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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淪陷,心裡有何感想。”
殷不在見武惟揚避而不談,也不敢再多說,自蘇北秦被擄走之後,軍中氣氛沉悶,武惟揚行軍指揮並無錯漏,但平白就讓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危機感。
他們此時已兵臨鄂州城下,鄂州城地位險要,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城外有極寬的護城河環繞,背靠群山,易守難攻,再加上趙齊川也回到了鄂州,想來打下鄂州恐怕比之前那場夜戰還要艱難。
“船何時才能到?”攻鄂州必須要船,武惟揚已傳信讓顧寄禮等人從嶽州調船來增援,他們在城外紮營已經有半月有餘了。
殷不在皺眉道:“說來奇怪,沿著湘水過來應當七日左右就到了,算上籌措的時間,怎麼說半個月也夠了,但還是沒有收到訊息,你說那顧寄禮會不會有問題?”
武惟揚搖了搖頭,“他不是嶽州刺史那等牆頭草,應當不是他的問題,你派人沿著湘水過去看看,不要走得太遠,兩個時辰內必歸,一定要小心。”
殷不在領命出去了,營帳裡只剩武惟揚一人,他盯著地圖,手指沿著湘水緩緩移動,落到了荊州城上,“阿史那……”武惟揚嘴角微揚,露出一個嗜血的冷笑。
天色將晚時,斥候帶回了資訊,別說船了,江上空空蕩蕩,連根木頭都沒有,武惟揚得知後,臉上倒沒什麼神情,問了幾句便放那幾個斥候出去了。
營帳裡幾位將軍都在,周廣平腰腹處還在滲血,臉色慘白,此時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嶽州生變了?”
“嶽州刺史已被卸了實權,怎的還會生變?”秦漢一臉想不通的神情。
武惟揚斂眉冷漠道:“恐怕嶽州城裡還有別的勢力在,我們走得急,也是失算了。”
眾人緘默不言,皆知武惟揚不在嶽州逗留而是急行至鄂州是為了什麼,季百川沉吟片刻道:“是否需要派人去嶽州檢視?”
武惟揚冷然道:“沒有必要了,恐怕嶽州城中已經沒有船隻可用了,比起此事來,如何攻下鄂州才是頭等大事。”
“但是沒有船……”秦漢為難地向外頭看了一眼,“這護城河比起廣州城來分毫不遜,但與攻打廣州城時不同,鄂州背靠高山,沒有空隙可供潛入,更何況有廣州在前,趙齊川並不傻,城內恐怕防範嚴密,也無法從護城河水系進入鄂州,這該如何是好?”
武惟揚長長地吐了口氣,下意識地想要側頭詢問蘇北秦的意見,但動作做了一半,便僵住了,他靜默片刻,站起身來,“從明日起,派聲音嘹亮的將士到前方叫陣,怎麼惡毒怎麼叫,趙齊川年輕氣盛,吃了一場敗仗,心中定有不平,若是能騙得他出城便無妨了。”
幾名將領面面相覷,這實在是下策中的下策,明明已然兵臨城下,卻陷入被動,一反武惟揚之前的戰略,對士氣也是消磨地厲害,倘若趙齊川一直龜縮不出,難不成就僵持在那兒不成?
但現下沒什麼好法子,只得領命下去了。
武惟揚在營帳中一個人呆了一會兒,殷不在便偷偷摸摸地溜了進來,“老大,你喊我?”
武惟揚抬頭瞥了他一眼,“你幹嘛這麼鬼祟?”
殷不在無辜道:“不是你讓我小心點兒的麼?”
武惟揚沒心思與他耍寶,道:“信送出去了嗎?”
殷不在盤腿在地上坐下,“已經送出去了,但此去廣州畢竟遠了些,恐怕要半月才能收到迴音。再加上調派的時間,老大,會不會太長了?”
武惟揚眉宇間顯出幾分鬱色,“一步錯則步步皆錯,我大意失了嶽州,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倘若補給無恙,倒是無妨,怕只怕……”
殷不在臉色微微一變,“他們會對糧草下手?”
武惟揚抬頭與他對視一眼,殷不在頓時如墜冰窟,“沒有糧草,被困在這兒的就是我們了,沒想到突厥竟如此狠毒,先破船,再破糧草,那突厥王子真是了不得。”
武惟揚靜默片刻,“此時多說無益,我們無路可退,且看天意罷。”
殷不在從未在武惟揚口中聽過如此消沉的話,他心知蘇北秦下落不明對武惟揚來說乃是重創,但自己也無法可施,只得陪著武惟揚坐了一會兒,便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蘇北秦在房中看書,只聽鐵甲交加聲步步靠近,阿史那一把推開門,興致勃勃地走了進來,“先生真是妙算,武惟揚果然貿然離開嶽州,他雖然將那嶽州刺史關押了起來,但嶽州卻沒留下什麼人守著,我在嶽州城中埋伏的人馬不費吹灰之力便挾著那刺史把船都給毀了。”
蘇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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