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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一出苦肉計。倘若真是秦王在背後謀劃,依照那個男人趕緊殺絕狠辣的脾性,這出刺殺未免太過草率又倉促,區區幾個人,他這個皇帝帶著暗衛在旁,居然就敢出手,秦王真要這麼沒腦子,他大可安枕無憂,不必整日為那男人頭疼傷神了。況且,棲鳳街是司馬賢指出來的,秦王有多能耐也不能能耐得未卜先知守株待兔。至於那些個彎刀圖騰紋身,更是不著譜,死士若是都這般一目瞭然被識出來歷,還如何能稱之為死士?
這出佈局看似周密,在他眼裡實則破綻百出。
看著楚王公子大約因著受傷失血並中毒,略是蒼白又隱隱泛著青的面色,蕭縱神色平靜淡然,心下卻不由又微微嘆了口氣,為了這一齣戲碼的逼真,司馬賢是費了不少心思,只是,蕭縱默默捫心自問,難道他看起來真的很傻很好糊弄麼?
“秦王想致微臣於死地,無非是打算在皇上與微臣父親之間挑事,他現在在行館之中如同身陷囹圄,受制於皇上而心有不甘,可這次能佈局對臣不利,便是雖然受制卻不是完全束手待斃,皇上若不盡早除他,只怕後患無窮。”司馬賢看著蕭縱,言辭不可謂不懇切。
蕭縱看著司馬賢,淡然地有些無奈,楚王公子果然還是揪著那茬合楚抗秦不放,老生常談,想來姨丈在家書裡沒少給小兒子壓力,以至於人不得不自傷身子來攛掇他。
看著等他表態的司馬賢,蕭縱微凝了片刻,淡淡道:“楚王的意思朕已經全然明瞭了,朕的意思,朕希望楚王也能明瞭。秦王之事,朕自有定奪,無需他人費心。”微微頓了頓,接著道,“司馬賢,朕有兩句話帶給楚王,第一,秦王是朕的籌碼,尚有用處,第二,楚王的忠心朕在秦王中‘封魂’之時已經接受到了。”他希望這兩句話,能讓姨丈掂量掂量,能消停些,三思後行。
司馬賢聞言神色變了數變,沉默半晌,面色有些不大自然:“皇上是何意?秦王當日中毒,是溫庭……與楚王府有何干系。”
蕭縱點到為止,不再多說,他走這一趟目的已到,轉身便打算回宮,到了門口,忍不住還是回頭對坐在榻上冷凝著面孔的楚王公子說了一句,“朕自小到大,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朕面前演了多少戲麼?”
司馬賢看著蕭縱跨出門檻,細長眼中薄光閃了閃,滿眼犀利最終化作一抹譏誚。
刺客確實是他安排。
除秦一事進展如何,他的父親催問得緊,他必須再挑一挑事端,說動皇帝對付西北戰狼。他不能在那藥罐子世子面前矮下頭去。
宮中傳來天子出宮的訊息,他匆忙之間在幾條街上部署死士,不惜以自己為誘餌。
卻原來教人一眼識破。
司馬賢轉眼看著肩臂上隱隱滲血的傷處,這戲碼是他籌劃的,受一刀也是他預先安排,但毒,卻不在他計劃之中。
若非他打小偷偷服食毒藥,身子抗毒,眼下便當真見了閻王。
是誰在導著一場戲中戲。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不容易啊,我終於登上後臺了~~
一不小心,多了個司馬一些戲份
第三十七章
這一晚,先是鬧市中擠逛了多時,後又在棲鳳小街裡無端耗去不少時辰,再來竹湘院裡走一遭,蕭縱從楚王公子寢房中出來時,大半夜已經過了。
竹湘院外的禁軍侍衛個個手搭著劍柄,一副隨時拔劍出鞘禦敵的嚴正以待,見到天子出來,禁衛們迅速在天子周身佈防,不久前小街裡的那場突發變故把每個禁軍大小夥子的警覺都拔高了十二萬分。
蕭縱上了小轎。從竹湘院回帝宮要走上幾條長街,路程不近,蕭縱在坐轎裡把楚王公子設下的那出不太高明的刺殺局再想了想,他不知道是不是楚王真的給了兒子什麼壓力或者司馬賢太過急功近利又或者事情也許並不如他所料想的那樣簡單,他拿不準箇中因由,不過,有一點毋庸置疑,司馬賢會行事草率,必定是他的姨丈更加亟不可待了。
所以,他撂了兩句話給楚王公子,那意思很明白,秦王在他手中,西北軍多少得受著他幾分拿捏,加上“封魂”那筆舊賬,楚王如果預備起事,那就得做好跟他跟秦王兩頭開戰的覺悟,他希望姨丈聽了這兩句話不要太沖動,能掂量著行事。
只不過,司馬賢對他的警告,反應卻有些出他意料。
否認下毒。
就常理,“封魂”這件事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他點到為止便罷了,楚王公子何必還掙扎著不承認他爹毒了西北戰狼?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還想在他面前披著一身道貌岸然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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