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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皇上過目。”高揚命手下將賬冊轉交給皇上。
李朝鉞翻了翻,隨後放在手邊。
“依賬冊所寫,王鵬你每年私下孝敬聶大人五萬兩白銀,可有此事?”
王鵬答道:“確有此事。”
“為何要孝敬聶大人?”
“罪臣在亭州管設多處鹽號,由罪臣親屬開設並打理,私調鹽稅,才能從中賺取差額。為此,罪臣深知罪孽深重,斷不敢狡辯,但罪臣之所以如此作,乃是受聶大人及其家族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也就是說,你膽敢如此,是受了聶大人的指使?”
“是。”
“據本官所知,聶大人家中只從事米糧生意,與鹽務不可混為一談。”
王鵬道:“此乃掛羊頭賣狗肉。”
聶玉棠忍不住從嘴裡迸出一句:“放、屁!”
“咳!”高揚清咳一聲,“聶大人…”
李朝鉞裝作沒聽見,他看到聶玉棠的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臂,手背上還凸起幾條青筋,可見是氣極了。
李朝鉞伸出手去想要握一握他,可還沒碰到,聶玉棠已經有感應一般,輕輕將手放下,放到自己腿上,做的不露痕跡。
高揚繼續道:“王鵬你儘管說來,聶大人是如何指使你的?”
王鵬將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臺詞說出來:“亭州不斷有人告發罪臣,罪臣唯恐東窗事發,便向聶大人求救。聶大人道,但凡是平民百姓,一律殺無赦。另外,若是有其他地方的官員聽聞此事,來亭州調查,聶大人便會提前告知罪臣,容罪臣事先打點安排。”
高揚冷冷一笑:“可有證據?”
王鵬信誓旦旦的抬頭:“書信為證!”
高揚看完之後,又呈交給皇上,李朝鉞接過,笑道:“確實像極了。”
王鵬一抖,拖著膝蓋匍匐到李朝鉞腳下,連聲狡辯:“皇上,確實是聶大人給罪臣的書信。”
李朝鉞轉交到身邊的人手裡,聶玉棠本來興趣缺卻,看了一眼後竟然道:“嗯,寫的還真不錯。”隨後,對高揚道:“要證明是否我的書信很容易,高大人,請傳我府中小廝,令他將我家中的筆洗拿來。”
半個時辰之後,小飯糰帶著聶玉棠的文房四寶來了。
聶玉棠當場揮毫寫了幾個大字,呈給高揚看的同時,拿起筆洗道:“我聶家不止作米糧買賣,還做古董的生意。這隻筆洗乃是大寧朝的古物,躺在墳裡都快躺了三千年了,若不是我兄長將它挖出來,怕是要一直長眠於地下。然而說道他的不同之處…”
聶玉棠將自己剛才寫好的兩幅字分別放在事先準備好的一隻水缸和一個火盆裡,片刻後,水缸裡的取出來,紙片雖已溼透,字跡卻是清晰可辨,而火盆裡的更神奇,哪怕燒成了灰那幾個字還隱隱透著銀光,能看出一筆一劃。
眾人頓時驚奇不已。
聶玉棠二話不說,將王鵬遞交的書信再次放進剛才的兩個器皿中,只見水缸裡取出的紙片上,墨跡已化成黑黑的一團,火盆裡的也變作徹頭徹尾的一堆炭灰。
王鵬霎那臉色慘白。
“除此之外…”霍啟明補充道,“聶大人的親筆字跡留有餘香,各位可以聞聞。”
說著,將聶玉棠的字畫遞給眾人交流品評一番。
就連郭孝如檢閱後都點頭道:“的確,字跡留有樹木花草的清香,久久不散,想必是此筆洗常年埋於地底的緣故。唔,還有點兒淡淡的黴味…”
“如此說來…”御史臺的一個小官道,“我似乎在哪裡也聞見過這股味道…”
“哦?”李朝鉞看向那個小官。
“回稟皇上,微臣像是…像是雲大人的摺扇上也有這股味道。”
霍啟明和高揚對視一眼。
那小官罕見得了李朝鉞的關注,越發說的起勁:“微臣很喜歡那把扇子的扇骨,故而曾經問雲大人討過來細細賞玩過一番,記得當時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鼻,十分好聞。”
郭孝如聽後環顧一下四周道:“雲大人今日不知有何要事,否則也能來助聶大人一臂之力。”
聶玉棠沒說話,想想確實也有幾分道理。難道是小白雲要避嫌?
他用眼神問小飯糰究竟怎麼回事,小飯糰搖搖頭,表示沒見到雲逸之,跟著便從聶玉棠手裡接過他的文房四寶,回府去了。
高揚繼續審案,分別又請了衙門的主簿,刑部,以及吏部的
官員,針對聶玉棠的俸祿和各類花銷進行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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