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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個藥只要加入血引,就可以令人忘記關於那人的一切。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忠義,我不想以男寵之名載入史冊,更也不想因為我困擾蕭寂的江山。他的路還長,而我……”
長安拿起茶盞猛地往桌子上一砸,挑了個稜角尖銳的瓷片在手指上劃了一道。
血流汩汩而出,長安用小瓷瓶接住了血流。一旁的忠義倒是看的很淡定,這個舉動忠義知道意味著什麼,也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但是這樣不管是對於蕭寂還是長安都太殘忍了。
“大人您確定嗎。這樣,以前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楚長安本應該早就隨父母死了,與蕭寂相遇,本就是命數之外的事情。忠義,你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去向皇上請示去暗殺柳丞相,保他皇位太平,但是,也是最後一次了。”
長安還是不改一往的笑靨,“該交代的事情我會向我的侍女交代清楚,蕭寂就拜託給你了。對了,麻煩每年有時間偷偷給我上柱香。”
“好……奴才遵命……”
“蕭寂是不指望了,那就麻煩您老人家了。”長安將瓷瓶留在桌子上之後,很瀟灑的出門而去。
長安仰頭看了看天。宮裡的陽光真好,以後怕是就見不到了。
這兒所有的回憶與曾經,怕是很快就要消散如煙了。
蕭寂,這樣的結局,你可是喜歡?
第74章 暗殺
長安向蕭寂請示了什麼並不知道,至於蕭寂是怎麼同意的更是不得而知。
晚風瑟瑟琴聲寒,墨雲遮月夜如山。竹影搖曳掩鴉藏,屋簷垂露青苔殘。陌上荒草扶新桑,城郊小池映鳴蟬,舊時琴曲再難復,好夢難留人易散。
長安一襲月白色長袍,款款站在樓閣上,仰望著天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蕭寂,你也曾經許諾與我浪跡天涯的。
思緒再也理不清了,眼角的兩行熱淚緩緩留下,長安不捨,亦是不甘。為及弱冠,就要與世長辭,換了誰怕是都有所不甘。
蕭寂,你曾經說過的話都不算了麼。
蕭寂,多年以後或許你早已忘卻長安,但還是祝你收好這來之不易的江山。對了還有芷晴姑娘呢……我怎麼就忘了呢。
長安漸漸的收斂了情緒,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腰間的匕首。匕首短小,但是極為鋒利,這匕首,還是蕭寂給長安的。本是讓長安防身用的,但卻不料有朝一日會用在這種地方。
長安笑了,或者說少年早已心如止水,波瀾不驚。但是若是有風,還是不禁會泛起漣漪,即使不會驚濤駭浪。長安木若呆雞的下了樓,看了看這浩大的皇宮,婉兒這會兒大概還在等著長安回去,就像深閨的女子等著夫君回家一樣。
丞相府。
月黑風高,月白色的衣物分外顯眼。長安並不是不知道一個殺手的素質,長安只是希望自己的屍體不要太難被發現。
這算是最後一次用武之地的吧,長安使勁渾身解數用輕功上了屋頂。柳丞相的身影隱隱約約映入,長安小心翼翼的瞄準柳丞相的影子,縱身一躍。
俯衝下去的瞬間腦子裡幾乎是空白的,長安想過千萬種結局,沒有一個是有用的。
二十五尺,二十四尺……更近了……
長安最後一個空翻,利劍出鞘,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柳丞相的頸部。
霎時,血濺數尺,染了人淺色衣物上觸目驚心。
長安看見柳丞相徐徐倒下,心裡說不出的解脫。
長安自知一會兒侍衛就會將自己殺死,逃不了,也不打算逃。柳丞相不是長安殺的第一個人,但是卻是長安覺得自己殺得不後悔的一個,不像蕭錦。
侍衛的弩箭猶如雨點一般打下來,有的刺穿了長安的胸膛,有的擦肩而過,長安忍著劇痛不讓自己昏過去,強撐著睜開眼睛,為了看看這最後一眼的世界。因為他知道,這一昏迷,或許就再也醒不來了。
蕭寂,願君安。
還是不甘心,蕭寂……能不能,不喝那藥……不要忘記長安……求求你,別忘記……
“來者何人!”門被整個撞開了,侍衛們圍住地上將死的長安,對著門外人大吼道。
“長安!長安!你看看,是我,是蕭寂啊!
蕭寂?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長安笑了,笑的很好看。
春風一顧也不過如此。如初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初見蕭寂時的狼狽。看著蕭寂焦急的面容,長安不禁安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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