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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管事您一直都很好,是奴才自己覺得沒福分高攀。”何誠垂下頭,捧著禮單叩謝。
夏安道:“起吧,又不是什麼大事。”頓了一下,又道:“沒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罷了,隨你們的意思吧,我不強求。”
何誠知道,夏安口中的“你們”指的是誰,他沒多話,收好禮單,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又過了幾日,阿堵院的人便再也沒有對王婆子二人的到來心生不滿的人了,至少明面上沒有。眾人都為王婆子那一手好湯叫好,以後口渴,不必再喝茶水,能有一碗甜粥或者香米粥,不但解渴,錯過飯點的人還可以藉此填填肚子。
王婆子的孫女小弦雖然淘氣,但是肯吃苦,跟著三等小廝學灑掃。眾人哪裡肯讓一個小毛孩幹這項重活,就偶爾差遣她跑腿,去三院王婆子臨時搭起的小廚房拿碗甜湯喝。雖然五六歲大的孩子幹活,並不少見,但眾人一來看著管事的面子,二來也對王婆子的照顧心生感激。二等小廝不忙的時候,還時常帶著小弦認字讀書。
夏安帶著王婆子到阿堵院的第一天,就對大眾宣佈,這是他的奶媽,就像何管事當初領他過來一樣,只不過夏安說的更具體些。
熙側妃與夏安的關係嚴格來說算不上主僕,更傾向於一種合作關係,或者形容為互相利用的關係更為貼切。因為熙側妃對夏安的不可完全控制性,所以熙側妃對夏安很是客氣,並且更疏遠排斥。
她對於夏安賄賂了傅主管私買下人進府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損害到她的利益,夏安無論做什麼,她要麼不管,要麼便護著。
而王妃,現在更是處於尷尬境地。本來,即便王爺三妻四妾的娶進府寵著,她的權力還是在一步步的擴大,尤其在兩宴前後,她在府裡調兵遣將,她雍容富貴的主母風範,幾乎讓天下之人都以為清閒王爺最終還是降伏於二皇子手下。
可在那之後,皇帝封了十五皇子為太子,二皇子的勢力雖未遭重度大壓,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矮了十五皇子的人一頭。很快,這種形勢波及到王府,再加上王爺對於熙側妃越來越寵愛信任,王妃做事用人處處受限。
就比如這次,阿堵院和明軒院向來是兩不相干,只偶爾在大節日,明軒院忙不過來的時候,阿堵院的人會去幫幫忙。不過,那基本是在兩院同是總管大人管理的時候。總管去南方之後,阿堵院到明軒院幫忙的次數明顯減少,在兩妃各掌各院之後,兩院的來往就更加少而僵硬。
所以王妃待阿堵院的主事,是心裡再恨,面子上也不得不裝作一視同仁。她現在是既動不得熙側妃,亦是動不得熙側妃的人,更何況,夏安還極有可能是王爺的人。在二皇子勢力的低谷期,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同王爺和熙側妃撕破臉皮的。
“誒,容離不要吃。”夏安急急虎口奪食:“小弦上次挺喜歡吃的,我拿回去給她當點心吧。”
容離瞪眼過去:“喜歡吃叫廚子再做,何必搶我的?”
“外院的大廚房哪有內院膳食房的大師傅厲害,這個芙蓉雲卷外廚房的廚娘可做不出來如此精緻。”夏安將盤子遞給在一側伺候的微黃,讓他包好。
容離心裡便酸溜溜的,從前,他才是夏安眼裡的第一位啊,而現在連飯都不給吃了。雖然說與一個小孩子爭風吃醋很是不該,可真正讓他平心靜氣的接受夏安事事先想著別人,他可沒有那份肚量。
容離要是有小拇指大的肚量,他也就不會如此殘暴了。這是夏安的理解。
“上次給你的賬簿都打理清楚了?”
夏安不由看過去:“你不是一向不管鋪子的麼,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了?”
容離大業的根基都在商鋪上,他如何能置之不理。只不過他不太愛問如何管事這一類幫他打理商鋪的人,他對這些人信任,叫他們放開手去做,但仍有暗中監控的人。
他問夏安,是因為他對夏安已經無關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鋪子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和夏安的一個飯中隨意的話題罷了。
“你不是說很費神麼,不喜歡做,就丟給別人做。”容離極度不願意夏安晚上看賬本。他終於知道前一段時間夏安為什麼不許他每天晚上過去了。
夏安正吃了粥呢,聞言,蹙眉道:“這麼重要的事,即便別的賬房算過來,還是得自己看看才能放心。”關於身家性命的大事,如何能輕易交付到他人手上。
容離會心一笑。夏安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商鋪的主人,是的,夏安就是商鋪的主人。
“其實我覺得控制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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