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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自瓊州武惟揚向他表明心意之後,幾乎隔三差五便要來向他尋求回應,步步緊逼的態度讓蘇北秦十分不適,任何以往他都不以為意的親暱動作都能讓他心煩意亂,進而影響到他平日裡的工作,叫他愈發難受,故而明知避著武惟揚可能會導致什麼後果,蘇北秦還是不管不顧地避開了,已經連著三四日沒有見著武惟揚,蘇北秦固然鬆了口氣,卻不知為何心裡頭總有些空落落的,他刻意忽視了這種感覺,只一心一意地投入到繁瑣的事務裡頭。
方才武惟揚來時,他又要開始心慌,然而武惟揚卻沒有更多動作,言語中也再無這些日子的咄咄逼人,而是做起了正事,因而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武惟揚見蘇北秦呆呆地看著他,幾乎就想伸手去揉揉他的臉頰了,但手指動了動,卻還是剋制住了,只是笑吟吟地等著他回覆。
蘇北秦晃神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鎮定下心神,清了清嗓子,慢慢道:“我左右也不通軍事,就不必過去了罷。”
武惟揚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道:“北秦,你應當明白你現下的身份。”
蘇北秦愣了愣,武惟揚鮮少對他用這樣嚴肅的語氣,他心底裡有些不悅,卻很快明白確實是自己輕率了,儘管武惟揚此番前來並沒有對他逼問什麼,也沒有慣有的親暱舉動,但他還是想避開,故而拒絕了武惟揚的提議,但這並不是明智之舉。
如今軍隊已初具雛形,軍隊首領麾下的一眾將領智囊都要在軍中有一定的威信,而他既然一早便被定為軍師,更要在兵士前多多露臉,有了一定的威信身份,今後行事才更便利。
他在無人寨一眾人中自然已有了基礎,但最近新收來的這四五千人可對他一點也不熟悉,武惟揚的建議完全沒錯。
蘇北秦靜默片刻,輕聲道:“是我一時糊塗了,我們這便去罷。”
蘇北秦這番失態,也是因著武惟揚這一段時間著實把他逼入了死角,這回鬆了開來,蘇北秦也很快適應過來,不如說這樣他反而不再那麼緊繃抗拒,做事的效率也高了許多。
兩人一上午檢視了軍隊的訓練和武器作坊的進度,有正事在前,蘇北秦倒是恢復了以往的態度,武惟揚雖然還是有些黯然,但蘇北秦總算不再避開他,他也算是得了些安慰了。
下午時,在武惟揚的書房內,現下整個軍隊中地位比較重要的人都聚在一處,再過不久他們便要以廣州為目標東進,要做的準備工作比起前頭收拾瓊、崖二州自然多得多,故而先定好各人所負責的事務,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大家群策群力,共同解決。
武惟揚的書房並不算大,加之主人性情隨意憊懶,書房內看起來十分凌亂,陳舊的兵書東一本西一本,間或還能看見一些雜談軼事。
蘇北秦並不古板,也不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情境,因而毫無反應,莊楚若是年輕個幾十歲,恐怕正與武惟揚臭味相投,壓根沒把這當回事,一進去便尋了個位置坐好了,江、季二人不用提,剩下的墨子期和高承平尚不清楚武惟揚的脾性,墨子期更是對武惟揚還存著幾分畏懼,自然也是一聲不吭,只有白子瑕一見到這亂七八糟的屋子,便皺起了眉,道:“為君者當克己嚴正,怎能如此失儀!”
武惟揚坐在桌後,懶洋洋地瞥了一眼白子瑕,對他的話毫無反應,只是對蘇北秦道:“你不能久站,快找個地方坐著罷。”
蘇北秦嘆了口氣,按照白子瑕的脾氣,你若是回話倒還好,無視卻是最厲害的火上澆油,武惟揚這一無視,白子瑕已然變了臉色,他將書桌對面長榻上的書冊移開,對白子瑕道:“白兄,坐罷。”
白子瑕冷著臉與蘇北秦一道坐下了,卻不知武惟揚掃了一眼他與蘇北秦之間的距離,心下已將他剮了千萬遍了。
眾人安靜了片刻,莊楚清了清嗓子,以商量的口氣率先開口了:“老夫覺得,這軍隊規模初具,總需要一個名頭罷。”
蘇北秦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現在還有些早了。”
莊楚皺了皺眉,“這不太合適罷,總這樣沒名沒分的,難不成要一直裝作流寇麼?”
蘇北秦明白莊楚的意思,武惟揚惟武王的身份是一個最響亮的名號,若是打出這旗號來,不知有多少人會直接過來投奔,屆時什麼人手短缺,物資稀少的問題都能一併解決,退一步來說,即便不打出這名號,也到了讓所謂的流寇變為義軍的時候了,否則今後行事總有諸多不便。
但蘇北秦卻正是因為武惟揚才不同意莊楚的提議。
“莊先生久居嶺南,怕是不清楚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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