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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頑抗,不如早點招認了吧…
“王鵬,瓊林宴後,百官皆留宿在宮中,聶大人的確是有嫌疑,但你也有,本官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烏爾哈圖是否被你所殺?”
王鵬略低著頭,一對眼珠滴溜溜的轉,額頭上也滲出密密麻麻的汗。他來之前怎知口供會如此經不起推敲,可再後悔也於事無補,他早已沒有回頭路了。
用以眼角餘光打量了一下李朝鉞,王鵬突然以頭撞地,聲嘶力竭的喊道:“冤枉!冤枉啊大人!血字絕非我所寫,是烏爾哈圖所留,是烏爾哈圖!”
高揚嘆了口氣:“王鵬,你當真如此冥頑不靈?”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王鵬道:“罪臣該認的都認了,假如要栽贓,為何不栽贓別人,偏偏是聶大人?”
聶玉棠聽了,輕輕笑起來。他雖然由始至終都表現的比較淡然,但被人陷害,終究算不上是愉快的經歷。他不像霍啟明,判案嚴密,卻略頻寬和。也不像高揚思維審慎,講究證據確鑿。聶玉棠其人,是帶著情緒的,只有這些年與他一起過來的人才知道,才會記得當年他是用什麼樣的手段處置了裘耀海,又是怎樣利用兵部將郡王府團團圍住的。別看聶玉棠嘻嘻哈哈,說的難聽點,他是等人來犯,才好有理由加倍的奉還回去。當然,遇到善良的人,他都以禮待之。遇到自覺的人,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這些,都是聶玉棠的原則。
而他什麼時候不講原則?
就好比此時此刻,
他覺得他的原則可以放一放了。
他越是想殺人,就笑的越燦爛。誠如他本人所言,作為一個權臣,王鵬是無須肖想還能活著出去了,假如聶玉棠能夠行使李朝鉞的權力的話,恐怕王鵬九族都被滅了。
聶玉棠看著王鵬,輕輕笑起來:“唔,我也想知道,為何不是別人,而是我呢?”說著,緩緩站起來,在堂中踱了兩步,轉過頭來,又是一笑,眉眼處不止風流,更憑添了幾分邪氣。
高揚一喝:“來人吶,到堂下去寫個玉字,好讓王鵬心服口服。”
“是。”
大理寺的一個文官親自帶著一支手臂粗壯的筆,蘸進聶玉棠剛才用過的那個水缸,在王鵬跪下的地方寫了一個‘玉’字,說道:“烏爾哈圖死之前,咬破自己的手指,寫了一個字。關於這點,你說的不錯。然而這‘玉’你可有瞧出什麼不同沒有?”
王鵬看了良久,仍是一臉雲裡霧裡。
高揚解釋道:“烏爾哈圖留下的玉字,在他伏屍的頭頂上方,經仵作檢驗,他右手手指有破損,那本官問你,你若用右手寫字,寫一個玉,這玉字的一點是在何處?”
王鵬皺眉想了想,順便一隻手在地上比劃了一下,而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高揚眯起眼來:“怎麼不說話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官來說吧。起初本官和霍大人校驗時,就覺得這個死前留下的血字很有意思。一般來說,站在死者的立場,右手寫字,那玉字的一點必然是在右下方的,可我們從兇案現場看到的玉,這一點卻是在左上方,這樣就顯得很古怪。你在死前會考慮將整個字調轉過來寫這麼麻煩嗎?如此只能解釋,寫字的人並非死者,而是站在死者對面的人。出於順手方便,就將這一點加在了自己的右下方,完全與死者的視線相悖了。可後來仵作又證實,指尖的傷痕是死者自己咬破的,而非別人刻意用刀劃傷,我與霍大人為此一度非常不解,難道真的是烏爾哈圖自己吃飽了撐的寫一個倒過來的字?說起來,本官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的這個姓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如此,我們不妨來做個假設,假如當時烏爾哈圖寫下兇手的名字,有沒有可能寫的是一個王字?在詢問追隨聶大人到琉璃閣的小宮女口中,我與霍大人才對這個想法愈加確定。因為兇手殺人以後,沒留神烏爾哈圖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當時他一定非常著急,想要將血跡擦乾淨,可小宮女追著聶大人追到了這裡,兇手再沒有多餘的時間磨蹭,必須趕快逃走,所以就急急忙忙蘸了烏爾哈圖的血加了這一點,而來不及處理現場。就是在這著急的瞬間,堪堪有了錯處。”
說道這裡,高揚就此打住。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
王鵬伏地,滿臉都是淚水
,他無話可說,執著至此,終究是功虧一簣啊…
他跪到李朝鉞腳下,顫聲道:“皇上…”
李朝鉞自顧自玩著玉扳指,目光定定聚焦在曲線起伏的螭龍上,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冷冷道:“你該清楚,自己這條命是沒得救了。”
王鵬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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