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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眼神舉止中鋒芒銳氣逼人,瞧上去就如同絕世的美女般。
天遙本就對佑非心欣仰慕,又見他如此標緻人物,一早準備好的話講得結結巴巴不說,還臊了個大紅臉。
至此,自然就給佑非留下了“羞答答”、“不幹不脆”的印象。
“對了,你此番前來,傅元帥未曾阻攔?”莫佑非伸手撩開面前垂著的幾縷溼濡髮絲,幽藍的眼睛驟如深湖。
“依他的性子,怎會沒有。”蘇天遙想起當初情景,冷笑一聲,“只是,他與我賭勝負,卻賭輸了。”
“哦,說來聽聽。”莫佑非偏過頭,饒有興趣地望向蘇天遙。
看到佑非投來的目光,蘇天遙的臉龐不由得又紅了紅:“他賭我……不能從囚林中活著回來。”
囚林,為天朝囚禁皇族重犯的地方,是臨近牽蘿邊境,四面叢山包圍著的一個密林。裡面樹木皆按八卦陣排列,機關重重,放養的野獸毒蟲遍地。若非得知其中機竅,進去後便萬難走出。
“那傢伙,是存心在要你的命……”莫佑非的眉頭輕輕皺起,“原本只知道他氣量狹小、爭功好利,沒料到他竟狠毒如斯!”
“但是我走出來了……而且、而且……”蘇天遙話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天遙,若你覺得有些話不便告訴我,就不用勉強自己。”莫佑非勾起唇角笑笑,伸手拍了下蘇天遙寬厚的肩膀,站起身來,朝井旁堆放的衣物走去。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我此次在囚林中救出個孩子。”蘇天遙急忙跟在莫佑非身後辯解,“雖說他可能是天朝皇族,但他受驚過度,什麼也不記得了,而且年齡又小……真的,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一個人在林子裡走了七、八天,身後還跟著匹孤狼,滿腳的水泡、滿身的傷,奄奄一息的樣子,可憐極了……我一時也沒地方讓他去,就只能把他帶到軍營中來……”
“無論他從前是什麼身份,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是嗎?我這裡,還不至於容不下一個落難的孩子。”莫佑非抓起衣裳便往身上套,“如今天冷了,想必他還沒有過冬的衣裳,想著去兵需庫裡給他領身冬衣。”
“是!”蘇天遙欣喜地望向莫佑非,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感激的話,只知道紅著臉,呆呆地咧著嘴笑。
莫佑非穿好了衣裳,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這孩子……性子倒是沒什麼長進,仍然呆憨的可愛。
蘇天遙瞬也不瞬地望著佑非,臉紅得發燙,卻連眼睛都捨不得眨。
佑非佑非……你是在笑我呆憨麼?你雖在戰法上天縱奇才,卻於旁人對你的感情上永遠遲鈍……需知我的這副呆憨嘴臉,只有你一個人才瞧得見呢。
一生酒間花前老26
狄道谷山牽蘿軍營中,甫入夜,莫佑非便摒退了隨身侍衛,孤身前往新來的蘇天遙副將營帳,說是有要事與其相商。
莫佑非剛跨進營帳,就看到蘇天遙上前相迎,鼻端聞到一股新開泥封的土釀高粱酒香,不由得眉開眼笑:“天遙啊,難為你老遠過來還想著我,”
營帳之中,擺放著一張木案兩把竹椅,案上放著幾碟小菜、兩隻青花碗和一罈開了封的高粱酒。
“嘿嘿,此番我帶了五罈高粱烈酒上來,莫將軍若喜歡,不妨全部帶回營帳中。”蘇天遙笑著迎莫佑非在案前坐了,為他斟了滿滿一青花碗酒。
“那倒不必,我那兒不方便,以後還是到你這兒來喝。”莫佑非端起青花碗,喝下一大口透明的醇香酒液,心滿意足地長長撥出口氣。
無論在哪個國家,所有臨敵的軍隊都有嚴令,禁止飲酒。莫佑非身為全軍主將,自然要做出表率。
但他向來嗜酒,如今兩個多月未沾涓滴,聽聞蘇天遙帶了酒來,如何能忍得住?所以,入夜後便找了個理由,支開侍衛,一個人來到蘇天遙帳中。
佑非酒量甚大,而且常人喝酒多了都會上頭臉紅,他卻是越喝皮色越顯得白皙,神智思維也從未如常人般混亂,反而愈加清晰。
兩人邊飲邊相談,半個時辰後,那壇新開的高粱酒就見了底。
莫佑非喝了整壇酒的一大半,倒是神智清晰,蘇天遙卻已經有些微醺。橙紅的火光燭影下,他瞧著佑非顧盼生輝的幽藍眸子、傾世無雙的容顏,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喂、喂!”莫佑非伸出手,在蘇天遙眼前晃了晃,笑道,“你若不行了,就好生歇著,我這就回去。雖說明兒不用你做什麼,點卯卻還是要去的,到時別出了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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