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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鳳本以為一枝會像上次那樣親自端藥過來,可來的卻是家裡的賬房藍湖。
“殿下,一枝大人去處理關於金盛的那件事了,剛出府。”看到獨孤鳳也在房裡,藍湖順便解釋了一句,獨孤鳳點了點頭。藍湖放下碗時,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董賢,他像是自言自語:“吐了一枝一身,真是噁心。”
這句話自然是被在場的另外兩人聽到了,因為這自言自語的音量實在是不太小。
董賢心生歉疚,脫口而出:“那個,麻煩你,你能不能替我把歉意轉告給一枝總管。”
“哼,知道錯就好,你以為你真的這麼金貴麼?喝個藥都弄得人仰馬翻!”藍湖雖還是那一臉的不屑,可說話的語調明顯比剛才好多了。
獨孤鳳看藍湖越說越起勁,道:“藍湖,你放下碗就下去吧。”
“是,殿下。”對這獨孤鳳,藍湖倒是萬分恭敬。
本以為董賢喝了藥臉色會轉好,可一碗藥下肚之後這人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董賢神色痛苦使獨孤鳳慌了神,看著那剛才還與他針鋒相對的人此時開始額上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雙臂緊捂著腹部,身體蜷成了一團。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獨孤鳳立刻向門外喊道:“藍湖!快,快去找個大夫!還有,剛才是誰煎的藥,把那個煎藥的人壓到我的書房去!還有,所有人從現在起不可隨意出府,若有人私自出府,殺無赦!”
“是。”門外早就等候傳喚的藍湖應聲。
不一會兒,藍湖就將一名大夫拉近門內。剛才當他聽到獨孤鳳下命時他就隱約知道發生了何事,可是當他看到這看上去已經去了半條命的人時,才發現事情比想象中的嚴重。獨孤鳳寵愛董賢這訊息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而現在這人竟——
“大夫,他怎麼了?”藍湖不自覺的低聲,生怕自己驚擾了床上好不容易睡著的董賢。
“這症狀,像是吃了砒霜。”老成的大夫摸了摸自己下巴的鬍渣,又問了獨孤鳳一遍董賢之前的症狀。
“大夫,你確定是砒霜?”藍湖問道。
“廢話,我行醫這麼多年,砒霜會不知道?我這裡也有砒霜,你要不要試試!”老大夫一聽有人質疑自己的醫術,不覺上了火氣。
獨孤鳳漾起了笑意:“藍湖,重金答謝大夫。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在太子府上行兇殺人!”
煎藥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還是個少年。少年一聽把自己叫來是因為自己煎的藥有問題,立馬嚇得哭花了臉,一個勁的說他什麼也不知道。獨孤鳳派人將少年壓進柴房,先關起來再說。
“藍湖,封鎖訊息。不得讓任何人知道董賢中毒之事。快去備馬,我要去一趟皇宮。”
可,殿下您不是“病”著嗎!藍湖想問,可看看獨孤鳳自有打算的模樣也沒有開口,奉命辦事。
尋人
獨孤鳳一路想著砒霜事件,那砒霜自不是少年能夠做出來的事,就算是他把砒霜加入湯藥之中,恐怕也是有人唆使,但到底是誰做了這些事!誰能夠下毒而不被發現?方思?他有這個膽量麼?他是誰的人?還是那些曾被他彈劾了的文臣?但那些迂腐之人真的能夠想出這些陰招來對付他?他們恐怕除了對父皇一個勁的喊著萬萬歲以外還能有什麼本事,一個個都是一肚子肥油!真是令人作嘔!
到底是誰,有如此野心!
到了皇后寢殿時,獨孤鳳叫那些宮女不要前去稟報,自己獨自走了進去,站在寢宮門口時,他隱約聽到了對話聲——
“皇后娘娘,你真的打算除去太子殿下扶一枝為王?”這是皇后貼身宮女芽兒的聲音。
“芽兒,你可知一枝與鳳兒最大的差別在哪裡?”另一個女聲高傲而威嚴,那就是獨孤鳳的生母,霽月皇后。
“奴婢不知。”
“你覺得一枝身世如何?”
“據奴婢所知,一枝殿下雖不被皇族所承認,但的確是皇室之人。年紀雖輕但身世坎坷,遭遇著實令人同情。”
“但我家鳳兒卻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以,他們倆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野心!一枝正是因為從小受過太多苦楚,所以你給他什麼他就要什麼,你不給的東西,他也不會來妄想。”
“那是一枝殿下不敢要。”
“芽兒,本宮要的就是他的不敢!正是因為他不敢本宮才好控制。若是像鳳兒那樣的性子,到時候本宮必會被鳳兒所拋棄!”
“殿下自小狠辣慣了,自然可能不念母子之情。”芽兒乖巧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