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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陰冷可怖之感。
“師父。”鷹飛朝著那人影恭敬地行禮,待他抬起頭時,白振羽已經衝進了那陰影裡,緊緊地抱住了那人。
白振羽沒有看清這人的面容,但只是幾分模糊的輪廓就已經讓他充滿了失而復得的狂喜,他決不會認錯白無痕的身影。
“是振羽嗎……難得你能找到這裡。”喑啞的聲音淡淡地道,令人出乎意料地冷靜。
鷹飛將油燈撥得亮了,至少能映出兩人的身影。
“大哥!”白振羽的瞳孔緊縮,他的手也不由地顫抖。
白無痕的狀況可說不上好,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竟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手臂和頸椎被沉重的鎖鏈鎖著,形銷骨立,鬢角隱隱埋著白絲,唯有雙目的神采仍如往年。
見白振羽快要哭出來的神情,白無痕露出些許笑意,道:“不必擔憂,這傷只是看起來可怖,我還受得住。”
白無痕說的是實話,要知道他練的本就是受盡前教主元鷹折磨才成就功法,這種功夫對受刑的抵制、鎮痛作用最佳,旁人十分的苦楚,在他身上頂多只有兩三分功效,這副狼狽樣子也多是他特意裝出來的,意在示弱。
但此時說出來,卻是沒人會信的,便是鷹飛每月來此習藝,都覺得白無痕傷重,撐不了多久,理所當然,白振羽的神情分明是更難過的。
白無痕苦笑一聲,道:“此地不可久留,鷹飛,外面可發生了什麼事?”
白振羽握著白無痕的手,坐在一邊,他雖十分激動,但事分輕重緩急,也知曉這並不是敘舊的時候,如何將白無痕營救出去才是正經。
鷹飛壓下心中的驚訝,這人竟是師父的弟弟,仔細看來,兩人的五官極其相似,但氣質卻千差萬別,若非特意觀察,是很難將兩人聯絡在一起的。
白無痕傲慢邪氣,深沉滄桑;白振羽明朗豪爽,一身鋒芒,兄弟二人,氣質性格雖南轅北轍,但無疑皆是人中龍鳳。
此時白無痕問詢,鷹飛立刻收斂心神,低聲道:“國師派聖女姐姐出使小樓蘭,聖女姐姐今日剛歸,恐怕……風雨欲來。”
白無痕皺緊眉頭,復又鬆開,上挑的眉眼間光華流轉:“很好!”
“很好!?”鷹飛驚訝地問道。
白無痕笑道:“鷹飛這是好事,你何必發愁?他們動手越早,對我們就越有利。”
“這是何解?”
白無痕微微一笑,道:“如今你父王尚在人世,若是他們此時作亂,本就是叛逆,師出無名,此為其一;聖女出使小樓蘭,和那王爺共謀方歇,尚未定計,準備不足,此為其二;樓蘭聖教與小樓蘭之間雖是共謀,但到底是兩路人馬,定有間隙,內部不穩,此為其三。你若能令他們提前作亂,那王族的贏面就很大了。”
鷹飛眼睛發亮,又道:“若是軍隊一較長短,徒兒並不懼怕;可國師武功高強,積威甚重,手下又是高手如雲,若是參戰,並非尋常兵士可擋,若是刺殺,也是十分難纏。”
白無痕不慌不忙,道:“擒賊先擒王!”
聞言鷹飛更加煩惱,嘆道:“師父,你也見識過國師的功夫,談何容易?”
“呵呵……”白無痕輕笑,揚眉道,“若是我與振羽助你破了國師這關,你又該如何報答?”
這幾年,鷹飛隨白無痕學藝,自知他這師父深不可測,如今能出此言,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當即道:“師父有命,徒兒自是言聽計從。”
白無痕點點頭,道:“很好,我不會為難你,只要你一個承諾便是。”
鷹飛立刻點頭應諾。
白無痕又與鷹飛細細定了計策,便將他打發了回去,那地道白振羽已經走了一次,歸途自是不必鷹飛引路,還剩半個時辰,鷹飛十分識趣地將時間留給了久別重逢的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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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羽,你去看看,鷹飛可走了?”白無痕動了動身子,謹慎地說道。
白振羽走到石門前側耳傾聽,點了點頭。
“振羽,我接下來的話,你要好好聽。”白無痕隨即正色道,“你可知道國師是什麼人?”
白振羽正襟危坐,搖了搖頭。
白無痕低著頭,沉吟半刻,彷彿在猶豫什麼,終是咬牙說了出來。
“她是……”
血親
陽光透過窗簾撒進室內,悶熱的空氣擁擠著衝了進來,臥在華美的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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