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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樹雖然正在跟那幾個過來應聘差事的人講著話,可也耳聰目明,一見他們兩個,立馬停下了口中之言,馬上轉身走到兩位老闆跟前低聲道:“老闆,左邊三位是掌勺,右邊兩位是小二,都在別家做過的。”
一般商鋪裡用小二跑堂,大多喜歡找有些經驗的,起碼主家不用費心再去教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而這些人也接觸不到鋪子裡最核心的東西,所以經常換來換去的,大家也都習以為常。
程維哲見那兩個小二年紀都不大,而三位廚子則有兩位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剩下一位大約跟餘鎮是相同年紀的,顯得穩重得多。
做廚子跟做小二可不一樣,廚子可是一個酒樓食肆的命門,食樓賣的就是味道,廚子好不好是關鍵。
福滿樓能這樣迅速做起來,一個是楊中元手藝了得,而餘鎮也確實天分極高,另一個,是他們對食材精益求精,前堂的服務也是一頂一的好。
客人來食樓吃飯,求的就是好吃舒服,一頓飯吃下來哪裡都很妥帖,那才是最重要的。
而福滿樓,恰恰能做到這一點。
所以相對的,對廚子的要求也比較高。
楊中元並不求他們都跟餘鎮是一個水準,但起碼對食材的態度一定要端正。做出來的菜就算不是最好的,也要乾淨新鮮,讓人品到口中,能切實感受到那份用心。
許多人都會感念父親或爹爹的手藝,難道所有人都是廚藝奇才嗎?並不是的,長輩給他們做的飯食,並不一定多美味,也並不一定多精緻,卻用了十足的心思。
人世間,最難能可貴,便是那份心。
楊中元做菜,就是用了十足的心思,他不說精益求精,但也差不離了。雖然不能要求別人同他一樣,但是經手的飯食一定要新鮮乾淨,他們福滿樓剛剛開張,卻也要保持住自己的本心。
曾經所求什麼,便要努力做到什麼。
要不然,還談什麼夢想呢。
所以當面對那三個廚子的時候,楊中元問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認為,廚子是什麼?”
他這問題顯得有些偏,但也還在正常之內,所以在場三個廚子都沒有覺得吃驚,只是按照年齡,一個接一個回答了楊中元的問題。
這其中,最年長的那一位說的最多,也最複雜,反而是最年輕的那一位淡淡道:“廚子就是做飯給別人吃的。”
就連程維哲這樣一個外行,也被他的回答吸引了目光。
確實,廚子不做飯給別人吃,那幹嘛還要捧祖師爺的飯碗?這句話簡單是簡單,卻意味深長。
楊中元同程維哲對視一眼,程維哲點點頭,楊中元便說:“反正還不到晚飯的時候,幾位不知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煩請到廚房做一道拿手菜來吧。”
三個廚子聽了,都點點頭,說自己有的是空閒。
既然都出來找活幹了,肯定是上一家做不下去,能沒空嗎?
楊中元低頭跟程維哲講了幾句,自去換了一件舊衣來到後廚,看著三位大師傅忙活。
餘鎮每日吃過飯便會回家去照顧兩位父親,這個時候是不在的。不過三位小學徒都在,他們跟楊中元也學了不少時間,對這個年輕的掌勺師傅十分佩服,也樂於同他親近。
楊中元讓他們分別給三位師傅幫廚,自己則撿了一張板凳坐到後廚門口。
他這個位置最好,能清清楚楚看到每一位都是怎麼操刀的,從挑揀食材到改刀配菜,最後再到上鍋翻炒,每一個步驟都很重要。
不多時,後廚便飄出一陣陣香味來,而程維哲也掀開門簾,湊到楊中元邊上一起看起來。
“小二如何?”楊中元接過他遞來的熱茶,笑著說。
程維哲顯得有些放鬆,他道:“有一個比較機靈,我留了下來,明個讓三才去樓上,最近樓上的雅間都不太夠用了,小山一個人太辛苦了。”
楊中元平時大多都在後廚忙碌,對前面的事情並不太清楚,聽了吃驚道:“他一個人伺候那麼多雅間,怎麼沒聽他說自己忙不過來?”
程維哲搖了搖頭,卻道:“因為他自己忙過來了,所以才沒來找我,小元,他是個不錯的孩子。”
二樓被他們隔出來四個小間四個大間,就算小間事情不多,但最少也有八桌,就算是比一樓大廳十幾桌要少上一半有餘,他一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也著實有些難。
程維哲的這句不錯,絕對不為過。
楊中元正想回答他的話,卻見最年輕那位掌勺已經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