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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諱,要哪天西北戰狼對他和順了,不跟他耀武揚威了,他才真的危險了。
對秦王便是有著這樣那樣林林種種的計較,加之他那很不乾脆的自己有時也瞧不上的脾性,此前他才一直忍讓,一直抱著不到緊要關頭不打算擼秦王毛的念頭。
只是今日,一塊骨雕,很多年前一段終究不能坦蕩釋懷的記憶,讓他面對秦王,不再能沉壓住氣。
耿耿於懷。
“秦王究竟想朕如何安撫,直接言明瞭罷,免得朕一人琢磨傷神,到頭來還不能合你的心,白費功夫。”
他今日真沒那心思跟這個男人耗著虛以委蛇。
秦王沉臉多時,那些初時被蕭縱激挑起來的情緒已經都隱在了那張刀刻一般的冷硬麵皮之下,他挑了挑眉,說得漫不經心,“皇上倒是既乾脆又有底氣,既然如此,臣再扭捏下去便是矯情了。”頓了一頓,秦王緩緩說道,“臣想要您金貴的龍體做安撫,不知皇上是做得到還是給不起?”
蕭縱的手邊擱著還剩了半碗銀魚蛋花粥的青花瓷御碗,他看著秦王,突然有種一碗砸過去的念頭。
“皇上方才豪言壯語說的痛快,現在怎的無話?”秦王挑釁似的衝蕭縱揚了揚眉,“臣想要的,您倒是給得起給不起?”
蕭縱想,他此前那句一洩千里對面前這個男人而言,果然分量輕了。
默然半晌,看著秦王唇邊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蕭縱淡道:“這個,朕自然是給的起的。”瞥見秦王瞬間一怔,蕭縱微微頷首,再加了一句,“並且,不瞞秦王,朕還求之不得。”
“你……”
蕭縱自座上起,悠悠在亭內踱了幾步,一臉正色轉過身,看著秦王緩緩說道,“秦王若真相中了朕這副身子,朕非但給得起,而且必定給得名正言順,決計不會委屈了秦王。朕眼下六宮空匱,一干子老臣成日上摺子勸說朕立後納妃……”
秦王聽到此處,面色頓時發暗。
蕭縱卻正當是舒坦的時候,“秦王要是真有那個什麼意思,朕不怕為你擔個龍陽帝王的名聲。後宮四妃,賢淑麗容,不知道你中意哪個封號。”
“皇上今日好刻薄的嘴。”秦王黑著面色,冷冷道。
蕭縱神色一斂,也冷道:“比不得秦王。朕不知你今日進宮到底所為何事,不過,你幾番拿昨日之事拿捏朕,若是想以此看朕什麼樂子,朕勸秦王省省心。朕再是不頂用,也不至於跟個黃花閨女一般在一點皮肉損失上計較。況且,昨日……昨日之事,說到底只不過一場交易。”
“交易?”秦王一臉陰沉,冷峭地笑了笑,“臣還從沒見過像皇上昨天那樣享受一樁交易的人。”
蕭縱面無表情,僵了片刻,“朕是個男人,不是塊木頭。”
秦王譏誚地撇了撇唇,“皇上倒是坦蕩。”自座上起身,秦王近至蕭縱跟前,“臣今日也一直很坦蕩,覲見陛下不為別的,只為這面親王印。”
滲著血絲的暗黃骨雕再次舉到蕭縱眼前。
那日,少年得赦,離宮在即,臨行前與他拜別,身上唯一夠得上分量的東西留在了信陽宮裡。當時何種情形,他如今已不大記得,只有寥寥數語尚且有些印象,少年說,他終有一日要讓那些曾經輕賤過他的,棄他不顧的人,付出代價。
還說,他會記得他的恩情。
他已經記不得當時自己說了什麼,是囑咐他好好活著,還是讓他不要爭強好勝。
留存在他記憶裡的,除卻少年發狠發誓撂下的幾句話,只剩一雙細長飛挑的眼,如同刻在那方親王印上的獸瞳,兇狠冷冽。
那些沉在記憶裡的往事,那一塊骨雕,那個深刻於宮牆一腳梅樹上的名字,在過去的十四年裡,他不是沒有想起過。
只是,如今再來回憶,當真世事無常,物是人非。
“秦王,你何苦一定要朕不痛快。”
第二十三章
那些秦王窮追不捨的過往,蕭縱到底一個字沒說。
秦王最後忍著一張什麼樣的臉出宮,蕭縱也懶得顧及。自從那個囂憾的男人進京,他處處給人順毛,委實憋屈的緊。
蕭縱在亭子裡又坐了片刻,靜了靜心,才照著之前的打算去重陽宮勤政,他今日被秦王耗了不少時辰,批摺子批到深更半夜才得以回寢宮就寢。
沐浴之後,躺上龍床,沾了枕頭沒過多久,蕭縱便睡沉了。
接下來的幾日,日子很平靜,不過蕭縱過得異常忙碌。
楚王公子司馬賢早些天已經在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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