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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原義忙擺手:“一進去那裡怎麼可能還有活路呢,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一個受了刑罰的半大孩子。”
夏安心裡恐懼,思恩院是什麼地方,會不會比他現在所在的院子還不如?他不想死。
“王爺吩咐,我等焉敢不從。去,叫思恩院的人來領。”
小廝得了成大方的命令出去請人。孟原義抿嘴思索,夏安被扶著坐到椅子上去,有小廝給他倒了杯涼茶,他端起來一飲而盡。
“要不這樣,你先回思恩院去,我在王府認識一名御醫,等天亮了,叫他去給你敷些藥。思恩院的主管我倒也能說的上話,讓你歇上兩天也是不成問題的。”
夏安聽了,自是對孟原義感激萬分,但他沒力氣多說話,只對孟原義點頭說了個“謝謝”。
思恩院過來領人的人一進來,夏安倒是吃了一驚。他坐在椅中胡思亂想了半天,就怕被押到一個還不如現在所住院子的地方。所以,當他看到阿福帶著一臉的埋怨邁入刑堂時,大大的吐了一口氣。
“見過三位主管,奴才阿福是思恩院副管事,奉命前來領人。”
阿福很懂規矩,說話有禮,比起院裡其他人要強很多,夏安還是第一次知道阿福是院裡的副管事,原先還疑惑就算在廚房工作和是家生奴才所以地位比別人高一點,但也不應該那麼對他人頤指氣使。
當然,後知後覺的夏安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住了小半個月的院子是思恩院,王府所有人眼中活不下去的地方。不過夏安活的很好,若不是今天腦袋發熱半夜跑出來洗衣服沖澡,他也不會挨一頓鞭子,還可以每天過著重複枯燥雖勞累卻安全的生活。
“就是他。”成大方用下巴指了指夏安。
阿福瞪了一眼夏安,道:“起來,跟我走。”
夏安站起來,沒立穩,搖晃一下又坐回椅子中。阿福一副不認識的樣子,沒有要上前扶的意向。這更讓孟原義心疼了,他親自扶起夏安,將夏安交到阿福手中。
阿福不敢不受,接過夏安,又聽孟原義吩咐道:“這孩子頗得我的眼緣,託你多照料著些。韓管事和我相熟,他那裡我自會去說,以後你有什麼不方便的,也可以來找我。”阿福忙道謝,誰沒個犯錯的時候,刑堂主管欠了自己的人情,以後說不定能撿半條命回來呢。
阿福帶著人離去。成大方看了孟原義半響方道:“今日你做事太心軟了。”
“只是看那孩子可憐罷了。”
一直沒說話的劉子溫主管嘆道:“孟兄的小兒子若是還活著,此時也就這般大吧。成兄你多擔待些吧。”
“我自是不介意,只是這王府其他人會怎麼看,孟老弟還是儲存自身要緊。”
“愚弟明白。”
出了刑堂的門,阿福也沒有放開夏安。夏安十分感激,要知道,他現在被人扶著走,每一步還像是走在刀尖上似的,疼的他冷汗直流。
阿福瞧出了些端倪,問道:“刑堂主管對你用了什麼刑罰,怎麼不見出血,你的臉色倒蒼白成這樣?”
“一種傷裡不傷外的鞭刑。”
阿福沒深究,反倒對著夏安的臉仔細瞧了瞧:“不知是你今日受了刑的緣故,還是月色的問題,瞧著你的臉倒是沒以前醜了,那些青青黑黑的地方顏色淡了許多。”
夏安勾起嘴角,敷衍道:“大概是因為臉色蒼白的緣故。”其實他入府那天摔的厲害,臉上青黑好幾塊,時間長了自然也消去了。但是住在大通鋪上幾日,親眼看到幾次男男相互解決,而且入府前王婆子也仔細叮囑過要他在這方面保護好自己,所以他就每天早起些,往自己臉上糊泥灰和樹葉汁水。今天洗衣服的時候先簡單衝了把臉,雖不能完全洗去,但是自然沒有平常髒了。
兩人回到思恩院的時候,天已矇矇亮,大夥都在起床,阿福領著夏安先去敲了韓管事的門。韓管事敲完銅鑼,剛躺下,開門很快,看見夏安的臉色,驚訝問道:“你怎麼了,呀,這是王爺的衣服吧,怎麼到了你的身上?”
夏安道:“我昨晚想洗洗衣服,順便衝個澡,誰知正巧遇到王爺,王爺嫌我不雅汙了主子的眼,便發落我到刑堂領了五十鞭。”
“哎呀,五十鞭呢,不過看你倒還好。”
阿福插話道:“哪裡好了,成大方親自執刑,都傷在裡面了。”韓管事又是一陣唏噓,不過沒說別的話,也不將人往屋裡讓。阿福知道場子缺人,韓管事自己也不敢隨意準了誰休息,便拿出孟原義的話來說:“孟主管親自交代了,夏安得他的眼緣,要我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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