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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奕印象之中長安還是挺有大局觀的,這麼死腦筋多半也是在和蕭寂慪氣,這會兒勸不亞於不給驢吃飯還讓他幹活,總之就是倔。
“隨你吧,我就來告訴你,皇上在紅蓮殿等你,眾臣都到了,就你沒去,現在皇上還等著呢。”
“勞駕,回個話,今兒個身體不適,去不了了。”長安說。
“長安,沒什麼看不開的,去吧,剛才我態度不好,我道歉。”白子奕有恢復了一臉無辜的表情,拉著長安的衣角。
“不去!說了不去就是不去!”
“長安……蕭寂這會兒大概已經到你府上了。我就是來報個信,先走了。”白子奕說完便擇了一處牆角翻身而出。
長安裡了裡衣冠,坐下來繼續練字,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手也沒有抖一下。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熟悉的身影就款款而至。
“請回。”
長安連頭也沒有臺,盯著白花花的宣紙對身後人說道。
蕭寂似乎料到了這個結局,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取來衣服給長安披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糟蹋自己嗎?”
“請回。”
長安這次提高了音量,蕭寂還是沒有反應。
“成,我走。但你能不能好好照顧自己,我有時間會來看你。”蕭寂內心有愧,長安不管再怎麼冷漠也是好言相勸,“之前的事情抱歉了……聽說你回京以來就一直病著,可好些了。”
長安沒有回答,也沒什麼好回答的。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雙眼無神。
“蕭寂,不如,就此別過吧,你做你的一代明君,我過我的閒雲野鶴。”長安冷不丁開口,說出來的卻是真實想法。
若不是死了心長安也不會把話說絕,蕭寂愣了愣,趁著長安發呆的時候悄然離開了。
“對了,柳丞相,是真的要反了吧,果真是變天了。”
第73章 遺囑
婉兒算是知道自家主子是個什麼脾氣了,蕭寂走後,長安愣是連著兩天沒有睡,房間裡時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和嘆息,或者是一個空靈的聲音哼著一首現在已經沒有人唱的戲。
“婉兒。”
第三天的時候長安終於把門開啟了,婉兒聽見主子的聲音,立馬從門邊爬了起來,人也頓時清醒了不少。
“你過來,有些事情向你交代。”
女孩子的直覺還是相當靈敏的,畢竟以前長安幾乎什麼事情都不和婉兒講,突然有事情要交代,婉兒心裡頓時也有了幾分明白,便湊了過去,壓抑著內心的恐懼。
長安笑著拿出了一個信封,上面寫著蕭寂親啟。婉兒一驚,信沒有拿穩。
“傻丫頭,就是一封信而已,對了。還有。楚府的地契在我桌子上,待會兒你也拿去收好,還有東面屋子的地窖內有我這幾年攢下的俸祿,若是婉兒以後不想嫁人,也夠你用一輩子了。”
長安自顧自的喃喃道。
“大人您這是……”
“我現在得進宮一趟,見一個人。”長安交代完便出門了。只是婉兒不知道,主子這一走,便是有去無回了。
婉兒失魂落魄的看著長安離開的方向,也許這就是命,但是婉兒自認為自己比長安幸福許多,長安雖說不喜歡自己,但是至少對自己憐惜都是真的,要說是對下人不如說像是對女兒。而長安,苦苦追求的帝王之愛更像是場鬧劇。
你說主子唱過那麼多曲子,怎麼就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長安進宮不走正門,和蕭寂住在一起的時間不是白住的。宮裡的許多暗道已經是輕車熟路,侍衛換班的時間也是牢記於心,三拐兩拐的就到了要去的地方。
故景如舊,長安隱隱約約看見芷晴和她的侍女路過。同樣的年紀,芷晴眼睛裡還帶著些許純真,而長安卻早已扭曲,說不出的滄桑感猶然而生。若是以後無福在蕭寂身邊,有一個和長安長的如此相似的女子大約會替代了長安罷。
“忠義。”
長安看見忠義的身影,連忙叫住了。
忠義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見了長安,便將人邀進了屋內。
“寒舍簡陋,若是大人不嫌棄,奴才先給大人倒上茶。”
“不必了。”長安倒是一副習慣了的樣子,坐在了椅子上。
“您這次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忠義將冒著熱氣的茶盞擱在長安面前的桌子上,不緊不慢的問道。
長安沒有回答,默默的從衣服裡面掏出來了一個小瓷瓶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