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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朋友的身份去面對可以掌控自己生死的主子。
他並不是特別謹慎的性子,但生存環境容不得他不剋制。他亦不是冷淡性子,畢竟年少,難免有胡鬧的衝動,可平日裡不得不學著大人的模樣。
容離蹲下身,冷聲道:“不管阿堵院亂成什麼樣子,你必須置身事外。否則我把你扔地牢去,什麼時候太平了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奴才保證一定不插手。”他只是個整理庫房的小廝,王府宅鬥他如何能插得上手,王爺到底在擔心什麼啊?
容離陰測測問:“你剛才說了幾次‘奴才’?”
夏安對於王爺突然的跳題,有些轉不過彎來,數了數,老實回答:“三次。啊——王爺饒命。”
夏安捂著被狠捏了三次的臉頰,敢怒不敢言。
左轉,右轉,拉長。果然胖一些的手感比較好。有三道紅印子的夏安,氣鼓鼓的,好像被狗搶了魚吃的無能貓。
送夏安回到阿堵院,容離再一次抱怨出了一身的汗。夏安卻質疑道:“早上的風清清涼涼的,王爺怎麼會又出汗了?”
“你試著抱一個大活人滿府的跑,快擦汗。”容離使勁的點夏安的眉心,欲在那裡也留下印記。
夏安吃痛,拿出汗巾仍是得點著腳尖。容離這次卻不閉眼了,緩緩低下頭,夏安一急,要往後退,容離的手一撈,夏安就被迫自己貼過去。
“王爺,別逼我。”
臉貼著臉,容離蹭蹭,言道:“不逼你,只是靠近點。別動,又不是養在深閨的姑娘家,碰碰臉又不會怎樣。”
“王爺,朋友之間不該如此親密,我們……”
容離打斷他:“我們不是還沒有確定關係的麼?”
“不是朋友了麼?”夏安慌忙確認。
“是,但是還在發展中啊。”容離壞心眼地咬夏安的耳垂,夏安身子抖了抖,避不開,只好垂下頭去。
容離不好過分逼他,由他把頭埋在自己懷裡。“今日我要和王妃一起進宮,有外國使節來訪,晚上會有國宴,說不定會在宮裡過夜,你晚上不必等我了,早些睡。”
夏安撇撇嘴,怎麼把話說的好像兩人經常一起過夜似的,他才沒有等呢,如果不是為了求王爺辦事。“知道了。王爺,何管事怎麼辦,真的要他留下,哎呦,王爺,別拽耳朵,疼。”
“不要讓我知道你心裡裝著其他男人,女人也不行。什麼事你都別管,安心幹好你的活計就行。”容離教訓道。
夏安從善如流:“明白的,明白的。”
沒時間補覺,夏安從一院的井中打了盆涼水洗臉。正洗著,一等小廝郭潭進來,見夏安一人待在院裡,便吩咐道:“夏安快去把守夜的人都叫醒,出來在院子裡候著。”
“出什麼事了?”怎麼會這麼急。
“別問那麼多,趕快去。”
“是。”夏安收拾好洗漱用具,挨個拍門將守夜打瞌睡的人吵醒。
三等小廝率先出來,匆匆忙忙打掃院子,二等小廝出來陪著郭潭說話,兩個守夜的一等小廝還在慢吞吞穿衣梳洗。
很快,三位主事皆是氣沖沖走近院門,他們身後,阿堵院的人一個不差全來齊了,就連剛遭受大刑的鴻瑞也被人扶著跟在後面,不,是被人架著。真正被人扶著的是慶圖,他弓著身子,無力垂下的胳膊下竟是血淋淋的手指。
胡主事氣憤難當,屁股還沒著凳,就指著鴻瑞破口大罵:“你個喪盡天良的畜生,自己不學好,非要去害慶圖,你還念著同門情誼麼,你還有一點良心麼?”
鴻瑞是劉主事的人,他被罵這麼難聽,劉主事的面子上也無光。劉主事不好明著反駁,只能忍著氣勸道:“胡主事你消消氣,當著手底下這麼多人的面,也該注意些影響。”同時又使眼色叫人堵了一直叫冤的鴻瑞的嘴。
胡主事再不滿,面子上也得敬著劉副管事。“我知道了,那就請副管事快些懲治了這惡徒,還慶圖一個公道。”
“怎麼不先去請大夫?”夏安問扶著慶圖的何誠。
何誠答道:“已經去請了,大夫會來院裡給慶圖看傷。趁這空當,三位主事還要查驗傷口,故我們連包紮也不能給慶圖用。”
夏安俯低身子檢視慶圖的傷口,似是被指骨被折斷,鮮血直流,好狠。若再不治,手恐怕便要廢了,出了事不先給人治傷,竟是要帶著傷者湊齊大夥一起懲辦兇手,倒不知他們是要辦誰了,更狠。
“見過副管事,兩位主事,可否先讓奴才給慶圖止血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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