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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厲害!”夏安坐在小金床前,蹙眉問道:“可是為什麼王府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什麼人這麼厲害,能攬這麼多的活計往外賣,他不怕被主子查到餵狗麼?”
“哎呀,有錢掙不就得了,你怎麼那麼多事?”小金坐起,滿臉不樂意。
夏安依然追問:“你就沒想過這些問題?”
“好好,我一次性全告訴你吧,省著你以後還問東問西的打擾我睡覺。”小金狠大爺的手一指:“先去燒壺熱茶給我。”
夏安聽話的端了壺熱茶回來,順便還打聽了什麼時候領炭。“別急著喝,快說。”
“咱們王府下人多,可是大致上能分為兩種,一種是咱們這樣死幹活不掙子兒的人,一種是活計好清閒無事幹的人。咱們這種進府的時候,大多是被賣進來的,一窮二白,王府雖然管吃管住,可到底沒有錢不方便。後一種沒事幹心思就多,想著多掙點錢花花。於是,王府裡很多奴才私底下都有想掙錢的念頭。”
“別人都說咱們清閒王府地勢不好,在京城遠郊。可我看啊,卻是好的很。王府在郊外,佔地就沒人管了啊,咱王府霸著座這麼大的山,這山裡可都是寶貝啊。領頭的就是看中了咱們王府有人手,有資源,才帶著咱們共同發家致富的。”
“你可明白了?”
夏安點頭:“嗯,不曾想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事。”反正有錢賺就好,夏安不再多想,巴著小金問他什麼時候能幹別的活計多掙些。小金不理他,接著埋頭苦睡。
兩人正僵持著,門外有夥計大喊:“飄香院的炭例到了,大夥來領了啊。”夏安馬上放開小金,“噠噠”地跑了出去。
一人一個火盆,一箱木炭,月月領炭例,到打春為止。夏安回屋就要開點,小金打著哈欠攔住道:“就領了這麼一點炭,你要是不精打細算,燒十來天就沒來。”
“是麼,那等幹完活回來再點好了。”夏安燒過柴,沒燒過炭,不知道這一箱子炭到底能燒多久。“還是算了,等咱們編完草鞋再燒不遲。”
小金打跌,扶額道:“今晚不去,你需要睡會。每天從後半夜燒到午前,咱倆的炭應該能燒足一個月。”
“為什麼不去?”夏安苦了臉:“我一點都不困,咱們再去多掙幾文錢吧。我都下了決心,今晚一定要編上四雙。”
小金說謊都不帶眨眼:“你以為你想去就能去的呀。好多人都幹這活,那洞才多點大,得輪流著來。我都說了,這只不過是領頭人考驗你們的活計,以後還會給你分配別的好活,保證你賺的錢袋子合不上口。”
夏安一聽晚上不能掙錢了,馬上就失了精神,到床上窩著難過去了。就連小金叫他吃飯,也懶得動彈。最後,還是小金多帶了碗飯給屋裡的一人一狗吃。
一覺睡得分外香,夏安醒來時,太陽已經偏西了。“神醫”坐在床上,拿那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他。夏安低低哀叫了聲,胡亂的穿好衣服,抱起狗就往外奔。
到了石屋,王爺的酒罈子已經空了。夏安跪地告罪道:“王爺恕罪,奴才起的遲了。”
微醺的容離背過身不理夏安。和他見面,居然還敢睡過頭去。果真他對這個奴才太好了,他竟然敢這般放肆。容離覺得自己作為王爺的尊崇受到了挑戰,這是一種上位者與生俱來的驕傲,不容侵犯,尤其是不容一個奴才侵犯。
容離沒叫夏安起。他自己悶悶地想,該怎麼罰夏安好呢。打一頓板子?不行,打少了顯不出他王爺的威嚴,打多了,萬一真傷著了,他自己可能會重新嘗試一遍那日踹夏安之後的感受,應該就是心疼吧。
刑堂是萬萬不能去的。成大方多狠,夏安送過去半條命就交代了。
怎麼辦才好?要不抽幾個耳光算了?也不好,夏安是讀書人,最重臉面。好不容易夏安現在見他不抖了,能正常見面說話了,再打下去,以後懼怕他怨恨他怎麼辦?
可是又不能不罰,作為一個合格的主子,他得讓奴才明白作為一個奴才就應該服從主子,不得有半點的違抗。
容離想著想著,就順手拿起帶給夏安的桂花釀喝。喝完了,還是沒個好主意。心裡反倒越發煩躁,仿若有兩個聲音。一個叫他狠狠懲罰夏安,莫要教著奴才恃寵而驕了。一個卻叫嚷著心疼夏安,捨不得罰他。
喝完酒,容離就扔棋子玩。越想越糾結,就越礽越用力。一顆黑子飛向石床,力道大而反彈,正好打在夏安的額角。只聽夏安一聲慘叫,手捂住額頭,鮮紅從指縫裡流出來,刺傷了容離的眼睛。
容離現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