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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夏安不接小金遞過來的,自己直接下手從盤子裡挑了一個。
小金嘆氣,將果盤置於桌上:“王爺就說你知道我身份後,絕不會衝我發脾氣。我當時還想咱倆關係這麼好,你肯定會大罵我一頓的。卻原來,是我自以為是的高攀了,公子你身份尊貴;哪裡將我這個屬下放在眼裡,脾氣哪裡能施捨給我。”
這話說的。夏安不由看過去:“你是屬下;我是奴才,咱倆不知是誰高攀了。”
“這麼說你在心裡把我當朋友了。”小金見夏安又不說話了,急道:“是我出賣朋友,你原該罵我的。你這樣裝作無事,分明心中未將我當成朋友。”
“罵你有什麼用。下次若還有人傳我與誰家姑娘定親,你能不去告訴你主子?”夏安涼涼地問。
小金哪裡還敢再騙,實話實說:“自然還是得稟報的。主子是我的天,我不敢違抗。”
“那我罵你何用?”
小金道:“讓你出出氣,憋在肚子裡如何是好?”
“罵你倒出不得氣,若你肯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考慮原諒你。”夏安心念電轉,決定問上一問。
小金見事情有轉機,忙說:“你問,只要我能答,絕不做隱瞞。”
夏安問:“我調到飄香院,是上頭統一分配活計,還是王爺故意的?”
“……在你來的前兩個月,我就收到王爺吩咐,做好迎接你的準備了。”小金內心掙扎了會,思考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而且說出來對王爺有益無害,應該不會被怪罪吧。
兩個月前就吩咐了?怪不得他在飄香院的生活,能過的那麼悠閒舒適。夏安眨眼,還記得當時問小金飄香院何時伙食變好的,答是上一年初秋,那是他和王爺從外面回府的時間,當時小金一提時間,他只覺巧合,現在想來,莫非王爺那時便存了調他去飄香院的心思,為了不引人注目,一步步改了一年多,就為了他進去飄香院不再吃苦。那,思恩院突然收到上面發下來的白米白麵,是否也是王爺的心思。
“替我揹負當蘭香公子救命恩人的危險,是你自己的意願,還是王爺的意思?”
“是王爺吩咐的,怕王妃盯上你。王爺一直想讓你躲在王府角落,安全便好。”小金撅撅嘴,為自己加上兩句:“我自己也願意替你頂著的,即便王爺不吩咐,我也不會讓朋友出危險的。在命令之外,我挺喜歡與你相處。”
夏安不由勾起嘴角,笑道:“不必解釋,你我相處這麼長時間,你待我是真是假,我看的出。只是想問問心中的疑問罷了。對了,那次汙衊我賭錢的小文也是王爺的人吧。”
“這我不方便說。不過你別生氣,我再說點別的給你聽。”反正洩露了主子的秘密,要死也是一條命。“你那次被王爺踢到肚子,能好的那麼快,不是我請的大夫治的,是王爺每天晚上跑過來,又是喂藥,又是給你揉肚子,輸內功幫你療傷,那樣重的傷才能在那麼短時間好起來。”
“還有,你每次去後山,王爺不是要看‘神醫’,而且為了見你。可是王爺,咳,天生威嚴,不知該如何同你多說話,愁了許多日子。為了討好你,就每次都準備糕點、桂花釀討你的歡心。怕你冷,能早去便早去,到石屋裡提前燒上炭盆。”
“你和方夏同的關係,也是我在門口偷聽你與韓副管事談話,告知了王爺,王爺才派人將你家世查清楚的。那次方府出事,王爺怕你胡思亂想,就拿了幾本書想分散你的心思,問我你喜好看什麼書,我沒見過也答不出,最後王爺只得各式各種拿了一本。”
還夾著養狗的書籍和龍陽書籍。他好彆扭,那麼早就動了心思,一直藏得這麼好,還是說自己太遲鈍了。初進王府不就看清了這府邸的兇殘,可自己在王府的三年,一路順暢,處處活在別人的保護體貼下,雖有疑心,竟不曾多想,差點忽視了他那麼多的愛意。
小金忽地想到一件事,莞爾:“那次你被王妃派人那個公子的場面嚇得厲害。王爺聽說你還未看過那本龍陽書,怕你再瞧,會對他起厭惡,便派了我去偷你的書。”
這傢伙……夏安招招手:“再把那果脯與我吃兩個,嘴裡苦死了。”
“呦呦,我還以為你會甜死了呢。”
告了假,夏安專心在床上養傷。高燒兩副藥吃下去便退了,難養的是後面的傷,這次做過火了,比哪次都要痛。
小金忙的要死,一院二院來回串,還要時不時回三院伺候他吃茶吃飯。何誠輕鬆不少,夏安的狀況也不能叫他見了。
午後,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