了一頓,直到昏迷過去。因為面板被抽爛,導致後來高燒不止,全身疼痛,幾乎喪命。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調養過來,寧方侯夫人哭死過幾次。也正是因這一次被打得差點丟了性命,寧方侯此後便不大管教他了,因只要寧方侯一說管教,侯夫人就會哭天搶地起來,寧方侯只得作罷,隨孟夏邑去。
此後,孟夏邑看到凌梵全身不自覺地就會疼,所以看到他能避則避,能躲就躲。
“你們何苦去惹他。”陸意秋嘆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善與之輩,虧你們還跟他一塊長大。”
“雖是一起長大,但不熟。平日見他老被太后召進皇宮跟皇子們玩,我們這些親貴心裡自然不服氣。再加上嵐小子在旁邊煽風點火,就……”
為了報齊嵐煽風點火的仇,這些年孟夏邑與齊嵐在京城走馬鬥雞時,可沒少欺負他。
陸意秋亮了亮眼睛又問道:“你知道當時齊嵐回府遭了什麼處罰嗎?”
孟夏邑搖頭,“等我大好已經是兩個多月後了,只見到嵐小子瞪著凌梵背影看時,兩眼發著紅光,像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樣。”
陸意秋念頭突然一轉,“上次墨玉齋岫玉藥引的事,該不會就是你們做的吧?”
“不不不。”孟夏邑退了一步,臉刷地白了,急忙擺手道,“你可不要到凌梵面前胡說,這事我沒幹過。”
“你還真是膽小。”陸意秋哈哈笑起來。
孟夏邑明白被耍,氣得砸桌子。
“何事如此大樂?”司空離陡然出聲,走進房中。
陸意秋聞言又見人,滿心的喜悅幾乎要溢了出來,圓滾滾的眼,亮著異彩的光,照得整張臉生動飛揚。
“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剛剛,以為衙門事多,便直接過來了。沒想到……”司空離掃了一眼孟夏邑,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蛐蛐。
陸意秋被司空離這一掃一看,不知怎麼的突然覺得有幾分心虛。
待陸意秋將孟夏邑明示暗示地請走了,拉著司空離的衣袖便道:“無影門有賣血屠堂門人的畫像,你快找到他們全買了下來了。要不然,被存了心的人買去了就不好了。”
司空離笑了起來,先拉著陸意秋看了看,又抱在懷中摟了一會兒,下巴支在陸意秋的肩頭滿足似地嘆道:“真好。”
陸意秋掙扎,“真好什麼,被人看到了,你又要到處亡命了。”
司空離摟了不放,聲音裡帶著笑意,“你這麼擔心我,我很高興。”
“呸,誰擔心你了。小爺只是不想讓人說我爹手下的官員是個殺手老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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