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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王子說的那樣。
“是我。”不待白子暇說話,蘇北秦向前站了一步,“我就是蘇北秦,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突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蘇北秦,忽然笑了起來,“中原果然人傑地靈,王子對蘇先生仰慕已久,特遣我等前來,請蘇先生回去一敘。”
蘇北秦唇邊帶上一絲冷笑,“哦,你們倒是多禮。”
他邁步向前走去,經過那兩個突厥人身邊時,步伐毫無猶豫,為首的那個使了個眼色,讓門口那騎兵讓開了道路,蘇北秦走到營帳外,他腳邊正倒臥著一具屍體,他蹲下身,將屍體翻過身來,露出一張沾滿了泥土和血汙的臉。
他冷聲問後頭的突厥人,“這就是你們王子的仰慕?”
突厥人怪笑了兩聲,“不這樣也沒法見到先生,還望先生海涵。”
蘇北秦用袖子將屍體臉上的髒汙擦淨,盯著這張年輕的臉看了一會兒,直到身後傳來突厥人不耐煩的催促聲,他才站了起來,平靜地說:“既然如此,那我便與你們王子會上一會。”
當夜,武惟揚分兵四處,最後合擊大破朝廷軍,然而山谷間營地被數百突厥騎兵衝潰,軍師蘇北秦和幕僚白子暇下落不明。
武惟揚站在營帳前,盯著布簾上一蓬已經凝固成褐色的血跡,一邊秦漢抱著兜鍪,小心翼翼地道:“帳中只有張全爾的屍體,想來軍師當是無礙。”
武惟揚過了許久才慢慢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冷得令秦漢忍不住後退了一步,“張全爾?”
秦漢支支吾吾地道:“是咱們無人寨裡出來的。”他靜默片刻,“今年也才剛滿十八。”
武惟揚揮了揮手,“好好埋了這些兄弟。”他垂下眼,神情既疲憊又冷肅,“你帶人和百川他們統計一下損失,讓周將軍好好休息。”
秦漢沒敢問軍師該怎麼辦,他撓了撓腦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武惟揚盯著布簾,他心底裡的岩漿幾乎要噴湧而出,面上卻冷靜得令人心驚,“阿史那……”
☆、第68章 真實面目
蘇北秦先是被帶到鄂州城內,又於第二日離開,此後的幾天裡,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馬車上日夜兼程地趕路,馬車的小窗被封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以至於蘇北秦分不清黑夜白天,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去往何處,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日,才總算在某一天的夜裡到達落腳的地方。
他甚至來不及看清外頭的情況,就被幾名突厥士兵‘有禮’地請進了住所,在馬車上晝夜顛簸,蘇北秦只覺得骨頭都快散了,因而一沾著床便睡著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就有下人進來伺候蘇北秦沐浴更衣,吃過早餐之後,這群啞巴似的下人又全都退了出去,房門大敞著,只是蘇北秦料自己也踏不出一步,因為門口還有四名突厥士兵把守。
當然蘇北秦也不想出去,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即便能從這座宅子裡出去,恐怕跑不了多遠就連命都送掉了,他還有未完成的事,自然不能這麼早死去。況且他還沒見到那名突厥王子,他大概是為數不多的能讓武惟揚吃虧的人,想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一想到武惟揚吃癟時的神情,蘇北秦心中的陰霾便散了開來,他隨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靠在躺椅上慢悠悠地翻著,半個時辰之後,便聽到門口有輕微的腳步聲,接著門口的守衛忽然立直了身形,喊了句蠻語。他知道有人進了房,且身份不低,卻依舊躺著,神色悠然地看著書。
“在下阿史那,見過蘇先生。”這人的漢語或多或少地帶了外族口音,但發音清晰,用詞工整,至少比起他的手下來說,算的上非常流利。
蘇北秦這才不緊不慢地將目光挪到那人的臉上,高鼻深目,是突厥特有的長相,一身黑色勁裝,襯出高大健壯的身形,他跟武惟揚不同,武惟揚平時喜歡嬉笑,絲毫看不出主將風範,縱使花花腸子百轉千繞,也是在內裡,但阿史那僅僅是站在那裡,身上就自然流露出王者的氣度,令人不得忽視。
蘇北秦冷淡地‘哦’了一聲,“恕北秦腿腳不便,不能起身引接,王子您請便。”
對於他輕慢的態度,阿史那並不惱,他拎了張凳子坐到蘇北秦面前,反道:“是在下疏忽了,那幾日忙著給趙齊川收拾爛攤子,便忘了告知下屬這些應當注意的事了,以至先生這一路舟車勞頓,受了不少罪。”
蘇北秦輕笑道:“素聞突厥尚武好戰,王子殿下卻這般客氣,蘇某有些不習慣。”
阿史那也隨著他笑了兩聲,“也不知是誰謠傳的這些話,日後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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