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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易,連送弟弟份大婚賀禮都為難。而且還被許多虎視眈眈的眼睛盯著。
“噓,來人了。”慶圖示意夏安噤聲。待人走近,卻是王妃手底下的大丫鬟雲碧和雲清,兩人高傲的走過來,慶圖和夏安急忙站到一側給她們讓道。
雲清瞅了眼他們二人,低聲跟雲碧咬了咬耳朵。雲碧笑著點頭,招手喚他們過去。“你們是外院的小廝吧?”
“回姑娘的話,奴才們在阿堵院做事。”兩人行半禮。主子身邊的大丫鬟的地位不輸王府的女色,同稱姑娘。她們將來大可能被王爺收入房中。
“阿堵院可是取自阿堵物的典故?”雲碧問。
慶圖答道:“姑娘聰慧,正是。”
雲碧和雲清皆掩帕而笑。雲碧又道:“是做什麼的院子,可是管理外院份例開銷的麼?”
“不是,是製作禮單的帖子。”
“呀,原來讓娘娘生氣好幾次的便是你們院子啊,好大的威風。”雲清笑容轉冷。
慶圖和夏安對望一眼,皆知不妙,但逃不得,只得硬著頭皮答道:“奴才們不敢,只是按吩咐辦事罷了。”
雲清還要再說什麼,雲碧卻攔住她,對二人攤開柔荑:“前面不遠就是華嬴院了,兩位是來見總管的吧。讓我猜猜,可是為了十五王爺大喜而來?能讓我倆瞧瞧禮單內容麼?”
“姑娘請別為難奴才,禮單隨意給人瞧是壞了規矩的。”慶圖微微彎身,不著痕跡地帶著夏安後退一步。
雲清杏眼圓瞪:“放肆,給我們瞧也是隨意的麼,那就是等於是給娘娘瞧了。”
慶圖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姑娘可是帶著娘娘的吩咐看禮單的?若不是,還請姑娘說話注意些,下人代表主子的話算是忤逆罪了。”
夏安心裡暗歎,慶圖向來是個謹慎擇言的性子,就算不許她們看禮單也不會得罪人,怎麼今天如此衝,這話是能說出口的麼?何況還是對女孩子。
“放肆,姐姐,一個外院的小廝居然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真是半點規矩都沒有,我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雲清跺腳叫嚷。
為什麼連帶上我?夏安心裡叫苦。上前一步解釋:“兩位姑娘莫生氣,奴才們只是怕連累姐姐們壞了規矩而已。”
“哈哈,誰是你姐姐,真不知羞。”雲碧見夏安長的白淨好看,說話也好聽,便不再黑著臉。
“奴才並不以年齡記,姐姐地位尊貴,自然為長。”夏安十分正經地說著恭維話,慶圖斜著眼瞅他。
“既然是姐姐,那弟弟還是拿禮單讓姐姐瞧上兩眼吧。”雲碧打趣道。
夏安正想委婉地回絕,就聽見有戲謔聲音從後面傳來:“一大清早,姐姐弟弟的,知道的是咱們王府下人相親相愛,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姦情呢。”
回頭看,總管許卿睿穿著月牙白的長衫,手裡一把紅梅摺扇,風流倜儻,不像一府管家,倒像是富貴窩裡的公子哥。夏安再次感嘆,王爺不是在養奴才,分明是在把總管當主子養,以至於一個下人都敢和當家主母叫板,還一叫就是兩年。
“奴才/奴婢見過總管。”四人都向總管行禮問安。
“是沒事幹麼,杵在華嬴院的門口做什麼?”許卿睿眯著眼打量夏安,很眼熟,但好似又不認識。
兩位姑娘先答話:“奴婢是給到冬雪閣找薛主管領嵐汐院的份例。”
“奇了,薛谷什麼時候膽子變得這麼大了,居然敢不按時送去月用份例,倒教娘娘身邊的大丫鬟親自來領了。”許卿睿面上卻一點都不見惱怒,甚至仔細瞧可以看出他眼角的笑紋。
雲清撇嘴往前大邁一步,雲碧趕緊拉回她,自己搶先開口:“薛主管派人送了份例來,但娘娘的份例銀子是一百兩,這個月薛主管只送了八十兩過去,並且側妃娘娘、各位姨娘的份例都有所減少,所以娘娘遣奴婢來問問清楚。”
“不用跑一趟冬雪閣了,我告訴你是怎麼回事,咱們王府如今度日艱難,宮裡已經許久沒有賞賜下達,府裡開銷太大,庫房已經空了,所以該要省衣節食,否則過個幾年,恐怕各位主子只得喝稀粥吃青菜了。前日我已向王爺奏明,王爺也是這麼個意思。你家娘娘還有什麼事麼?”
夏安和慶圖兩人避在一側,皆是想笑又不敢笑。王妃對上無賴總管,那是正牌主子對上正正牌主子的手中寶,兩人掐架,熱鬧非凡啊。
臨走時,娘娘就同她們說過,這月例怕是要不回來了,該死的總管把銀子管的死死的,半點不肯放權。還“你家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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