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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隔壁的牢房,獄卒們有個頭疼腦熱他也給瞧,再者他入得是私牢,官位還在,獄卒並不敢鎖他。他在牢裡活動都是自由的,取藥煎藥也有童子伺候。
夏安無事的時候,要麼看著小金編花色複雜的草鞋,要麼跟著御醫學些醫理,再無事,便悄悄跑到地道里找到那間小書房偷書看。他找了一個月才也沒能如願,還是赤衣聽了,嘲笑了他半日,才發善心帶他去的。
這事倒讓夏安明白,王爺是不拘他在地道走動的,真如王爺那日對那文士所言,王爺確實把他當做了自己人。
不過夏安在地道里再沒見過其他人。
王爺這段日子好似忙碌起來,要好幾日才來地牢一趟。以前他記得王爺是日日都要到牢裡來尋歡作樂的,現在不但來的少了,有時只匆匆過來一趟,在他牢房坐坐,也不說什麼,便走了。
很多次夏安都在懷疑,王爺是不是專程來牢房蹭他飯吃的。口口聲聲囑咐丫鬟們要把他養胖,可每次搶飯吃的時候又完全不客氣,從來都只給他留那麼一點點。夏安疑惑,王爺都知道誰做的飯菜裡有毒了,為什麼還是不敢吃他自己的飯菜?或者說,牢飯更好吃?
這個時侯,夏安就感受到身邊有女人的好處了。青衣是個溫吞性子,待人溫柔細心,每次見王爺掃光了夏安的牢飯,其他幾個丫鬟躲在一旁偷笑,她卻從外面買了零嘴給夏安填肚子。是以,夏安跟青衣最親近。
“神醫”也被放逐到牢房了。一見夏安特別親切,從門口就直撲到夏安的傷口上。疼的夏安恨不得將“神醫”做成狗肉火鍋。不過“神醫”雖然失去了夏安的寵愛,倒是挺招四個丫鬟待見,整日窩在丫鬟們柔軟的胸前不肯下來,致使夏安連瞪它也不敢。
等手好一些的時候,饞夠了的夏安終於能動手了。小金教他一種時下最流行的花色,還提供了質地較好的竹麻。夏安終於編出了一雙適合貴族穿的草鞋,還沒等他進獻,容離便早知道似的從他枕頭底下搜了出來,還吃光了他的午飯,走了。
越是安逸的生活,越留不住時光。不知不覺夏安的手腕已全好,活動自如。那日,丫鬟們洗了乾淨的囚服伺候夏安換上後,掀開床板去用飯了。夏安獨自一人窩在床上數編好的草鞋。他雖然學會了一雙能掙下五文錢的貴族草鞋,無奈王爺見一次沒收一次,他只好又重新拿起稻草編平民草鞋了。
雖然想著能從王爺那裡討一份不錯的差事,但夏安算是怕極了身無分無的苦,反正也清閒無事,蒼蠅也是肉,小錢也是錢。本著這種心思,夏安一個月下來攢了三百文錢。
編的眼疼,夏安揉揉眼,到桌邊喝了口茶水。突然牢門大開,衝進來幾個二等小廝打扮的人,二話不說,便將他綁了。
被強拉著出了地牢,外面天色暗淡,細雨濛濛。夏安被架著進了一處偏院的花廳,這是外院了。夏安無論在思恩院抑或飄香院,都是內院的奴才,一直住在內院。外院是接待外客的地方,夏安很少過來。
他到的時候,裡面已經跪了十幾個人,男女都有。皆是面貌美豔。夏安被押著在前面跪了,前面半丈處的上位,坐了個婆子在喝茶,幾個僕婦管事圍著賠笑。那婆子夏安倒認識,是在飄香院見過一面的薛婆子,她是王妃的人,那這次便是王妃抓了他來。
陸陸續續又有好些人被帶進來,夏安低著頭悄悄往後瞅了一眼,烏壓壓跪了滿屋子,這間花廳不小,五十個人都跪的下。
薛婆子看人差不多了,便放下茶盅,衝著旁邊三十歲身著蘭色布裙的婦人冷笑:“瞧瞧,咱們主子好福氣,地牢裡都藏著這麼多的美人。”
原來是衝著王爺的色侍來的,夏安心裡叫冤。
那婦人也是譏諷神情:“若不是突然多出了個小主子,娘娘不知還要被瞞上多久。”
“呸。”薛婆子朝地上吐了口:“什麼小主子,還不掌嘴巴子,那等賤人生下來的也不過是個奴才,哼,說不定還沒那個福分活下來呢。”
另一個穿著稍顯樸素的婦人勸道:“薛媽媽快別說了,張管事早在外面候著了,奴婢叫來的人牙子也等候多時了。”這樣犯衝的話,虧得薛婆子也敢明目張膽的說。那婦人在心裡瞧不起薛婆子,可面上偏又得裝出一副恭敬姿態來。
夏安心裡大驚,人牙子在外面做什麼,莫非是要賣了他們?好不容易在王府安定下來了,他可不想再被賣給別府為奴。
“叫張管事和人牙子都進來吧。”薛婆子囂張的很,完全不把張其天放在眼裡。自從上次被王妃要去了死契後,一直在總管那裡得寵的張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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