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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微臣做不到。”
“咳,做不到也要做,這砒霜你是加定了!”
“殿下,若您是擔心微臣被皇后娘娘治罪,那就不必了!微臣寧願挨幾大板子也是無論如何做不出違背醫德的事來的。”方思跪在獨孤鳳的床前,一副寧死不屈的犟模樣。
獨孤鳳冷笑:“你以為謀害太子的罪名是幾個板子就能了事的?劉家怕是要被你牽累了啊!”
方思醒悟!對啊,若是怪罪起來,這連坐的罪名就是劉家!方思起身,咬了咬牙,便對劉亞說:“到時加指甲蓋這樣多的就好了。”轉身對獨孤鳳又是一跪:“多謝殿下提點之恩。”
劉亞按指示將這摻了砒霜的湯藥遞給獨孤鳳,方思在一旁解釋:“殿下放心,不會似董賢那般的。”
獨孤鳳點頭,忍住不適仰頭而盡。獨孤鳳頭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但神情卻從未有所改變。方思看著獨孤鳳這副模樣心生不忍,想要離開,卻被藍湖制止:“皇后娘娘已在路上,方太醫請留在此處靜心等候。”
方思回頭看了看已經痛得閉上雙眼的獨孤鳳,止住了步伐。道:“微臣守在門外等候。殿下若有異狀就隨時喚一聲微臣。”
藍湖見獨孤鳳的默許便退在一旁,讓了道路給方思。
到了夜裡霽月皇后果然帶著一名老太醫現身,舉手投足無不表現出一名慈母的形象。若不是藍湖先前告知董賢那砒霜很可能就是這位皇后娘娘下的,恐怕方思要為這一刻的母愛而感動了!方思站在一旁,突然有些同情這位太子殿下,皇室中人竟連母愛也是摻著利益的,也是無比虛偽的,怪不得這位殿下連自己的身體也可以利用!
“方太醫,多虧你來得及時救治了皇兒,本宮要賞你。”霽月皇后此時已從太子府中出來,將上攆車時便笑吟吟的把方思從府中叫了出來。
“微臣謝娘娘。”方思跪安。
可等霽月皇后走了之後,方思才想起這皇后說了什麼!叫他專心為太子殿下一人養生?!是賞是罰,任誰都看出來了!這太醫院的太醫一值是個當朝人臣,可在太子內府做一個大夫,這連品階都沒有了!方思哭喪著臉告訴劉亞,劉亞反是笑了!“沒事沒事,做不得太醫也好,這不是不用天天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了麼!太子也不是壞人,不會為難你的。”
方思點點頭,只覺得辜負了義父大人(劉亞的爹),從小這樣的悉心栽培結果就……
誒!都怪自己的笨腦袋!
劉亞像是看出了方思的心思,便無聲的摟摟他以示安慰,也順便暖暖這人瘦弱的身板。
“咳咳!”前來找方思的藍湖看到這一幕,故意咳嗽。
劉亞一驚,臉紅了起來,並迅速的放開了懷中的方思,而方思:“藍湖怎麼了?被殿下感染了麼?要不要我開個藥方給你?”
這會兒,倒是藍湖不好意思了,像是小人之心了,剛才那個被抱著的反而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模樣。“方大人不必擔心,只是最近天氣多變罷了。劉都統,殿下見天色已晚,命奴才給兩位準備了客房。”藍湖見揶揄方思不成,自然對著劉亞使眼色。
劉亞別開眼:“家父必會擔心方思與劉某,可好差人去告知家父,今夜我兩在此留宿?”
藍湖見無法消遣,只好正色:“殿下早已想到這一點,派人去劉府了。”
將劉亞送去客房後,本該也把方思送去歇息的,可繞啊繞的,竟還是沒有到,方思有些著急:“藍湖,怎麼還沒有到啊。”
“殿下已知方大人被撤去官職了。”
“哦。”
“殿下特地為方大人備房,是在董賢一旁的院子。以後,方大人便是太子府的一員了。”
“那個……藍湖,你怎麼這麼拘謹,我不習慣。”方思口氣抱怨。
“方大人,現在是敏感時期,隔牆有耳。皇后娘娘的手段頗多,不是你我可以應付的了的。”藍湖站住腳步,語氣僵硬。他自己也很不習慣好不好!“過了這陣子,哪怕方大人在殿下面前做出瘋癲之事,也不會有人責怪與你。所以請方大人放心留下。”
方思僵硬的“嗯”了一聲,繼續跟著藍湖七繞八拐。
入夜後,獨孤鳳並沒有安睡在自己的房內,他披了一件長袍,扶著長廊的木欄慢慢的走向內院,從路過方思的房間開始他還故意放輕了步子,生怕被人知道他帶病還夜裡出門。
緩緩的開啟董賢的房門,敞著裡衣的董賢□著肩膀的樣子就如此毫無防備的映入獨孤鳳的眼簾。獨孤鳳嘆氣,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