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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此法並不為容離認同,他攔住夏安,嘴都快貼上夏安的耳朵上,說道:“蠢死了,留個小洞,明天人一瞧,不就知道有人來過,打草驚蛇還不如來呢。”
被熱氣一呵,夏安似被點了火似的,燥熱無比。他亦有樣學樣,湊近容離的耳朵問:“那怎麼辦?”
容離道:“我開個小縫看看。”推開窗,容離看清情況,從袖子裡劃出一塊小石子,手腕一轉,石子直直地打在坐在桌邊打盹的青柏睡穴上。
“好了,進去吧。”容離將夏安抱進去。夏安不由得有些懊惱,低聲抱怨:“我可以自己跳的。”容離眼一瞪,夏安垂下腦袋,乖乖往床邊走。
看見青柏趴在桌子上,夏安無聲地指指。
“點了睡穴,沒有兩三個時辰醒不了。”
夏安遂放心,走到床邊,但見何管事面容憔悴,髮絲散亂,大夏天蓋著一床厚被子,掩住了脖子以下。
“管事,管事。”夏安試著輕搖何管事。
容離掀開被子,立刻有惡臭蔓延出來。夏安噁心的捂住鼻子,被眼前一幕震得只覺腦子一陣空白。
容離忍著惡臭,將人翻過身來,利落地將上衣掀開。何管事輕聲呻吟,他的傷口並沒有得到好的照顧,甚至可以大膽的猜測,他並沒有受到照顧,哪怕是撒一些止血的藥粉。捱了板子的背部,已經爛成一片。
“嘔——”夏安彎下腰乾嘔。
“把架子上的水盆端過來,還有布巾。”容離打發夏安離開,從隨身錦囊中掏出一個小瓶,倒出兩粒黑色藥丸,喂何管事服下。
“是什麼?”夏安將水放在床邊。
“保命藥。”將布巾蘸水再擰乾,輕輕擦起何管事的背來。無論動作多輕,對何管事來說都無疑是一場酷刑,他有氣無力地呻吟不停。
盆裡的水很快變得髒汙,容離的手也髒了,衣袖也惹上血汙。夏安看不下去,說道:“讓我來吧。”高高在上的王爺做這樣的事,怎麼看怎麼彆扭。
容離避開夏安的手,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說道:“你別沾手了,去倒杯水來喂他喝下。”
心裡忽然暖暖的,夏安吸吸鼻子,道了聲“好”,便立即背過身去倒水。茶壺裡的水尚溫,看起來青柏睡得並不早。
青柏是何管事近身伺候的心腹,不知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夏安初進阿堵院,一直跟著性子大度忠誠的青柏學東西,今天突然發現青柏竟是個叛主的人,難免心裡堵得慌。
再回到床邊,容離已經替何管事上過藥。何管事眼皮微動,似乎想要睜開。夏安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喂他喝了些水。
“何緒平,醒了答話。”容離恢復了冷淡模樣,惹得夏安轉頭看了他一眼。
“可、是、王爺?”何管事說話艱難,但不敢違抗命令。
夏安激動道:“管事,你醒了,你怎麼樣……”
“閉嘴。”容離吼道,關鍵時刻婦人之仁。夏安蔫蔫的退到一旁,聽容離仍是語氣冷淡:“誰在害你。”
“屬下、不、知道,但懷疑、青柏是、十王爺的奸細。”
“他在府裡還有接應之人麼?”
“屬下、不知。”
容離問道:“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休息,一會有人來帶你去地下養傷。”
“不,屬下一走,阿堵、院、必定會、被王妃掌控。”
夏安忙抬頭勸道:“管事,身體最重要。”
容離沉吟:“阿堵院的事不必操心了,本王自有安排。地道潮溼,不適合養病,你和夏安住到京城扶柳衚衕的別院裡去吧。”
“為什麼我也要去?”夏安立刻回嘴問,說完才想去何管事在旁邊,在何管事帶著警示的眼神下,垂下腦袋,作好奴才狀。
“等阿堵院平靜了再回來。”容離也捨不得夏安走啊,可是夏安是何管事帶進院子的人,王妃的勢力如何能容他。“那要不,你調到其他院子去,改明兒我叫人尋你個錯處發落到浣衣院去?”
虛弱的何管事已經詫異的自己揚起了頭,神啊,他沒有聽錯吧,一向傲慢視下人們如草芥的王爺竟然用徵求意見的語氣在說話。
浣衣院可是外院的“冷宮”,相當於內院的思恩院。夏安撥浪鼓似的搖頭:“奴才就在阿堵院待著吧。活計剛剛上手,再換活計的話怕會不適應。”
“有什麼不適應的,我記得你洗的很好啊。”
洗衣服多累人,而且還賺不到錢。雖然在阿堵院也沒有月銀,但至少偶爾跑個腿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