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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幾乎同時也被禁軍生擒。
蕭縱沒作多想,上前去。
“說,受誰的指使?”司馬賢刀指著骨雕攤主,冷聲道,絕色的面容在跳動的火光中滿面森冷,眉宇間陰鬱瀰漫戾氣騰騰。
蕭縱微微擰眉,褪去了輕佻虛笑,這才是楚王二公子本來面貌。
那刺客冷聲一笑,“你不必知道。”猛地身子前傾,向眼前刀刃上撞,長刀貫穿咽喉。
禁軍們見此,趕忙阻止另兩個被擒刺客,卻還是晚了一步,那兩人咬破嵌在牙裡的毒藥,當即斃命。
“死士。”韓溯道。
蕭縱皺了皺眉,沒說什麼,轉眼看司馬賢。楚王二公子握著兵刃,不知是否適才一番激斗的緣故,蕭縱見他緊握著刀的手微微在顫,面容連帶身子似乎都繃得筆直,一臉陰鬱的面色異樣蒼白,火光之中當真有幾分鬼魅煞氣。
視線在司馬賢身上打量一圈,最後在左肩膀處頓住,錦袍裂了道長口,血汙了一片衣衫,果然是受了一刀。“來人,護送楚王公子回行館療傷。”蕭縱道。
送走司馬賢,蕭縱在街巷子裡又站了片刻,這一場打鬥甚是激烈,卻因著周圍街面上人聲鼎沸,而沒有引起大混亂,然大批皇城守軍突然興師出動,鬧市之中已經騷亂起來。蕭縱在小街裡安慰受了驚嚇扒著他肩頭不肯鬆手的小侄兒片刻,待皇城衛將小街善後大街清過場,車駕伺候到街口,才領著一眾侄兒連同韓溯一起上了車。
皇城守軍一路護著車駕行往皇宮,蕭縱靠坐寬椅微蹙著眉暗自將遇襲一事細細盤剝,上車前檢查刺客屍身的禁衛稟告,那一干刺客肩臂皆紋著猛獸圖騰,紋身是西北部族自古流傳下來的習俗,和著刺客那彪悍粗獷的形貌,手中所使雙彎刀,看得見的線索矛頭所指皆十分明瞭。
蕭縱揉了揉額,前後又仔細思忖了個來回,頭有些疼。其實他明白,不管這出伏擊是誰籌劃,明面上或者私底下這茬到此就結束了,他就是知道了確實的幕後主使,暫且也不能把人怎樣,最多就跟眼下這般提防著些留意著些。
可,他不能把人怎麼樣,卻也不能由著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蕭縱在半道上下車,著韓溯護送一眾皇侄回宮,自個兒領著一干護衛去往竹湘院。
竹湘院不如東行館重兵把守,但蕭縱指派在這裡的侍衛也不少,保楚王二公子周全固然是他這般部署的目的,順道看看楚王想弄些什麼名堂卻也是他所想。近些日,負責竹湘院守備的校尉趙業上稟,楚王送了不少封家書給小兒子。
蕭縱入了行院,趙業引著他往司馬賢寢房,到了房門口,醫官恰好替楚王公子療了傷從裡面退出來,蕭縱問了問傷情,留侍衛在外守著,隻身入內。
房中只點了一盞油燈,光線昏黃不明,蕭縱進去,司馬賢並沒有像個傷患躺在床上修養,他坐在一張小榻上,背靠著軟墊,一旁帷幔半挑,整個人籠在一片混晦之中,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面色沉凝,微擰的眉間一股陰鬱之色。
他見到蕭縱駕臨,似乎毫不意外,神色間的鬱氣暗沉一斂,唇角微勾,在榻上微微欠身,“皇上來了,請恕微臣不能起身叩拜。”
蕭縱走近榻邊,“不必多禮了。”淡淡看了司馬賢兩眼,“你在等朕?”
司馬賢並不避諱直視龍顏,輕輕挑了挑眉,“皇上仁慈溫厚,方才小街裡一番驚險危機,微臣又受了傷,微臣想以皇上的仁厚和對下臣的體恤,肯定會來探視。”
蕭縱沒有說什麼,目光朝司馬賢負傷的肩膀處打量。因為傷在肩臂,穿衣有所不便,一件藏青袍子只在司馬賢肩上搭了搭,袍子下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上透著微微猩紅,那一刀下去看來頗有些狠勁,蕭縱想起剛才在門外醫官的一番稟告,心下微微嘆了口氣,有些喟嘆。
司馬賢也朝自己的傷處看了看,道:“那幾個西北死士,是衝著臣來的,招招奪命致死,秦王看來是真的對微臣殺之後快。”轉眼瞥了瞥蕭縱,默了片刻,輕笑著冷道,“在刀刃上抹毒,這種陰狠的手段,秦王是一點不含糊,對微臣的命志在必得呢,可惜他百密一疏,不知道微臣自小食毒,沒那麼容易死在毒藥上。”
蕭縱看著司馬賢,沒說話。刺客刀上帶毒,醫官向他稟告的時候,他也有些吃驚有些不解,現在聽到這一句,便有些瞭然,瞭然之後又覺得,過了。
挨一刀便算了,何苦連毒藥都使上。
過了。
對不久之前棲鳳街裡那一場突變,要說秦王佈局殺司馬賢,他更願意相信是楚王公子佈局誣賴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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