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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的麵粉,雲逸之才不好意思的開口道:“你…會不會覺得…我盯的太緊了?”
聶玉棠站直了定定望著他,垂眸一笑,笑中含淚,沉默良久後輕輕搖頭,無比堅定的對他搖頭道:“沒有。”
他比誰都能體會雲逸之的心情。
是自己跟的太緊了吧,所以惹人討厭?!
如此說來,他們都一樣。
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喪失了自我,做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想要看到他,想要伴隨他,一直跟著他,無時無刻的。可對方呢,未必是同種的心情。
或許,對他人而言,這種時刻不肯鬆懈下來的情感,惹人防備,惹人厭煩。
“你早就知道了?”聶玉棠問。
雲逸之默了默,厚顏無恥的奉承起聶玉棠:“我知道的肯定不比你多,還是你有本事。”
聶玉棠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去,手指沿著樹幹輕輕的撫摸,粗糲的觸感在指尖縈繞不去,是歲月在它身上劃出的痕跡,是歲月在他心上劃出的口子。
誰都回不到過去的模樣。
☆、帝都清歌
三日後就是亭州鹽案的會審。
前夜,雲逸之怕聶玉棠緊張,親自送了一個小籃子到聶府裡。
聶玉棠踏出屋子散步,最後走到水榭涼亭裡坐下之時,便發現腳下躺著這麼一個‘異物’。
他掀開籃子上蓋著的布,不妨‘撲通’一記,從裡面冒出一顆小腦袋。
是一隻剛剛出生的小狗,睡眼惺忪的,見到聶玉棠就撲過來舔了舔他的手。
聶玉棠立刻明白大約是誰的傑作,只是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感覺到脖子後面吹來一陣涼風,雲逸之已站到他身後,一隻手搭在他腰上,同時湊到他耳邊,蜻蜓點水般的啄了一下。
聶玉棠以前總流氓別人,這回被人流氓,還是被雲逸之主動流氓,難得有點害羞,結果雲逸之比他更害羞,親完了就立刻運起輕功,踩著牆頭飛走了。
聶玉棠‘噯’了一聲,想抓住他,卻連雲逸之的衣裳都沒夠著,氣的一頓腳,嘴裡嘟噥著:“哪有人親一下就跑的…”跟著捂住滾燙的臉頰,小碎步奔回屋裡。
翌日,京華城隱隱有些躁動,因為大理寺門外杵著整整三百名禁衛軍,密實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
中堂鐵木案後頭坐著高揚高大人,左右兩邊分別是大理寺丞負責記錄,刑部尚書霍啟明與監察御史郭孝如必然在出席之列,另外還有京兆尹劉子乾及一眾可能需要作證的大小官員,浩浩蕩蕩,人數不少,最最重要的是李朝鉞一早就到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上先於所有人抵達大理寺,這使得後到的官員頗有幾分不自在。
聶玉棠是踩著準點到的,不早不晚,面色如常,一進門就掀開袍子要下跪。
郭孝如一怔,沒料到聶玉棠會如此的…乖巧,默默的打量李朝鉞的神色,高揚卻是板著一張臉,以為既然聶玉棠如今身為嫌疑犯,當堂下跪也並無不可。
誰知李朝鉞冷著一張臉,令本就刀砍斧削的五官如同凝上了一層霜,伸出手指著身旁的座位,不容置疑道:“過來,坐到朕身邊來。”
聶玉棠站在那裡,垂眸想了片刻,沒有移動半分步子,李朝鉞又道:“過來。”
“是。”聶玉棠走了過去,緩緩坐下。
衙役擊棍威喝,一時間響徹裡外,震懾人心,人犯王鵬帶到,一路低著頭,顯得謙卑又恭順,目光直直的對著黑色的雲石地磚,下跪,磕頭。
高揚冷然道:“堂下可是亭州知府王鵬?”
“正是。”
王鵬答得坦然,似乎一點都不懼怕,反而是勝券在握在樣子
。
此前他與聶玉棠並沒有太多接觸的機會,每次進京也不過是點頭寒暄,擦身而過,是以儘管他號稱自己行事乃是出自聶玉棠的指使,卻並沒能在上堂來的第一時間就認出聶玉棠,直到答完這個問題抬起頭來,才發現今次聶玉棠竟然還坐在李朝鉞的身邊!
他的手心不防滲出一點汗來。
為何…為何和事先說的不一樣…
高揚舉起一本冊子,向眾人展示一遍,問霍啟明道:“霍大人,這可是你從亭州知府王鵬處搜查到的賬本?”
霍啟明確認過後道:“是。”
“那好。”高揚對王鵬,“本官問你,這本賬冊可是你畫押時確認過的本朝官員收受賄銀的記錄?”
王鵬不假思索的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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