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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穩穩當當地坐著,便是送我最好的人情了。”蘇北秦道。
武惟揚沉默了一會兒,蘇北秦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他有在認真考慮自己的提議,他轉過頭,費力地抬高,想看看武惟揚的神色,卻正對上武惟揚帶著笑意的眼眸,“師爺,可坐好了。”
話音方落,便聽得一聲清脆的鞭響,□□的黑馬嘶鳴一聲,箭一般躥了出去,寒風自耳旁呼呼略過,裸、露在外的面板被風颳得生疼,尖利的風直朝面門撲來,蘇北秦只得半眯著眼睛去看兩邊匆匆掠過的景物。
除了呼嘯的風聲,耳邊便盡是武惟揚刻意壓低的帶著一絲興奮的沉重呼吸聲,武惟揚微微弓起身子,嘴唇正好貼在蘇北秦的耳邊,和兜帽邊上的絨毛一同刮蹭著蘇北秦的耳廓,那是一種若有似無微妙的溫度,即便整張臉都因寒風凍得麻木,他的耳朵卻在火辣辣地發燙。
“你要去哪兒?”蘇北秦抬高聲量喊道,方出口的話語立即被風颳得支離破碎,也不知武惟揚是否聽見。
“去跟大部隊匯合。”武惟揚喊道。
武惟揚說話時便要一股溫熱的氣流分散在耳朵周圍,蘇北秦已來不及思考這種奇怪的感覺,因為他聽到紛亂的馬蹄聲,其中還夾雜著許多野獸的嘶鳴聲與奔跑聲。武惟揚勒住韁繩,策馬而立,腰腹隱隱作痛,蘇北秦繃直身體屏住呼吸,企圖以此剋制疼痛。
武惟揚垂下手在蘇北秦的腰間揉了揉,問道:“不知先生的射藝如何?”
那手勁拿捏得恰到好處,揉了一會兒疼痛便有所緩解,蘇北秦深吸一口氣,放鬆身體,道:“說來慚愧,射藝是我最不擅長的。”
“那便有我來教北秦罷。”即便沒有回頭,蘇北秦也能想象出此時他的唇邊必定是帶著輕佻的笑容。
嘈雜聲越來越近,蘇北秦稍稍偏過頭去就看到一大群野獸被寨民們追的奪路而逃,只可惜寨民分三個方向將他們團團圍住,只留一個缺口,因而這幾十只野獸只得聚攏在一起,擁擠地朝前奔跑。這段林子古木森森,在狹小的大樹間隙裡穿行是件不容易的事,稍慢下來一些就被隨身而來的箭矢射中。
“看前面那隻野豬,”武惟揚一邊說著一邊取下馬屁股上懸掛著的弓箭遞給蘇北秦,道:“就拿它試手罷。”
手中接觸到弓箭冰冷的溫度,蘇北秦有一瞬間茫然,武惟揚握著他的雙手抬起到與視線平齊的地步,再搭上箭,他完全貼在蘇北秦的後背上,即使隔著一層層厚厚的衣物,蘇北秦依舊能感受到武惟揚溫暖的體溫。
那隻野豬比蘇北秦以往看到過的要大一上一倍,皮毛髮亮,兩顆向上彎曲的獠牙看起來有些駭人,它遠遠地跑在其他動物的前面,離蘇北秦的距離越來越近,若是被它頂上一下,不死也得半殘。黑馬用蹄子撥弄著泥土,喘著粗氣,顯得有些不安,蘇北秦的氣息也有點不穩。
“沉住氣,”武惟揚輕聲道,撥出的熱氣噴在蘇北秦的臉側“手要穩,等它再跑近些。”
蘇北秦盡力使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緩,眼見著野豬跑到百步以內的距離,便聽得武惟揚堅定道:“放。”
蘇北秦立即鬆了手,離弦的箭帶著一聲尖利的呼嘯沒入野豬的眉心,它身形一歪重重地撞到樹上,四肢抽搐了一會兒才死去。
“北秦好箭法。”武惟揚笑道。
許是太過緊張,蘇北秦的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他鬆了手,將雙手攏在袖中,淡淡道:“哪裡,是惟揚教的好罷了。”
“這是自然的,”武惟揚順理成章地接下了這番誇獎,他把玩著手中的弓箭道:“前面應當還有一大群獵物,你若是累了,我們可以往回走休息一會兒,到時候撿些他們剩下的野兔麋鹿來打也可以”
蘇北秦緩緩勾起一抹笑容來,道:“我可不做壞人雅興的事,走罷,晚去了就只剩下一堆屍體等你去撿了。”
☆、第24章 不勝酒力
當晚,在無人寨駐紮的地方,早已清出的一大片空地上,除了幾個架好的篝火,便是漢子們隨手擱置的武器和獵物,只不過一日,大大小小的野物便堆了起來,營地裡熱鬧非凡,第一日便有這樣的好收成,眾人自然欣喜不已。
便是四兒,頭回參加冬狩,竟也得手了兩三個小東西,一隻灰毛兔子和一隻棕毛狐狸,不過個頭都不大,那狐狸的毛皮也不甚好,四兒便向蘇北秦信誓旦旦道明日定然給他打一隻好的,在蘇北秦的帳篷裡呆了沒一會兒,便又興致勃勃地竄了出去,同那些比他大得多的漢子們玩鬧去了。
蘇北秦卻是早就乏了,他白日裡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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