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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第二日直到巳時,何誠才送來早飯,衣衫褶皺無數,眉眼全是睏意。
“怎麼今日送的這麼晚,金管事呢?”夏安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何誠道:“昨晚出了事,怕是你還不知道吧。一出事,一院和二院的人全給攆了出去,可能沒人來得及通知你吧。”
“什麼事,鬧這麼厲害。?”
何誠嘆氣:“還能什麼事,王妃娘娘發現蘭香公子將府內機密洩露給外人,昨夜發難,將蘭香公子和金管事給抓了起來。連累咱們院裡所有人給關在侍衛院的大房間裡鎖了一夜,剛剛才把咱們都放出來。我想起你肯定昨日也沒吃飯,便直接去了大廚房給你領了飯食。”
“金管事被抓起來了,現在放出來了麼?”夏安站起來驚道。
“不知道,咱們院子和蘭香院的人沒關一處,聽說他們直接下了地牢。”何誠頻頻打哈欠。
夏安只得勸他先回若儒院休息。自己也無心吃飯,穿上外袍要出去。這次暗衛沒出現,何管事倒進來了。
“見過管事,院裡出的事可查清了?”
何管事剛與何誠打了個照面,知道夏安已知曉,邊往裡走邊說道:“我也不知道結果呢,只是先來通知你一聲,最近無事不要亂跑,免得引火燒身。還有,幾日前我叫你算的那本賬簿,可好了?”
“算是算完了,只是中間出了好幾筆糊塗賬。我還想著等不忙了,去問問您呢?”夏安陪著何管事回到屋裡。
何管事低聲道:“先把賬簿給我。怕這幾日會有人來搜查,別給搜出去。”
夏安翻出來給他。“管事能不能幫我去地牢看看情況。我與金管事這幾日相處甚好,不想看他身陷牢獄。”
“放心好了,王爺昨夜就喝止王妃對蘭香公子用刑,只將人關起來,命細查。這一查,涉及府外,不知要鬧上多少天。王爺不許用刑,他們這幾日便不會有事。”
夏安忙確認:“不對蘭香公子用刑,可也能不對下人們用刑麼?”
“王爺的意思是這樣。”何管事無奈道:“但王妃手裡似乎握著很重要的證據。不知最後是個什麼結果,若有實證,王
爺還能不按規矩處置?”
夏安問:“管事,王爺今日肯定會招您問話,能帶我一同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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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低頭垂眸。與何管事、胡主事一起跟著王爺的近侍往聽風院而去。兩側跟了不下十位的侍衛;將人夾在中間,很有押送犯人的勢頭,若是再帶上手銬腳鐐,感覺就更像了。
到了聽風院;近侍不許眾人進正廳,先讓在正廳院前跪候。這一候就候了大半夜。最後暗衛看的著急了,跑進去給容離說了。快要跪暈的夏安才得到解救。
容離叫人把他們分開關到不同的屋子,給了紙筆,叫寫出他們認為該寫下來呈上的東西。夏安坐在柴房的地上揉腿,心裡翻江倒海,想著等會怎麼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開門卻是微黃;捧著燙口的薑湯和幾色點心。“哎呦,我的夏公子;您過來湊什麼熱鬧,王爺本打算叫人跪上一夜想事情的,可為了您不得不改了命令。”
微黃跪在夏安身側,端起薑湯要伺候夏安吃。夏安卻說道:“你起來說話,咱倆都是奴才,我比你還下賤呢。這薑湯我吃不起,你端回去給王爺吃吧。”
微黃愕然,王爺在那頭生氣,怪公子擅作主張,插手府裡爭鬥,公子卻也在這頭憤怒,不知王爺怎麼惹到他了。
“公子消消氣,什麼奴才不奴才的,不管是奴才還是主子,自己總得愛惜自己的身子不是。”微黃賠笑道。他家主子生氣不肯來,叫自己來傳話,說是叫公子自己反省。這話叫他怎麼說出口。
“微黃,多謝你。”夏安雖有氣,卻不遷怒。“我是真的吃不下,你能幫我傳句話麼,我要見王爺。”
微黃額頭沁出冷汗,笑容勉強起來:“王爺忙著審案,怕一時抽不出空來。等事情忙完,一定會過來看公子的。”
“帶我去他的寢室。”
夏安說話跳躍,著實把微黃嚇了一大跳:“這,不方便吧,被人瞧見了,會給公子帶來麻煩的。”
“別騙我了。”夏安直視微黃:“你端了這麼多東西過來,總不能藏在袖子裡吧。大半夜的,只有守夜的侍衛和奴才,你既能光明正大的端飯進來,想必也應該能把我帶進王爺的寢室吧。”
“不然你把衣服借我,我自己走過去。”夏安一字一句說道。
微黃汗珠變大,公子聲音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